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盜就是賊盜,若沒有賊膽,根本就不敢上竄下跳的,煉九手到底還是沒有讓張陵失望,或許他也知道跟著一個煉丹方士日子好過,因此雖然被噴的狗血淋頭,他卻不敢對張陵有絲毫的怨言,還得老老實實完成交代。
煉丹方士從來就不缺少追隨者、擁護者,能成為第一個追隨者,其身份地位將會怎樣,只要能堅持到未來,成就定然不可限量。
孰是孰非,外表粗獷,內心精細的煉九手還是能看清的。
正好,長時間的壓抑,心頭也苦悶的很,賊盜的血液早就沸騰的緊呀,現在終于有機會,一番按照本性行事也算是放松放松。
“嗯?來人,府衙衛(wèi)生是誰管的,給我滾出來!”
“衛(wèi)兵,執(zhí)勤衛(wèi)兵,都死了么,不用守門的么?堂堂府衙是你們家后院,別人想走就走?想來就來?”
“點到處,本官想問問你們是怎么記錄的,府衙這么多人,簽名的只有幾個,其他人是吃空餉的?”
府衙,一大早,一長相兇惡(易容散作用),口出狂言的人大搖大擺的從大門中走進來,看起來挺囂張的,還別說,煉九手囂張的模樣還真震懾住一些人,即便眾人不知道眼前人是誰。
“混賬,府衙大吵大鬧,難道你想找死么?”一衣衫有些凌亂,睡眼朦朧的人被吵醒趕過來,直接出言呵斥。
“找死?哼哼,你先去死吧!”
咻~~
伴隨一道冷哼,一物直接被煉九手打出,直愣愣的奔著敵人去。
“雕蟲小技也敢獻丑,找死!”
冷笑不止,來人敢猖狂到底還是有本事在身的,抽出腰間的寶劍,放在胸前就是一擋,沒有搶先進攻,他想要看看對方有什么本事,然后打臉,只是當咔嚓聲響起,當劍斷了的時候,心口一疼,一切想法不過是多余。
人死了,還要說什么?又要想什么?
“死,死了?”
作為府衙的裁傅就這樣被秒殺,回過神來,很多人心中驚懼萬分,看向兇惡男子的目光開始敬畏起來。
文考是選拔有才之人,武考是選擇文武之才,府衙大部分都不是修行之人,面對厲害、兇狠的人不可避免的會有畏懼。
“呼~~,還有人有意見么?”
伸手一探,號天令回歸手中,甩了甩血液,煉九手掃了眾人一眼,眉目輕松,好似方才殺人就跟切菜頭一樣。
“沒,沒!”
眾人連忙搖頭,深怕慢一步會招來厄難,不過也有的人暗中離開,消失在現場。
“嗯,最好沒有!”
府衙被這么一鬧,暫時來說算是平靜下來。
然而呢,麻煩都自然找上來了,想要解決同樣不會這么簡單。
于是乎,當張陵帶著一面容溫和,氣質非凡的人前來的時候,隔著老遠,都能聽到府衙內的轟動亂吼。
“瞧,我說的沒錯吧,人有時候就是這么賤,稍微見到陽光,燦爛沒多少天就開始想要見見陰云,嘖嘖,真是好嘞?!?p> 對身旁人笑了笑,不等對方回答,快步,張陵就走到府衙前,對著緊閉的大門,提氣蓄力,抬起腳狠狠的就將大門踹開,轟隆一聲,兩面上好的大門直接飛了出去,把里頭人嚇了一跳,紛紛行注目禮,嘴角一挑,張陵笑道:“大家好呀,新鮮的見面禮,相信你們會喜歡,哎呀,說來也不能怪我,實在是聽著大院里吵吵朗朗的,想來是有好戲看,于是迫不及待、情非得已之下,難免做出些不理智的事情,見諒、見諒!”
“大人,大人,我在這里呢?!睙捑攀质莻€妙人,見靠山來了,趕緊獻上膝蓋。
“哦,你過來!”
招了招手,張陵問道:“說說看,誰在唱戲,我還沒看,想要長長見識。”
煉九手明悟,毫不猶豫將先前吵著朗著要將自己好看的人點出:“他,他,他!”
“嗯,曉得了,那誰,去給我張凳子,本衙主要親自看戲?!?p> 點了一個在不遠處的青年人,張陵直接吩咐,接著才對那三人道:“三位,來吧,文斗武斗都可以,舒心就好?!?p> “~~~”
三人面面相覷,弄不明白眼前人唱什么戲。
凳子搬來,張陵手托臉,翹著個二郎腿,很是舒坦,謝了聲幫忙的青年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姜士忠!”青年道。
“很好,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府衙衛(wèi)兵的領頭!”
隨意就將人定下,擺了擺手讓人退下,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張陵目光凝視在三人身上:“怎么?本衙主的話就是放屁?聽都不聽了?你們難道不知道我發(fā)起怒來自己都害怕?!”話頭說到后面,臉上的笑容冷冰冰的嚇人。
“~~,你,你以為你是誰,老子就不服你!”
三人到底還是有種的,立刻就表示自己的不滿:“張叉叉,連一個姓名都沒有的人,還真當自己是二百五?哈哈,真的厲害,咋不上天?”
“你叫什么?”張陵道。
“梁家梁大郎!”那人脖子梗著,一副好漢模樣。
“哦,梁家?好大的名頭,莫名的感覺害怕起來,害怕呀?!毙α似饋?,張陵突然抬手,然后狠狠的按下:“但我這人有一個很不好的習慣,那就是害怕慢慢會轉變成發(fā)怒,發(fā)怒了就會有很可怕的事情發(fā)生,譬如這~~~”
撲哧~~
煉九手兩枚號天令瞬出,控制飛旋,梁大郎倒是有準備,可他沒有預料到有兩塊見鬼的飛令,閃躲不及,最后一個不經意,性命疵的一聲拋錨,落得個身死道消。
“悲呼,發(fā)怒,我怎么又發(fā)怒了?唉,不應該,不應該呀?!?p> 掩面悲苦狀,勉強擠出兩三滴貓眼淚,張陵很是自責,好似極力平復心緒,片刻再次睜開眼,緊緊盯著剩下的兩人:“都說了不要讓我發(fā)怒,看,你們害死人了,真是該死,真是該死呀!”擺了擺手,對煉九手道:“送兩人上路,做錯了事就要有代價,才能讓人警惕!”
“好嘞!”
還有什么說的?
當然是繼續(xù)出手,在煉九手祭出三面號天令的時候,兩人如何能防得了,唰唰兩下,黃泉再添新魂。
怎么敢,他怎么敢!
無理取鬧,好笑隨意的殺人,他難道就不怕被報復?
下方眾人有三家之人,還有其他人不認可衙主的存在,心中摸不透對方怎么敢當眾殺人,還是這樣肆無忌憚的,真不明白呀。
云武城的現任衙主,誰不知道就是一個傀儡,實權有限,真要強行說起來就是一個文衙主,話語權不大的那種,因而要說害怕張陵,等于沒有,很自然的就不會認真堅守自己的職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