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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君兮兮到了牛棚。
現(xiàn)在天色還算早,偶爾有村民經(jīng)過,君兮兮都巧妙的避開。
她沒等一會兒,牛棚鉆出來一個絡(luò)腮胡子,看起來有五六十歲。他看見站在門口的君兮兮,臉上的疑惑一閃而過,隨即說道:“你就是小君吧。韓老弟不用你治。你回去吧,謝謝你的好意,他我會治好的?!?p> 君兮兮看了一眼絡(luò)腮胡子,像在琢磨他的身份,“好。不過我要韓教授親自跟我說?!?p> “我看你這么年輕,你學(xué)醫(yī)幾年了?”牛黃瞇著眼睛問。
“有志不在年高,就算我說了,您老也不會信。等藥開出來,您看看就知道了?!本赓庹f道。
這時候韓彬已經(jīng)醒了,他從牛棚走出來:“小君?來了?這人就是個倔老頭,你別理他。我們開始吧,我信你。”
君兮兮臉上并沒有露出得意的神色,她鄭重的說:“請您站在太陽下,我好觀察仔細?!?p> “嗐,韓老弟,你自己注意點,我沒到之前,你可別喝藥?!迸|S說著,大喊道:“小馬同志!該去工作了!”
“牛教授……我今天不太舒服,我再請一天假吧?!迸E锢飩鱽硖撊躐R建國虛弱的聲音。
“這小子!天天就知道吃閑飯!”牛黃罵罵咧咧的說著,就準備走。
君兮兮說:“等等?!?p> “干嘛?”牛黃雖然被叫住了,語氣還是很不好。
君兮兮并沒有廢話,她用行動回答牛黃。一個轉(zhuǎn)身,進了牛棚。
牛黃罵人的話還沒說出口,就看見一個瘦小的人手里提著一高過她的人形的東西走了出來。她,她把馬建國提了出來,是真的提著他的衣襟,把一個大男人拎行李一樣,提了出來。
牛黃話都說不出來,韓彬哈哈的笑了起來。
馬建國罵道:“君兮兮你做什么?你放我下來,不然老子打死你?!?p> 君兮兮把他往地下一放,馬建國就穩(wěn)穩(wěn)的站在陽光下。
“你干嘛?你這個惡毒的女人!”馬建國依然搞不清楚狀況。
君兮兮先觀察了他的整體狀況,又伸手去把脈。
馬建國驚恐的把手縮了回去,君兮兮卻一把抓住他的手。馬建國好像被一把鐵鉗夾?。骸绊n教授,韓教授,救我??!”
這模樣跟被搶的民女似的。
韓彬跟牛黃忍不住笑了出來。
君兮兮把完脈,心里有底了,她說:“不是什么大毛病,用夜明砂、木賊草、石決明、密蒙花……做藥,吃上一兩幅即可。”
“夜明砂?”牛黃嘿嘿的笑著,他問:“這小馬,馬建國同志生了什么???”
“肝經(jīng)有熱,而見目赤胞腫,夜盲羞明?!本赓庖蛔忠活D的說。
兩個教授聽懂了,牛黃立刻就明白了馬建國的把戲!就一個上火導(dǎo)致眼睛有些赤紅,騙了他們兩個老人好久!
還說是韓彬傳染的,他就說,看起來馬建國沒什么毛病,怎么老咳嗽?還以為是內(nèi)肺的問題,沒看出來。結(jié)果這丫是裝的?
牛黃啪的一下,打到了馬建國的頭上:“好你個兔崽子??!敢讓兩個老人幫你做事,自己吃白食?我今天就好好替你爹媽教訓(xùn)你!”
“不是,等等,牛教授,我是真不舒服,咳咳咳,你看我還咳嗽著呢!”馬建國連忙說,他怒瞪著君兮兮:“庸醫(yī)!別亂治??!”
君兮兮聳聳肩,看著牛黃把馬建國帶走。
“小君,韓老弟交給你了,你看看,藥方放著,回來我也跟你請教請教?!迸R走前,牛黃還不忘記交代。
“哎呀,牛教授,別打了,別打了。我去,我去?!瘪R建國嚷嚷著。
“哈哈,這個小馬?!表n彬比牛黃看得開,“那,小君,現(xiàn)在我們開始吧?!?p> 君兮兮點頭道:“韓教授,您放心,應(yīng)當(dāng)不是什么大問題?!?p> 君兮兮開始仔細的檢查韓彬,這回比馬建國那會兒,可認真多了。
一邊檢查,一邊溫聲詢問韓彬問題。
如此下來,君兮兮才終于確定了韓彬的問題。
她瞧見韓彬緊張的神色,安撫道:“您放心,沒什么大礙?!?p> “真的?”韓彬一怔,狐疑的說:“小君你可別騙我,我承受的住?!?p> “真的,沒騙您。”君兮兮將東西收到自己的藥箱內(nèi),“發(fā)現(xiàn)的早,現(xiàn)在肺部有些感染,吃幾副藥就好了?!?p> 一邊說著,君兮兮一邊拿了一張紙出來,邊想邊寫藥方。
韓彬還是有些不信,他湊過去看藥方:“黃芪、蘇木……”他越看越心急,“小君呀,我可沒錢去買這些藥,不然還是別治了?”
“您放心,這些藥都是基礎(chǔ)的藥,我上山去一趟就能采到?!本赓獍矒岬溃骸拔医裉煜葴亓艘煌氪ㄘ愯凌藴?,您今天先喝著,明天我再來?!?p> 至于為什么明天再來,自然是因為,藥還沒配齊,再來也給牛黃看看藥方安心。
“好,好好?!表n彬看到了希望,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牛棚。
“怎么了?”君兮兮敏銳的問。
“哎,小涂一路護送我們到這里,受了傷,現(xiàn)在還沒醒?!表n彬嘆息著說,“平時就靠我們換點葡萄糖給他吊著……”韓彬住了嘴。
君兮兮失笑,知道韓彬怕自己去告發(fā)他在黑市買東西,“以后跟我買葡萄糖吧?!?p> “?。俊?p> “我家也有,還很便宜?!本赓庵貜?fù)道。
“至于那位小涂同志……”君兮兮沉吟了片刻,“我去看看吧?!?p> 她每次來牛棚,那人都躺在地上,要不是有呼吸聲,君兮兮還以為他死了。
不過君兮兮也以為對方跟馬建國一樣,是在偷懶。
兩位教授看起來很維護小涂,君兮兮也就不自找麻煩。
馬建國卻是自己作死。
“哎,好好好?!钡昧司赓獾谋WC,韓彬開心了不少,隨即說:“要是能治,先緊著他。我再熬熬沒事的?!?p> “至于藥錢,我們會想辦法,只要能治好他。”韓彬猶豫了一會兒,咬牙道。
“您先別急,我先看看。”君兮兮沒有圣母的說不要藥費,她準備先去看下小涂的情況。
牛棚里還算干凈,君兮兮先動手四處檢查他的身體,按了按。這身體似乎是因為久躺,肌肉有些軟。又把了把脈,最后準備去看他的臉,君兮兮先是漫不經(jīng)心的看了一眼,隨即一愣。
竟然是他?
寶木F
那個藥是查了醫(yī)書后寫的,但是各位大佬,有病早去醫(yī)院。 書里的當(dāng)不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