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我送你去一地如何?”周白平靜的說道,目光的冰冷讓面前的大塊頭不禁有些恐慌。
混沌想要后退,卻被一股堪比天道的威壓擋住后路,他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個女子竟然更加深藏不露。
適才感應兩人境界,周白宛如身在虛無之間,氣場透明。紅玉境界雖在還虛境,卻好像突破不久,氣息不穩(wěn)。
正應如此,混沌才有了出手的勇氣,一則怕茅山修士在旁窺視,二則發(fā)泄一下剛才命不由己的屈辱。
不料剛撞鐵板,又一頭砸在了鋼板上。氣機鎖定,劍意直逼神魂,如今方才幼年,若是被殺怕是一族就會滅絕與此,無奈之下混沌放棄了反抗,伏倒在地靜候周白發(fā)落。
周白笑道“不必驚恐,既然現(xiàn)在都未下殺手就表明我并無殺心?!?p> 無殺心?那殺意在眼中宛如實質(zhì)又是為何?!混沌一動不動,不愿反駁也不愿搭話。
周白搖頭嘆息道“我打算送你去茅山道場,你可愿意?”看似詢問,但眼中不可拒絕的意味分外明顯。
混沌猛然抬頭!不等它說話,周白便繼續(xù)說道“無須擔心,我既然不愿殺你,自然也不會讓你死在茅山?!?p> 一根白線從手中伸出,纏繞在混沌頸上化為虛無?!拔伊粲忻胤ǎ裘┥秸崎T出手,這白線可保你一命。無論你與茅山是戰(zhàn)是和,是敵是友,白線在三日之后都會回歸我手?!?p> “你.....什么意思?”混沌有些遲疑道。
“并無他意,只是想看看你是成為茅山的座上賓,還是碗中菜罷了?!敝馨撞唤笮?。
紅玉目光一凝,手中紅玉劍輕描淡寫的向前一劃,拉著周白從原地消失,混沌身前出現(xiàn)了一個深邃的空間缺口,不容反駁,強大的吸力直接將其一點點拖入其中,一時間就連光線也逃不過空間的吸力,整個山谷陷入一片黑暗之中,這是一種無色的黑。令周邊散修異獸不寒而栗的黑。
待到巨大的身形被完全吞噬之后,空間缺口瞬間閉合,無數(shù)的土石在閉合的前一刻傾瀉而出,原本芳草茵茵綠樹環(huán)繞的山谷化為一片戈壁。
......
“當真是廢物!”老者看著身后的山谷不禁皺眉道“身為上古異獸居然連片刻都阻攔不成。枉活萬年!”
老者正要轉身,卻突然愣在原地,好似神魂俱散,宛如死人。
萬里之外的荊州茅山,一個遮天蔽曰的巨大身影從天而落,狠狠的砸在茅山之上,山外的茅山鎮(zhèn)被塵土和飛蕩的木石席卷而過,一片狼藉。
塵土久久不散,有些修為的凡間武者紛紛退避開來遠遠望向茅山。
然而除了翻開的草皮和折斷刮飛的樹木,面前的茅山好像并無異樣,就連那個巨大的黑影都已不知所蹤。
就在眾人疑惑之時,卻聽見山中隱隱傳來巨大的嘶吼聲,一張足以吞下山頭的巨口突然從山頂?shù)陌肟粘霈F(xiàn),隨后跌落消失。
嘶吼維持了數(shù)日,聲音卻好像愈加凄慘,周邊百姓怕遭禍事殃及,無不退避而居,一時間茅山鎮(zhèn)已是一座空鎮(zhèn)。
直到第三日,一道白光突然從山頂爆發(fā),近日來只聞其聲不見其形的巨獸終于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隨之出現(xiàn)的,還有漫山的仙家道場和令人延年益壽的空靈之氣!
巨獸無面,外形兇煞,然而此刻卻全身多處都是焦黑之色,巨口也不斷流出黑色的血液,落地即消,不顧身后漫天的靈符法器,搖晃著身體一頭扎進遠處的山谷之中。
“這是什么怪物?!”“這便是真正的仙山嗎?!”一聲聲驚呼傳來,或是恐懼異獸的龐大,或是驚嘆仙山的道場。
然而情況只維系了片刻,隨著一道光幕張開,山中道觀殿堂都已消失不見。
雖然如此,但泄露的空靈之氣卻已滋養(yǎng)了本地的植被,就連三天前被掀翻的山坡也都泛起綠意,一抹抹嫩芽肉眼可見般鉆出地面。
“周白!”一個孩童模樣的道士端坐在正殿之中,一字一頓的說出這個名字。緊閉的雙眼依舊掩不去殺意的波動。
茅山大陣數(shù)千年未破,就連當初儒家四亞圣也只是陣前堵門而已,如今竟然被周白以外力直接破開!
當時混沌落下,若不放其進入,則外界茅山不保,然而放其進入?yún)s正好落入周白圈套,以浩然之氣借助混沌的巨大體型,由內(nèi)而外直接沖破了護山大陣,導致靈氣外泄,道門茅山教派顏面掃地!
適才白線從混沌脖頸脫落初一看得通明,看似周白分出的白線,實際上卻是他浩然之氣的本體之種!
“傳訊各派道友,我茅山遭周白暗算,元氣大傷暫且避世一甲子?!钡劳谅暤?。
下座三位長老神色各異,青河道人面色不變好似并不關心。
風波道人疑惑道“掌門,這.......”
洛誠道人頷首領命,目光中閃過一絲了然。
避世一甲子?若是元氣大傷區(qū)區(qū)六十年又怎夠?茅山接連禍事,若是真正避世休養(yǎng),恢復元氣怕是要五百年后了。
這避世甲子看似玩笑,實際上是給道門各派擺明了態(tài)度,與周白不死不休!
周白命格特殊,不可推算。但壽元卻被各派修士看了個究竟,身俱浩然之氣不可修行功法,就連靈氣都無法供養(yǎng),壽元最多也不過耄稭之年。六十年,正好是其壽元將近之時。
這是對周白的正面宣戰(zhàn)。
.....
當然茅山之事他遠在太行山深處,所以一無所知,就算白線回歸,他也只是得出了茅山大陣被混沌沖開的結論。
至于那些所謂的宣戰(zhàn)之言,他若是以后聽到,估計也會嗤之以鼻。
待我壽元盡時報復?哈哈,等你們可以超脫這個小千世界,來歸無空間找到我再說!
......
年輕僧人一臉無奈的看著面前哭鬧的陳祎,不知如何是好,之前還以為相互磨合數(shù)日就可以熟練的帶孩子了,卻不想如今再次陷入僵局。
直到胸前的僧衣再次被浸濕,僧人這才明白,原來陳祎已經(jīng)把他的僧袍當做廁所了.....
被放在地上陳祎立刻收起了哭鬧,一邊啃著金蓮一邊笑呵呵的看著僧人清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