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琪琪大清早接到邢正這通沒頭沒腦的電話,頓時火冒三丈“邢正,你又想干嘛?憋的慌自己解決”
邢正“呃.......已經(jīng)解決了,我是問你孩子的事,算了,你來一趟,電話里說不清楚”等了一個多鐘頭,許琪琪帶著怒氣來了。
“邢正,今天我準(zhǔn)備去我姥姥家的,你一個電話把我揪來了,要是不給我個解釋,小心你....哼哼”
看著許琪琪的剪刀手,邢正褲襠一緊“那什么,找你真有事,來你看看這玩意”邢正揪著貓娘的后領(lǐng)子拎到許琪琪面前。
許琪琪看到這個奇怪的生物嚇的嗷一聲,正在門外睡覺的二狗子猛的一個激靈“這是什么玩意?”
邢正撓撓頭“神棍兒說是個貓人,我參加年終表彰時間,一娘們送我的”
許琪琪看看貓娘又看看邢正“你不會是騙我的吧,快說,你是不是在其他位面留下了什么孽緣”
邢正哭笑不得“大姐,我的審美觀還是很正常的好不,算了,你愛信不信吧,反正這東西交給你了,我有事出去一趟,別把她餓死了,對了,注意二狗子,倆家伙生分著呢”
說完不等許琪琪反對,把貓娘杵到對方懷里,邢正瞬間消失了,許琪琪第一次見邢正玩大變活人,但是顯然處于貓娘帶來的震撼之中的許琪琪對于邢正的消失顯得很風(fēng)平浪靜,只是這個貓娘該怎么養(yǎng)活???
諸暨,苧蘿山旁的一個小村子,滿山的桑樹,碧翠之間散落著一些冒著炊煙的小村子,三三兩兩的農(nóng)戶耕勞其中,男人把成捆的桑葉背回家,婦人細(xì)心照料著籮筐里的絲蠶。
一個十四五歲的俏麗佳人抱著一堆剛印染好的絲綢往山腳的溪邊走去,過往的村民不時的跟佳人打招呼“夷光,洗衣服啊”
佳人點(diǎn)頭“嗯吶,大爺,吃飯了吧”
“吃了,吃了,剛下完雨,溪水有點(diǎn)高,注意點(diǎn)啊”
被稱作夷光的佳人沖著老者道謝,等佳人走遠(yuǎn)了,老者使勁搖搖頭“可惜了夷光,長的那么漂亮,生在咱這小山村,也不知道將來便宜了哪家小子”
夷光抱著絲綢來到溪邊長用的大石頭邊上,一些其他婦人已經(jīng)卷起褲腿在溪水里忙活了,山里的村民都是靠著養(yǎng)蠶做絲生活的,印染完的絲綢要在溪水里捶打之后曬干才能買到城里,婦人們掙的都是辛苦錢。
夷光和周圍的婦人打完招呼,把麻布做成的羅裙提起一點(diǎn),赤腳站到溪水里,今天的溪水格外的涼,夷光剛下去不由得打了冷戰(zhàn)。
等身體適應(yīng)了溪水的寒冷,夷光開始把絲綢摁到水里浸泡一下,然后把絲綢撈起來鋪到石頭上開始捶打。
一錘接著一錘,夷光不知道自己揮舞了多少下棒槌,直到把自己抱來的絲綢捶打完畢,這才蹣跚著從溪水里上來。
坐在一塊干凈的石頭上使勁捏了捏后腰,夷光掃視了一下還在忙活的婦人們,心里感覺一陣悲哀。
難不成自己的將來也是這樣?一輩子呆在這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小山村,找個放牛娃終了一生?
這不是自己的理想,夷光對于自己的容貌是很有自信的,這不是山村人沒見識,實際上夷光也曾多次進(jìn)城賣絲綢,就連那些遍身羅綺的富家小姐見到自己也是嫉妒,所以夷光真的不想埋沒自己的容顏。
可惜自古紅顏多薄命,夷光又不得不接受現(xiàn)實,或許過幾年自己就會適應(yīng)山村的生活吧。
忽然夷光感覺小腿之上有點(diǎn)不對勁,低頭一看,一只喝飽了血的螞蟥正愜意的睡覺,夷光使勁把螞蟥揪了下來,放到石頭上,使勁砸碎。
看著碎裂的螞蟥,夷光忽然有種想哭的沖動,那些富家小姐想必沒有嘗受過被螞蟥叮的滋味吧,為什么自己有著絕世容顏卻要受如此待遇呢?
夷光失神的看著溪水的對岸,聽阿娘她們說想要離開山村,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也不是不可能,只有等到每年大王選妃子才有機(jī)會,可惜前幾次夷光因為年齡小沒法參加,現(xiàn)在自己終于年滿十五了,到了選妃的年齡,夷光幻想著要是能被大王選上妃子該多好,那樣就不用在有螞蟥的溪水里勞作了,或許可以指揮人給自己弄個干凈的水池吧!
一個嬸娘的叫喚聲讓夷光回過神來,好笑的搖搖頭,自己都想些什么呢,大王選妃又不是只看臉,還有其他呢,比如腳!
低頭看了一眼被溪水泡的發(fā)白的腳丫,夷光一陣懊惱,為什么,為什么自己會長了一副大腳,就連村頭生了五個娃的六嬸都沒這么大腳,當(dāng)然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大王選妃不要腳大的!
剛想劉嬸,劉嬸就過來了“夷光,想啥呢,洗完了吧,幫嬸搭把手一起回家吧”夷光點(diǎn)點(diǎn)頭,把自己的絲綢整理一下,然后和劉嬸一起合作把倆人的都抬回去。
到了自己家里,父親正在院子里小心的曬著桑葉,蠶不能吃帶水的葉子,只好把桑葉在太陽下曬曬,省的蠶死了,那樣全家一年的希望就泡湯了。
夷光把絲綢搭到晾干上,趁著天氣好,或許能早點(diǎn)干,趁早賣掉,父親把桑葉鋪勻和了之后,站起身來“夷光,你幫我看著桑葉,我去鎮(zhèn)上把柴賣了,沒事幫你媽撘搭架子,眼瞅著蠶就吐絲了”
夷光“嗯,我會的”隨后夷光幫父親把擔(dān)子放到肩上,看著老父親晃晃悠悠的挑著一擔(dān)柴出門而去,夷光又到西屋幫母親搭架子,一直忙活到太陽落山,夷光又把曬好的桑葉送到蠶屋,父親才拄著扁擔(dān)回來,手里拎著一包熟肉。
看著在廚房做飯的母女二人,老者興奮的把熟肉舉起來“你們看我?guī)Я耸裁椿貋怼币墓獾哪赣H瞪了她父親一眼“你又亂花錢”
父親笑呵呵的看著夷光“這不是夷光要參加大王的選妃嗎,得吃點(diǎn)好的補(bǔ)補(bǔ),我剛才又在鎮(zhèn)上打聽了,往年選妃要求的可精細(xì)呢,身子單薄了選不上的”
夷光把父親帶來的熟肉切片,端到院子里的石桌上“爹,你還打聽到了什么?”父親看了一眼夷光“呵呵,女兒看你急的,你就那么想進(jìn)宮?”
夷光使勁的點(diǎn)點(diǎn)頭“嗯,進(jìn)宮了就有錢花了,就可以孝敬你們了”
母親擦了把眼淚“傻孩子,進(jìn)宮哪有你想的那么好”
夷光“那為什么那么多人盼著自己家女兒進(jìn)宮呢?”看著天真的女兒,夷光的父母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