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必發(fā)這么大火呢?”林清起身撫向陸離的肩膀,細(xì)長白皙的手指在陸離肩上輕捏道,“你馬不停蹄趕回來,又在宮里一宿未歇,不如先休息,等休息好了再處理無面?”
陸離按住肩膀上林清的手,輕輕握住,感受著掌心里的綿軟,柔著嗓音道,“告訴你我回京是為了讓你放心,等你那邊事情完了你再往回走,沒想到,你后腳就跟回來了。算時間,你也該是剛進屋換了衣服吧?!彼f著轉(zhuǎn)身伸手將林清往懷里一勾,抱著林清的他似乎覺得疲乏都減輕了不少。
陸離將臉埋在林清脖子處,悶聲道,“但是這事兒,我一刻也不能等,無面干出這等事情!你說,若我沒有去淅川尋你,這事我如何與你說的清?”他知道這事兒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怕林清誤會!
“可你不是去淅川尋我了嗎?陸離,我信你的。”林清笑道,原來他生氣是怕他與她說不清,“只要你行事之前與我說了,你我之間自然不會有誤會?!?p> 陸離點了點頭,“以后再也不會了?!?p> 他此時十分慶幸自己去淅川了,否則,他真的怕說不清。
“你叫無面來,要怎么處罰他?”林清垂眸問道。
陸離閉著眼睛,他就像是一只貓兒,即使再炸毛,只要往林清身上一靠,瞬間就能變得溫順,他輕聲問道,“阿清有什么主意?”
以他對林清的了解,如果不是有別的打算,是不會問他會怎么處置無面的。
“不如將計就計,讓他繼續(xù)辦著你的樣子,與賀蘭梵接觸,這樣也免了你的煩惱不是?不然,賀蘭梵定然每日是要找你的,在她眼里,你可是已經(jīng)與她有了夫妻之實?!绷智屙馇謇涞胤治龅?。
陸離離開林清的脖子,一提夫妻之實就來氣,于是語氣有些冷,“本是讓他當(dāng)個幌子掩人耳目,哪知色膽包天!”
“爺,無面帶到了?!鼻仄叩穆曇魝髁藖?。
陸離冷聲道,“帶進來!”
林清起身坐在了陸離身側(cè)。
秦七押著無面進了屋子。
無面低著頭,身形看起來倒和陸離十分相似,如果不仔細(xì)看,還真一眼能唬住人。
“屬下參見王爺。”無面的聲音聽起來也和陸離有著七八分的相似,若是再刻意偽裝一下,可以達到十分的相似,足以隱瞞不太熟悉的人。
“無面!誰給你的膽子?”陸離嗓音淡淡,但是卻散發(fā)著逼人的寒氣。
無面不由打了個寒顫,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無面無話可說,請王爺賜死!”
到底是受過訓(xùn)練的人,即便在這生死關(guān)頭上,也無半句求饒。
陸離冷眼看著無面,也不說話,不知在想什么。
“無面只求王爺看在屬下跟隨您多年的份上,放過賀南梵?!睙o面垂著頭,對他所做的事,無半句辯解,卻給賀南梵求情。
陸離不語,半晌后,才淡淡到,“你倒是情深,死本就是最容易之事,本王知道你也不怕死,現(xiàn)本王要你繼續(xù)扮本王,與賀蘭梵接觸,但再有親密之舉,本王定閹了你!”
無面聞聲抬眼看向陸離,一臉的不解之色,為何還要他繼續(xù)扮演?
“下去。”季青臨把玩著林清的手指,語氣淡淡。
“是,王爺!”無面頭重重磕向地面,他未按主子吩咐行事,行了逾矩之事,主子卻不重罰,實在是琢磨不透,這般想著不由抬頭看向陸離。
何遇這才看見這個無面的臉,他面部五官與陸離沒有一絲相似,應(yīng)該是會易容。
秦七與無面退下后,林清看著陸離那紅紅的眼睛,“好了,其他事情睡一覺醒來再說好不?你看你的眼睛,都快成兔子了。”
陸離聞言起身一把抱起林清,“走!休息!”說著就往里屋走了去。
***
傍晚。
賀蘭梵的舒心閣。
‘啪!’
賀蘭梵將手中的書往桌上一砸,“什么!王爺在她的房間里一直到現(xiàn)在沒出來?”
小婢女嚇得縮著頭,“是。”
“她懷著孕,兩人這一下午做什么呢?到此時連晚膳都未曾傳過!”賀蘭梵一臉的納悶,“不是面壁思過誰都不能見嗎?怎的今天就當(dāng)耳旁風(fēng)了,誰也見了?”
“聽說是王爺獻了治水良策,皇上一高興便免了王妃余下的禁閉。”小婢女瑟縮著說道。
賀蘭梵一掌拍在桌子上,“果然是懷著皇孫呢,連面壁都只是做做樣子!”她咬牙,五官有些扭曲說道,“繼續(xù)給我留心她那邊的動靜!”
柯娜從屋子外走了進來,看著賀蘭梵,揮手讓小婢女退下,有些鄙夷道,“公主,你是來做什么的你應(yīng)該知道,你不是來爭寵的!瞧瞧你現(xiàn)在,和一個妒婦有什么兩樣?你若是亂了王上的大計,后果你是知道的?!?p>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出了什么岔子我承擔(dān)!”賀蘭梵極力壓制著憤怒,從牙縫中擠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