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平公主雙唇緊抿,眼中滿是恨意和堅定,她嘴唇略微泛白,聲音低沉道,“可憐我上一世糊里糊涂地丟了性命,如今既是讓我重生到一年前,那我定要親手揪出你!”
語罷,棲平公主又長長地嘆了口氣,“五哥過幾日便要成婚了,從此以后便是一連串不得安生的事情了?!钡撬植荒軐⑷蘸蟮奈kU與林清說明了,因為她適才發(fā)現(xiàn)她的一言一行都會導(dǎo)致如今的事件和上一世的事請發(fā)展發(fā)生偏離。
上一世,魏帝根據(jù)她說出的實情欲要責(zé)罰陸然,陸然卻以棲平摔壞了腦子產(chǎn)生了他要殺她的幻覺為由辯解,奈何沒有證據(jù),魏帝只是罰了陸然閉門七日。因此也導(dǎo)致了父子之情進一步惡化,直至后來陸然起兵篡位被陸曄斬殺。
這一世,她未曾多言,甚至好言相對,魏帝與陸然之間的矛盾也并未激化。
棲平由此發(fā)現(xiàn),她的一言一行都會導(dǎo)致事情發(fā)展不能和以前一致,那么她便無法查明一年后的那日究竟是誰殺了她!所以,她從現(xiàn)在開始只能做一個旁觀者,按以前的做,等待事情的發(fā)展,倒是一舉找出殺了她的人!
次日,魏帝便帶著眾人移駕回宮了。此次狩獵是魏帝眾多次狩獵中最為無趣的一次了,那一場奇怪的大霧,以及他最疼愛的小女兒原因不明的受傷,都讓他覺得極其的掃興!因此一路上整個隊伍的氣氛都是極其肅穆清靜的。
林清與陸離同乘一輛馬車,兩人又都是言語極少的人,因此車廂里難免有些冷清。
陸離看著林清自從上馬車就一直神游九天之外的模樣,終是開口打斷了這片冷清,“令兄近來所出畫作甚少,實乃書畫界的一大憾事?!?p> 談及林彬的畫作之事一向是林清的雷區(qū),因此她一聽到這話眸子頓時一亮,她仔細地打量了一下陸離眼中的神色,這才微啟粉唇,語氣寡淡,“近來是少了些,之前無意間還碰見他有幅《京都春景圖》正在畫呢,如今久未見成品,想必是前些日忙著娶親,后來又忙著過他和大嫂的小日子,所以暫時擱置了吧。不過如今大嫂又有了身孕,想必一時半會兒的是不會再作畫了吧?!?p> 陸離聽完點了點頭,嘴唇略微的有些揚起,阿清一談起她兄長倒是話多了起來了,特別是說道她大嫂懷有身孕之事時,語氣都不由地軟了下來,不像以往問什么就回一句什么,如今倒是難得地說了這么長的一段話。
于是,陸離便又順著林清的話道,“也是,新婚燕爾的,自然是別的事情也就顧不上了。”
林清垂眸微微笑了一笑,未再開口說什么。
于是,車廂內(nèi)霎時間又安靜了下來。
陸離看著車廂的窗簾上秀的那朵紅艷的梅花問道,“你我大婚之日將近,喜服你喜歡什么樣子的?我讓裁縫照你喜歡的縫制?!贝藭r說話的聲音明顯溫柔了許多。
林清也未曾多想,隨口回到,“不必費心了,一件喜服罷了?!彼穆曇粢彩禽p輕的。
陸離的臉頓時便黑了下來,語氣也冷硬了起來,“也是!你我的婚約都是迫不得已,各取所需罷了,何必在乎一件喜服!”
認識陸離這么久,林清還是頭一次見陸離發(fā)火,她抬眸看著陸離怒氣沖沖的樣子,有些不明白這突如其來的怒氣是為什么,但是她覺得陸離為了給她解圍才被魏帝定下的這門親事,心里有些不快是難免的,如今陸離好心問婚服的事情,她又隨口一言將他惹惱,雖不太明白他生的哪門子氣,但還是出聲解釋道,“我們是各取所需沒錯,但是這不代表……”
“行了!不用那么拙劣的解釋了!”陸離冷聲道,他說著便閉上雙眸不再說一句話了。
林清看著陸離緊閉的雙眸,有些無奈,又有些好笑地抿唇笑著搖了搖頭,心道,陸離這模樣真像是個鬧別扭的孩子……本以為他性格隱忍,是不會將這些情緒溢于言表的,沒想到……
過了許久,陸離輕不可聞地嘆了口氣,緩緩地睜開眼睛,這不睜還好,一睜眼就看見那個惹他生了半天氣的人此時正打盹打的七擰八歪、搖搖欲墜呢!
“我生了半天的悶氣,你倒好,跟沒事人一樣睡的香甜?!标戨x沒好氣地低聲道,雖是怪怨,但是語氣中卻滿是寵溺。
眼看林清側(cè)歪過去的腦袋馬上就要撞到馬車的車廂璧了,陸離眼疾手快地伸手輕輕用手托住了林清的頭,那軟軟的發(fā)絲在他掌心感覺癢癢的,卻又怕撞著頭不敢取開,陸離只好將身子挪了過去,讓林清靠在他肩上,這樣能舒服一些。
陸離看著林清的睡顏,有些好笑地搖了搖頭,臉上滿是自嘲之色,本來他自以為將情緒已經(jīng)控制的很好了,沒想到林清隨口一句話就能將他激怒。而且他幫林清解圍之時除了對她有些與眾不同外,還是衡量了娶她的利弊的,甚至站在林清的角度衡量了一下其中的利弊,衡量之后的結(jié)果就是這場婚姻對他們二人而言都是利大于弊的。所以可以說是各取所需,但是不知為何,適才‘各取所需’這四個字在林清嘴里說出來的時候他還是覺得莫名的不舒服!
林清靠在陸離的肩膀上脖子有些壓迫,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了兩聲。
陸離低頭,見林清似是不舒服,便低頭伸手將她的下巴往起輕輕抬了一抬,哪知林清也恰好因為不舒服將臉往上一揚,一時間,兩人的臉之間只有不到一拳的距離了。
白皙的臉頰,粉潤的唇,陸離的眸光愣愣地落在了林清的粉唇之上,手也忘了從林清下巴處移開。
下一瞬,陸離‘唰的一下’扭開頭,移過了視線,手也收了回去,他喉結(jié)動了動,心里暗暗道,陸離啊陸離,你最近怎么老是有這么齷蹉的想法!看來是最近冷水澡泡的太少了,心中燥火難平……
陸離只覺得肩頭一輕,下一瞬就聽見林清有些啞啞的嗓音。
“我竟是睡著了……”林清的神色有些不自然,卻又極力的想表現(xiàn)出她很淡定的模樣。
其實就在陸離適才盯著她的唇的時候,她就醒了……只是陸離緊張地扭過頭去沒發(fā)現(xiàn)罷了。
“咳咳……”陸離神色更加不自然地干咳了兩聲,“我見你腦袋亂撞,便坐過去了?!闭f話間眼神很是飄忽地盯著車窗,耳朵怪異地紅了起來。
“哦……”林清也是很尷尬地盯著裙角,悶悶地哦了一聲,但是心里卻是郁悶的要死,還不如剛剛裝睡一會兒呢,也不至于這般尷尬,真不知適才她那根筋不合適說了那么一句‘我竟然睡著了’……悔啊悔啊……
林清為了掩飾不自在,便伸了個懶腰,雙手一抬袖子便滑了下去,露出了大半截雪白的手臂。
肌膚似雪,只是那右手臂上的如蚯蚓一般淡粉色的鞭痕卻是刺了陸離的眼,眉頭頓時微微皺起,他輕輕拉下林清高舉的雙手,另一只手緩緩伸了上去,指尖輕輕地撫過那丑陋猙獰的疤痕,語氣輕柔道,“以后我護著你,定是不要你再受一分一毫傷害與委屈。”
林清一時間有些懵了,聽著陸離的話,感受到手臂上輕柔的觸碰,竟一時間忘了將胳膊抽回。待回過神來才趕緊抽回了胳膊,將衣袖拉了下來。
陸離看著落空的手,苦笑了一下,“我竟也有些乏了?!标戨x說著閉上了眼睛,靠著車廂假寐起來。
雖知道陸離是裝睡,但是林清還是覺得舒服了一些,不那么尷尬了,悄悄地長出了口氣,然后拿起本陸離之前看的書,緩緩地翻了起來。
谷小蠻
厚顏無恥老是斷更的我,在這十一月的第一天,我揣著這個月不斷更的想法又開始更新了,但愿說話不算數(shù)的我這次能不負眾望,說話算話,嘿嘿嘿……厚顏無恥的我還要厚顏無恥的照舊問一問,誰還在,冒個泡泡我瞧瞧~估計都棄文了吧,照我這樣的更新,我要是讀者我都棄了。嗯……雙十一快到了,大家準備好買買買了嗎?反正我是沒錢買買買了,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