林清看完陸離在西楚這些年的遭遇后,呆坐了許久,為陸離的過往痛心,同時也想明白了許多事。
半晌后,嘆了口氣,起身往外走去。
“白芨,領(lǐng)我去側(cè)王妃的屋子。”
賀南梵入府多時,但是住在哪里,她還真不知道。
出門時,又對守在門口的侍女吩咐,“你拿碗落子湯到側(cè)王妃的院子來。”
“?。俊笔膛詾樽约郝犲e了,落子湯?側(cè)王妃如今懷有身孕,拿去側(cè)王妃的院子,王妃是要落了側(cè)王妃的胎?這種事情,即便是正妃,不也得暗戳戳的來嘛……
沒等侍女回話,林清已走遠,侍女趕緊小跑著前去準(zhǔn)備。
領(lǐng)著林清的白芨心里雖疑惑,但是知道她家小姐這么做自然有這么做的道理,因此便也沒多問,七拐八拐后,總算是到了賀南梵的院子。
林清不由好笑,這個側(cè)王妃住的也太偏僻了。
“見過王妃。”守在院子里的侍女看見林清趕緊行禮道。
如今賀南梵身邊的人經(jīng)過林清小產(chǎn)事件全部被處理了,如今除了侍女柯娜外,其余的都是陸離的人。
侍女領(lǐng)著林清進了屋子。
賀南梵躺在床上,一襲白衣,未施粉黛,肚子微微一點隆起,頗有歲月靜好的的感覺。見林清進來,也未起身,只是淡淡笑道,“王妃,妾身身體不適,失禮了。”
“無妨。”林清面色清冷,淡淡地回了一句,便也不再說話,似是看著賀南梵的孕肚失了神。
這是賀南梵入府三個多月來,林清第一次來,因此,賀南梵有些不明白她為何而來,但是看她盯著自己的肚子看,賀南梵不由緊張地將手撫上了肚子。
“側(cè)王妃不必緊張?!绷智迨栈啬抗猓湓诹速R南梵清秀的臉上,“或者,我應(yīng)該叫你西楚公主?林凡凡?”
賀南梵眸光閃爍,驚訝之色溢于言表,但還是努力讓自己鎮(zhèn)靜,放在肚子上的手也緊緊地握了起來。
白芨也愣了一下,賀南梵是西楚公主林凡凡?小姐是如何知道的?耳朵傳來的信件全是陸離相關(guān)的,并沒有提及林凡凡呀。
“王妃說什么呢?奴婢有些聽不懂。”站在床邊的柯娜率先反應(yīng)過來。
林清看也沒看她,語氣冷硬,“你懂或不懂,聽著便是?!?p> 柯娜感到莫名的壓迫感,不敢再多言。
“換了一張臉,想必很疼吧?!绷智蹇粗R南梵的臉。
賀南梵臉色一白,似是那鉆心的疼再次涌來,臉上每一寸皮膚都疼痛難忍。
柯娜臉色已成了灰白色,她不明白,林清是如何知道的。當(dāng)年林凡凡逃到南疆來投奔她姑母,也就是南疆的皇后,易容改面這事做的及其隱蔽,林清是如何知道的?
若說是林清猜的,也不知道柯娜會不會驚掉下巴。
“陸離當(dāng)時有意放你一馬,你何苦又回來呢?!绷智宀坏荣R南梵回答,繼續(xù)道,“你是回來報仇的?還是你借著報仇的幌子來接近你心心念念這么多年的陸離?”
陸離當(dāng)年血洗西楚皇宮,唯獨放了林凡凡,因為她曾救過他。
賀南梵終于繃不住了,“林清,你今天來到底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