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被魏帝拍案的聲音驚的頭垂的愈加低了。
林彬亦是抿唇不語,面色沉重。
“朕問你們話呢,都啞巴了?”魏帝怒氣沖沖地看著吼道,聲音低沉而憤怒。
林恣懷側(cè)目看了一眼跪在一旁依舊垂頭不語的林清與林彬兩人,收回視線剛想開口,就聽程立雪說道,“皇上,林獻罪行昭著,惡貫滿盈,林彬與林清身為一家人,同住一個宅子,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的父親這么些年都做了什么?他們此時閉口不語,只能說明他們心虛?!?p> 程立雪語氣及其肯定,說的振振有詞,說話時還不忘嫌棄地斜瞥了一眼跪在她腳邊不遠處的林清與林彬。
魏帝鼻子噴著氣,胸口處一起一伏的,可見氣的不輕,魏帝手拍著大腿面,氣極反笑,“好,好,真好!真是朕的好臣子,好兒媳,好畫師!”
“父皇恕罪,還望父皇保重龍體!”林清雙手扶地,額頭貼地道,“兒媳請父皇降罪,只愿父皇息怒?!?p> 魏帝看著扶地跪著的林清,止了笑,冷哼一聲,“如今倒是說的好聽,一口一恕罪,一口一個息怒!掩蓋自己明知道的事實,只為自己一家人的榮華富貴,你可曾想過,那些蒙冤逝去的人直到如今都不能瞑目?你可知林獻手上沾染的鮮血是何其無辜的人的?”
魏帝越說越氣憤,一掌拍在面前的案桌上,“明知而包庇,該以同罪處置!”
“父皇息怒!”陸離見林清這節(jié)骨眼兒了竟還不辯解,終是沉不住氣跪在了林清身邊,向魏帝求情道,“父皇,阿清并未說自己知情,適才說的降罪之言許是為自己父親的罪惡感到難以自容而言的!還望父皇明察?!?p> 魏帝看著自己的兒子,恨鐵不成鋼地長嘆了口氣,“林清,你還有什么要辯解的嗎?”
“林清無顏辯解?!绷智逡琅f伏在地上,聲音清冷而不卑。
魏帝此時倒是有些驚訝了,給她辯解的機會卻不要,還真是讓他出乎意料。
“林彬,你呢?”魏帝轉(zhuǎn)眸看向林清身邊林彬。
林彬因為胳膊與腿受傷的原因,磕不下去頭,只是跪著垂首道,“家父做出此等傷天害理之事,作為兒子,亦是無顏向皇上辯解,請皇上降罪?!?p> 一旁的劉恣懷看著二人這般毫不辯解,眼見皇上就要發(fā)怒了,于是趕緊說道,“啟稟皇上,皇上誤會五王妃與林公子了,皇上手中的先師留下的關(guān)于林獻罪行的絕筆,是五王妃與林公子遞交給臣的!”
劉恣懷的話一出口,就震驚了眾人,包括魏帝。
程立雪臉色難看的跟吃了一口蒼蠅似的,這絕筆是林清和林彬遞交的?這真是讓她沒想到!她真的是低估了林清的能耐了!
跪在林清身邊的陸離此時心里一下豁然明朗了,難怪林清適才那般的淡定,倒是他白擔心了一場。
陸曄心頭一驚,若真是如劉恣懷所說,那林獻父女的關(guān)系得是有多僵?亦或是林清得是多有正義感才能做到這般大義滅親?
魏帝看林清依舊額頭貼地,弓著身子跪在地上,嘴巴抿了一抿,“抬起頭說話,肚子里還懷著朕的皇孫,這般折騰,仔細有什么閃失!”
“謝父皇。”林清說完緩緩將頭抬了起來,但依舊垂眸看著不遠處的地,低垂的眸遮掩住了她眼中的胸有成竹,勝券在握的神色。
魏帝也只當林清是不敢看她,遂冷眼瞥了林清一眼后便看向林彬,語氣甚是不耐煩道,“你也別杵在那了,腿上有傷,起身吧!”
“謝皇上?!绷直蛘f完在一個小太監(jiān)的攙扶下起了身,坐在了椅子上,但是面上卻是愧色難當。
魏帝坐在龍椅上的身子移了移,看著眼前的黑匣子,皺了皺眉,“來人,速去將林獻給朕帶來?!?p> 魏帝向來只信自己親眼所見,親耳所聽的,因此叫人把林獻帶來,聽他親口認罪,他才能相信。
“劉愛卿,你適才說朕眼前的這封絕筆是林清和林彬遞交給你的?”魏帝詢問道。
劉恣壞點頭稱是。
魏帝繼續(xù)問道,“即是他兩給你的,定是在今日之前你早就收到了才是,何不早早就將林獻捉拿歸案,何故拖延到今日朕叫你捉拿林獻歸案時你才說出此事?”
魏帝話語里滿是疑惑,眼中的疑惑與打量并不比他語氣中的少,對著劉恣懷語氣也漸漸冷硬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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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小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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