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賈東欲的第九重鐵沙拳與申愚的八卦無情掌第七式若雷無情掌對擊上。空中向周圍間歇的散發(fā)出雷聲與巖石撞擊的聲音。鶴天風,聽到巨響,吩咐手下,先把尸體運到議事廳,趕緊朝這邊而來。
“兩位先請停手,如若信的過我鶴某人,待區(qū)區(qū)先調查清楚,再議若何。”鶴天風雙手抱拳。
賈東欲心里明白,如若調查清楚,也是自己這邊理虧。所以便沒有停下攻勢,反而加大了力度,想一舉拿下這個老頭。鐵殺拳開始進入第十重的演化,這也是賈東欲還未完全練成的一式,可他冒險一試從右上壓下,氣勁貫滿了夜色里懸崖松柏之氣,剛強硬骨大有無堅不摧之意,使得早晨也黯然失去其光澤。申愚第八式若水無情掌左下?lián)舫?,綿綿流水穿堅石,太極剛柔入無情之勢。在接觸發(fā)生巨響的一剎那,申毅砰的一聲破屋頂部而出,全身一絲不掛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申云般的黑發(fā)若在黑夜深處里漂搖的柳條披掛到肩膀,前身隱隱約約中有一個金色里蘊涵黑色的壇影。屋頂上的瓦片碎裂后朝四周急射而去。幾個兩儀門徒應聲而倒。
此時,賈東欲心里驚懼,拳下也失去重心,申愚第八式穩(wěn)穩(wěn)的擊中其胸口后,將其飛彈而出,撞向墻壁。賈東欲口溢鮮血落在墻角。而他腦袋里最后一閃而過的場景不是驚訝于那很微弱的逍遙君氣息而是語花宮宮主的裸體魅態(tài)與自己纏綿的情景。這也是一種奴才,這種奴才只為了誰能使自己的欲望得到更大滿足而存在,跟著瑟蒙,也只是瑟蒙讓他的欲望不斷的得到滿足,并且瑟蒙將來有使語花宮宮主臣服的能力和瑟蒙曾經作出把宮主賜予他的承諾。申愚回頭暗喜,他知道二公子即將出壇,可又有點擔慮,因為壇上的那股黑氣,昭示著可能第二個申云的即將出世,袒若如此逍遙君與那人定下的至上的賭約該如何是好。
“徐尚,把賈先生跟瑟公子的尸體連同這三個公子先帶離此地?!柄Q天風看著徐尚的眼神有點怪異,卻閃過一絲喜悅。這喜悅里,包含了將來成為盟主的本金。
徐尚會意招呼了幾個心腹,抬著尸體離去。
“三位公子,你等且在此地下室呆上一段時間。如若現(xiàn)在放你等下山,那老人發(fā)現(xiàn)瑟公子的身份必將會追上你們,把你們滅口,可能連我們也不能幸免。你們也親眼知道那老人與那小伙子的功力,非我們能抵抗?!?p> “那我們也不能干等,瑟公子死的冤,我們要通知瑟大人帶兵圍剿這四人。”其中一個公子道。當一件事情發(fā)生問題后,人們只從自己的利益角度,從自己的內心原則去思考事情,往往他們發(fā)現(xiàn)自己才是對的,是受害者,從而忽略了自己是否真的做錯了,忽略了別人的感觸。
“我們掌門肯定會把消息傳給瑟大人的,畢竟深交多年。這四個人走不了?!?p> 三個公子聽后,稍穩(wěn)妥。徐尚并吩咐手下,在另外一間相鄰的地下室內兩具尸體周圍涂上一種叫“去腐散”的藥物防止尸體腐爛。
議事廳內,座位分主座與兩邊座,主座背后是鶴袍道人畫像,一個鶴顏銀須老人,手按在天道劍劍柄,身體與劍身同立在太極兩儀圖中,似乎天地萬物囊括于身與劍中,散發(fā)一股仙家風范。這幅畫把當年鶴袍所說的太極兩儀出天道之說刻畫的淋漓盡致。大廳內只有四個人,申毅,鶴天風,申愚,徐尚。而月鶯姑娘還未蘇醒,小漣在照顧著。
“申賢弟,恕兄愚昧,當時沒能認出江湖中赫赫有名的血墓二郎就是賢弟?!?p> “鶴掌門,無須如此,在下很少在江湖上走動。江湖中的評價也是當年小時候出來游玩的時候,江湖人的抬舉。”
“呵呵,申賢弟,當時俠骨之氣哪會是江湖人抬舉。今日之事,我也就開門見山了。想必申前輩應該猜出死者是何人。”
申愚聲音依舊低沉:“要是猜的不錯,鐵沙拳能用到如此境地,應該就是江湖人稱‘松骨鐵手’的賈東欲了,另外一個大概就是瑟蒙的獨子?!?p> “恩,那申賢弟也應該知道其中的利害,瑟蒙大權在握,如果發(fā)現(xiàn)兒子慘死,必定會調兵來拿二位,當然申賢弟的夫人,與那位奴婢可能也無法幸免。要是鶴某人估量不錯,兩位來兩儀門是為了武林盟會。所以在下也只能保證在武林大會結束前,保證瑟蒙不帶兵前來,事后可不是在下所能為了。畢竟瑟藍是出行泰山?!柄Q天風頓了一頓。
申毅有個想法,不斷在腦子里來回穿梭,一直猜不透,鶴天風為何要如此幫自己,為何不將消息放給瑟蒙來達到奉承的目的,這畢竟有利于兩儀門的將來。
鶴天風押了口龍井茶,看了看申毅道:“申賢弟,無需疑慮,先師失去消息前曾留下一份書信,信里講到,當年逍遙君闖兩儀門的天地九宮陣,破陣而出,并且贈與先師圣血八卦陣法的奧秘,使得先師突破陣法的顛峰,又融合圣血八卦與原有陣法的奇妙變化于劍法之中突破了兩儀之圣域。所以先師說將來就算搭上兩儀門的覆滅也要報答逍遙君的贈與之情。而且從口氣中判斷,逍遙君與先師還存在一段不為人知的友誼?!闭f完遞上書信,盯著申毅與申愚的表情想從中找到一些關于逍遙君與先師的另外一段友誼的細節(jié),或許這可能是找到先師的一種線索。
申毅舒眉道:“多謝鶴掌門,不對,多謝鶴兄的幫助。不過關于師尊和鶴袍道尊另一段友誼,在下也沒聽師尊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