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邢正一覺醒來之后就想明白了一件事,自己貌似被坑了,來來回回在位面穿行了這么多次,攢的下的巨萬身價隨著一個輔助系統(tǒng)的上線變的煙消云散,前幾次掙到的兩千萬全換成物資,然后換成了一百噸黃金,除了系統(tǒng)回收走的,自己的那一份全賠進去了。
所以白天一睜眼,邢正就覺得自己又回到了一窮二白的日子,昨晚跟幾個客戶聊天的歡樂依然沒有能沖散邢正的陰霾,沒精打采的喂完二狗子,邢正毫無形象的穿著大褲衩子蹲在臺階上抽煙。
“棍兒,趕緊給哥踅摸個任務(wù),沒錢的日子,我這心里不好受啊”
神棍兒在旁邊逗狗,它最近迷戀上了與狗斗,其樂無窮的消遣,聽到邢正的請求,飛快的在二狗子腦袋上戳了一家伙,二狗子呲牙喉嚨里發(fā)出嗚嗚的聲音,邢正照二狗子腦袋上拍了一下,這狗學(xué)會護食了,可不能慣著!
挨了打的二狗子委屈的舔自己的盆子,神棍兒開始幫邢正搜索任務(wù)“哎,起來的太早了,估計古人都還在睡覺呢”
邢正“.........你確定不是你能力有限?”
神棍兒立馬急了“開什么玩笑,你才能力有限呢,你全家都能力有限,咦,有了,接招吧小子,這貌似是個麻煩事”
邢正掐滅煙頭“別管麻煩不麻煩了,有錢賺就行,快讓我看看是什么任務(wù)”神棍兒把任務(wù)信息投影出來:我要回家!
哈哈,如果不是怕有損自己的形象,邢正恨不得揚天大笑,這也叫任務(wù)有點復(fù)雜?太簡單了有木有,邢正豪氣的大手一揮“咱走著,哥這次啥也不帶就把人送回家”
神棍兒二話沒說直接把邢正傳送到副本,出現(xiàn)在邢正面前的是一個廣袤的湖泊,湖水在微風(fēng)的吹拂下蕩漾這粼粼波光,岸邊鋪滿了不知名的野草,各色的野花點綴其間。
空氣清新的跟純氧似的,邢正揚天貪婪的深吸一口氣,吐出胸中的濁氣,做了個擴胸運動之后,邢正四處打量一番。
咦,那山的形狀我怎么有點眼熟呢,還有這湖水,難不成這地方我來過?帶著疑惑邢正仔細打量一番,忽然一種不好的念頭浮現(xiàn)上來,邢正大喝一聲“棍兒,任務(wù)的下半截呢?”
神棍兒懶洋洋的把任務(wù)下半截投影出來,一個裹著破皮襖的老頭,不知道多久沒洗澡了,頭發(fā)都打綹了,手里抓著一根帶著幾縷絲絳的棍子“我要回家,家里有我的老媽媽”
邢正一個跟頭栽倒,我去,邢正終于知道為什么神棍兒說這次的任務(wù)麻煩了,也知道自己為什么看著這么大湖泊有一種既視感了。
原來這地方就是貝加爾湖,上次自己來的時候還大雪封山呢,現(xiàn)在已經(jīng)春暖花開了,不過環(huán)境再怎么變,自己的目標(biāo)人物一定是苦逼的,上次是山窮水盡的高爾察克,這次居然是蘇武,北海牧羊的蘇武。
當(dāng)然這些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邢正多少知道蘇武回家的條件,想當(dāng)年單于跟蘇武約定,什么時間公羊能生羊羔了,才能放蘇武回家。
這完全就是不打算放人的節(jié)奏,別說在大漢朝,就是擱現(xiàn)代,想讓公羊下崽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邢正放棄了這個虛無縹緲的想法,下面只剩下一個可行的辦法。
據(jù)歷史記載,蘇武牧羊在北海,一呆就是十九年,如果自己來的正是第十九年頭上,那就好辦了,不過邢正沒敢設(shè)想的如此美好,以至高神的德行,估計也不會安排如此簡單的任務(wù),那剩下最最后一個可行的方案,邢正盤算了一下貝加爾湖離長安的距離,開車一天一百公里,一個月應(yīng)該能完成吧?
算了,不想這些了,還是先找到蘇武再說,邢正按下心頭的胡思亂想,舉目四望,終于在一處山坡上發(fā)現(xiàn)了一群低頭吃草的羊群,于是邢正邁開步伐往山坡走去。
俗話說望山跑死馬,邢正到達目的地時間累的跟羊群中間那只狗似的,舌頭伸著大喘氣“尼瑪,這真不是人干的活,回去說啥也得買輛車,哪怕是個摩托”
發(fā)完宏愿,邢正喘勻和了,開始朝著山頭喊話“蘇武,蘇武,在嗎?”山間的回音把這句話復(fù)制粘貼之后傳遞了幾個來回。
忽然邢正前方不到五米的地方,一個蓬頭垢面的人從草窩里鉆了出來,手里緊緊的握著只剩幾根毛的棍子警惕的看著邢正“你是誰,找我干什么?”
邢正猶如缺氧的魚一樣張了張嘴,我去,草稞里居然還有人,不過這蘇武混的真慘啊,好歹你丫也是一方太守的說,至于如此不顧形象嘛!
你瞅瞅你那一腦袋的鳥窩,隔著五米,邢正都能在蘇武腦袋上看到什么叫動物世界,再想想電視劇里人家的貴族,死到臨頭都還得刮刮胡子呢,蘇武這形象忒影響大國尊嚴(yán)了。
當(dāng)下邢正用手指了指蘇武“你就是蘇武?”
蘇武眼睛怒視著邢正“哪來的小娃娃,如此無禮,敢直呼我本名”
邢正這才想起蘇武是名字,以古人的習(xí)俗,一般情況下應(yīng)該是稱呼字的,可是蘇武字什么來著,哥是理科生,文科不好。
不過哥是來搭救他的,咱是恩人,管你那么多干什么,于是邢正擺擺手“別在意這些小細節(jié),對了,你想回家嗎?”
蘇武眼睛立馬自動調(diào)節(jié)亮度,從一百明流直線上升到十萬明流“想,當(dāng)然想了”
“那就好,我呢,也是從中原來的,咱們是老鄉(xiāng)”蘇武疑惑的打量一下邢正,邢正上下看看自己的打扮“哦,你別在意我這身裝扮,我比較另類,對了,我問你,單于讓你在這放羊,你放了多少年了?”
這句話問到蘇武的痛處了,蘇武眼中不由得流下了渾濁的淚水“十四年,整整十四年了,我走的那年小妾剛剛又給我生了個兒子,現(xiàn)在恐怕也長你這么高了”
蘇武兒子有沒有長大,邢正不關(guān)心,十四年啊,抗戰(zhàn)都勝利了,蘇武還在放羊,而且看這個趨勢,蘇武還得再放五年,到那個時間回到長安,恐怕蘇武還能看到蘇家有新生兒出生,嗯,就是他小妾兒子的兒子!
撓了撓頭,邢正不得不把自己最下下策的計劃拿出來“那什么,你收拾一下,我待會帶你跑路”
蘇武眼睛的亮度再次增加幾萬明流,把手中的木棍一舉“棍兒在人在,有這根棍兒就行了”神棍兒飛出來數(shù)落邢正“看看人家,再看看你,學(xué)著點,好好對待你的棍兒”
邢正無語的把神棍兒揣到褲兜里“倆棍兒好好聊去吧”蘇武囁囁的動了動嘴唇,想問什么沒問出來。
邢正沒注意,看看時間,正好,回去買個摩托,邢正決定學(xué)關(guān)羽,帶著蘇武來個千里走單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