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元樓。
林清專用的雅間內(nèi),白芨看著趴在桌邊走神走了半天的自家小姐,忍不住開口道,“小姐,你自打吃了幾口飯菜就發(fā)呆到現(xiàn)在了……你躲著王爺也不必在此悶壞了自己呀?!?p> 林清眼皮都沒抬地揮了揮手,繼續(xù)趴在那里,一趴又是半晌。
趴著趴著林清便想到時隔十年她再次見陸離,也就是在這狀元樓上,也是在這間屋子內(nèi)。那時的他遭羞辱卻不卑不亢,他用自己的方法讓自己留了下來,再見時,是他凱旋歸來,旁人只道他恃功而驕,卻不知他在滿身傷痕中被魏帝送到了普寧寺。
她本以為,他是一個不茍言笑的人,高冷,孤寂,而且還有點點狠絕毒辣,這才應該是他的樣子??墒侨缃?,那個對她低眉淺笑,語氣柔柔,逗趣無賴的那個人,也是他的樣子。
這樣極端的兩面性格,讓林清著絲有些摸不著頭腦。
想了許久后,林清才緩緩直起了腰,扭頭問白芨,“白芨,青訓老頭兒快到了沒?”
白芨的嘴角抽了一抽,老頭……先生也不過三十多快四十的樣子,而且保養(yǎng)的極好,看起來也就是二十幾的風流公子,而且最忌諱別人叫他老頭兒,當然,這個別人也只有她家小姐一人罷了。
心里雖是這么想,但是白芨嘴上還是簡潔明了地回答道,“今日早晨便已經(jīng)過了娘娘壩,今夜,最遲明早就到了?!鳖D了頓,又開口道,“小姐,你就別心急了,已經(jīng)竭盡全力在往來趕了,一路過來,累癱了幾匹馬了。”
從無涯谷到帝都,一個在西頭,一個在東頭,一般得半個月的才敢的來,路途的遙遠林清不是不知道,能三日趕來,說明閣中用的已是腳程極好的馬了。但是她心中這幾日卻是越來越不安,那種感覺在告訴她,近來定會有大事發(fā)生。
而林清如今只希望,她心中的不安只是因為有別的事情要發(fā)生,而不是羅蘇木亦或是孩子。
暗室的門‘咚咚咚’地響了三聲,一長兩短。
“進來?!卑总缚粗ɡ婺镜窕ú┕偶茏雍竺娴陌凳艺f道。
一身藕粉色棉服的雙兒從暗室里走了出來,笑容滿面,眼睛彎彎,“雙兒見過主子?!闭f完看了看林清的神色,斂了笑意,“主子今兒是怎么了?滿臉的焦慮,飯菜也只動了幾筷?!?p> “私事罷了?!绷智宕蚱鹆它c精神,“你過來什么事?”
雙兒被林清這么一問,才記起自己過來的原因,“下月是風閣一年一度的向外界發(fā)放風令的日子,主子可否要準備一下,到時出面主持?”
風令是風閣最高等級的令牌,風令一出,則無條件的為出具風令的人提供任何信息,和火云令差不多,但是唯一的區(qū)別就是火云令只能風閣閣主發(fā)出,是對內(nèi)的,而風令則是對外的,每年只發(fā)放一枚,而每年的取得方式不同。
林清皺了皺眉頭,這么費腦的事情她還是算了,于是到,“算了,讓風白主持就好了?!?p> 白芨聞言眉頭也是一皺,對林清提醒道,“小姐,風白他已經(jīng)主持了三年了,尋根到底,你才是風閣的閣主,你今年再不出面的話,不合適?!?p> 雙兒也點頭贊同白芨的話,“白掌事所言不差,這三年的大小事務都是風白在掌管,一個人在權力的位置上待久了,大多會另起心思的。難保他不回有什么別的念頭。”
“小姐,風白與我和雙兒不同,我們是慕容老閣主一手撫養(yǎng)長大的,老閣主于我們不光是主仆情誼,更有養(yǎng)育之恩,小姐于我們,更不光是主人,更是親人,所以小姐可以無條件的信任我們,但是風白只是從耳朵中挑選出來的最優(yōu)秀的耳朵,小姐給了他太大的權力了?!卑总缚嗫谄判牡亟o林清分析道。
林清揉了揉額角,“行了行了,我去還不行嗎?才說了個不去,你們倆就輪番上陣……我去,我去?!绷智逭f完想了想,“那就今年的場地定在南方吧,我喜歡南方初春的煙雨?!?p> 白芨與雙兒聞言相視一笑,“行,只要您去,哪怕放在天上也行?!?p> 林清見狀斜眼瞪了兩人一眼,“你們倒是有本事給我弄天上呀!”
——
九煙巷,楚平王府。
陸離擦著手中的長劍,暼了眼面前的暗衛(wèi),“你說,王妃又去了狀元樓,一直待到了現(xiàn)在?”
“是。”
“那王妃可是用過午飯了?”陸離說著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抬眸看向暗衛(wèi)。
暗衛(wèi)未曾料到自家王爺回問這么一個問題,頓時結結巴巴道,“怕是用過了……”
“怕是?”陸離眸中一冷,他手下的暗衛(wèi)何時回答問題這么含含糊糊不準確了?他絲毫沒覺得自己問的這個問題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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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小蠻
希望看文的寶寶們一睜眼就能看見小蠻的文有更新了!會有一點點的小驚喜的感覺呀! 愛你們(づ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