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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嫁到,王爺非誠勿擾

第四十四章 窺見

公主嫁到,王爺非誠勿擾 做夢天使 3715 2017-08-18 09:05:00

  第二日,聽聞凌皇昨夜遇刺,許多大人使臣都捏了一把汗,一早便來問安,卻被擋在行宮外,說狩獵大典延后三天,今日召見諸使。

  雖是如此,盛況亦是空前,紫蘇來時已經(jīng)開始了一半。隔著薄紗遠遠就看到那個偉岸而英挺的男子,帶著帝王特有的氣勢,冷漠地端坐高堂,任憑底下議論紛紛。

  他今日一身降色鎏金便衣,沒戴帝王十二冕,亦沒有平日里凌厲的眼神,只是坐著安靜飲酒,仿佛什么事都沒發(fā)生。

  他的座下右側(cè)是一些大臣元老,他國使節(jié)外親,尉遲元翰坐于首位,一位仆從正向他稟報什么事,他蹙著濃眉,頷首沉思?;屎笞谧笫?,沉著臉不說話,底下是一眾皇子公主尊親王爺世子們,錦靈坐于其中,耷拉著腦袋滿是疲憊。再往下是一些其它大臣,以及本國名門望族,把酒言歡。

  獨獨不見未央。

  紫蘇微微皺眉,向朝自己走來的趙全搖搖手。趙全頓時急的發(fā)抖:“這可如何是好?就差她了……”

  凌墨堯看到他們,嘆氣道:“怎么?還是不肯起來么?”

  趙全抹著汗,不自然笑道:“公主昨日也乏了,又受了驚嚇,今日許是不來了。反正羽林軍一刻不離身看著,該是沒事。”

  凌墨堯看著心虛的他頓時沉了臉:“去哪兒了?”

  “這……奴才也不知……”

  “你不知是么?”凌墨堯冷笑:“去叫尉遲將軍來,我倒要讓他去瞧瞧!”

  “哎……這……這……皇上,”趙全“撲通”一聲跪下,焦急道:“奴才問過了,紫蘇嬤嬤說您前腳走她便出來了,說是先去瞧瞧靈公主??捎炅忾w又說沒見著公主,奴才已派人在行宮四處尋找呢,可……可……”

  在凌墨堯憤而起身的剎那,趙全絕望的嘆口氣。

  未央早早就醒了,昨夜之事雖讓她受了驚嚇倍感疲憊,可畢竟不是深宮大院長出來的,是以休息一晚立刻活蹦亂跳了。一起來非要出宮去看陸御風(fēng),被紫蘇毫不客氣攔?。骸肮?,皇上說了,今日卯時前不許開門,您乖乖睡著罷!”

  于是未央又乖乖躺了回去,直到凌墨堯前腳走,她二話不說就翻身下來洗漱,連早膳都沒用直接跑向?qū)m外。

  行宮不比宮里,日常出入甚是松懈,可昨日之事一出,羽林軍加緊了防備,對來往宮人查的異常嚴(yán)厲。未央一股腦往出跑,被一個高大的身影攔?。?p>  “公主,您這是?”陸御云看她急急忙忙往出跑很是詫異:“皇上在翠微閣見諸使臣呢!”

  未央擺擺手,隨口道:“我不去那兒……”正說著,七八個禁衛(wèi)慌慌張張跑來,向未央行禮道:“公主!”

  未央責(zé)備地看了陸御云一眼,嘆口氣:“我去瞧瞧陸侍衛(wèi)。他怎樣了?”

  陸御云歉意道:“謝公主記掛,家弟已經(jīng)無礙,您……”

  “好啦好啦,我去瞧瞧去……”未央不待他說完便一陣風(fēng)跑了,那些禁衛(wèi)也緊隨其后五步內(nèi),讓門口許多守衛(wèi)嘖嘖稱奇。

  “噢,林公子,請海涵,這邊請?!标懹七@才想起一邊正受著檢查的林阮,歉意道。

  “無妨,公主事大,自應(yīng)重視。”林阮毫不為意笑道:“敢問陸侍郎,昨日刺客可否抓著?”

  陸御云立刻黯然:“不瞞您說,昨宵羽林軍禁衛(wèi)搜了整個行宮,可那為首之人仍是不見蹤跡。不知二皇子傷勢如何了?”

  “王御醫(yī)已縫了傷口,如今尚在昏迷?!绷秩畲共€道:“王爺府上還在擔(dān)憂,林某還得趕回紫竹林院……”

  “哦,請,請,公子慢走……”

  “單程?”林阮見久久無人推自己,不由提高了聲音。

  “???是是是……”后面望著行宮門口方向愣神的單程立時回過神來,聽出公子聲中的慍怒,趕緊垂了腦袋推他離開。

  陸御云望著他們的背影,也是微微嘆口氣。

  “公子,”走了一會兒單程終是忍不住了:“那……那位公主怎么……怎么……”

  林阮抬手用力一按,輪椅被迫停止,他的聲音絲毫沒有感情:

  “怎么那么像那個人?”

  單程跑到他面前,忙不更跌點點頭。

  “那又如何?”

  “那……我……咱們怎么辦?”單程有點語無倫次:“王爺那邊……”

  “王爺又如何?他知道對自己什么是重要的!”林阮鳳眼輕抬,冷冷道:“倒是你,既然到了這里,免不了見許多故人,你若不能泰然處之,便離開罷!”

  單程一驚,連忙跪了認錯。林阮輕哼一聲,自推著輪子走了,單程趕緊追去推他。

  陸御風(fēng)正被母親逼著喝參湯,一個小廝在窗邊竊竊私語一陣,一個小姑娘立刻進來稟告,說尉遲將軍要見二公子,請二公子速速入行宮回話。

  陸夫人皺眉:“昨兒剛回來就傷成這般,何故又要召見?”

  陸御風(fēng)一邊收拾一邊道:“昨夜行宮出了那么大事,皇上又不許張揚,此刻怕正是忙呢,公主身邊自然不能缺……”

  還沒說完話就飛快的跑了,陸夫人看著手中的參湯不禁嘆口氣。

  陸御風(fēng)一跑出門就被突然躥出來的未央拉走了,兩人一路小跑,后面幾個禁衛(wèi)也一路跟著跑。

  “公主,你……”

  “未央!”

  “……小央,你沒事吧?昨夜可嚇著了?”

  “好著呢!”未央高高興興道:“你呢?瞧著應(yīng)該還好吧?”

  “嗯?!?p>  “行啦!”未央與陸御風(fēng)停在一處草亭,對著后面緊追不舍的禁衛(wèi)氣喘吁吁道:“你們在這兒守著,我有話兒與陸侍衛(wèi)說!”

  那些禁衛(wèi)瞧著草從后較為隱約的草亭,為難道:“公主,皇上說不許……”

  “你再說!”未央崩起臉,眾人立刻訕訕不敢語。

  “你們這兒守著便好,我不亂跑便是了!”未央口氣稍緩:“你們也辛苦,我又怎么會為難呢?”

  好說歹說,連恐和帶威脅,這些人終是妥協(xié)了,當(dāng)然也做好了挨板子的準(zhǔn)備。陸御風(fēng)看著垂頭喪氣的他們,安慰道:“各位兄弟放心,公主就在這里,陸某幫大伙兒看著,定不教大伙兒為難!”

  陸御風(fēng)的話他們還是很信服的,是以放心守著去了。

  這下未央可高興了,兩人互視著一路走到亭中,笑嘻嘻的看著對方不說話。

  “啊,對了,你的傷如何呢?”未央突然去拉他衣袖,著急道。

  “沒事沒事,”陸御風(fēng)臉色漲的通紅,趕緊道:“就劃了一下……倒是你,昨兒可嚇壞了罷?那般危險,你又怎么能去換靈公主呢?”

  未央搖搖頭,不好意思地笑了:“我騙他的,再說我身上有‘笑口常開’呢!若是真危險了,我也容易逃不是?”

  “哎,對了!”未央正色道:“你順利么?師父她還好么?怎么沒聽到父皇說有人回來呢?”

  陸御風(fēng)趕緊噤聲,叫她別著急,而后嚴(yán)肅著緩緩將事情講給她:

  他那夜拿了玉佩第二天早早就辭家去了祁北,找到山中未央安置那“嶗山鬼母”的地方,可那里的侍女卻說主子去了林子里祭奠人。他便只好那里等著,可到了黃昏仍是不見人回來,他便與那侍兒找去,只在林子的她丈夫墳前找到些紙燭灰燼,卻是沒有人的。

  后來大概是第二天晚上,尉遲將軍派出的人也到了,他不便露面就暗中跟著他們,那些人與侍兒在山中找了三天仍是沒個影跡,便啟程回京,他先他們一步出發(fā),是以先回來報個信……

  未央一聽完立刻跳起來:“不見了?師父手筋、腳筋盡被尉遲爺爺挑斷,行走尚不方便,怎么會失蹤呢?”

  陸御風(fēng)趕緊拉她坐下,安慰道:“你先別急,聽我說完。我亦是難以置信,又想著怕是被烈焰軍發(fā)現(xiàn)了,給押回祁北大營去,便在他們搜山時偷偷潛了進去打聽……”

  “是了!都怪我當(dāng)初非要將她藏在白刃山,”未央懊惱的要哭了:“那是烈焰軍地兒,自然要被發(fā)現(xiàn)的……”

  “非然非然,”陸御風(fēng)搖搖頭,凝重道:“小央你是對的,最危險的地兒便最安全。烈焰軍確實沒發(fā)現(xiàn)鬼師父,不過……”

  “什么?”

  “不過……方格說,齊國派了數(shù)次人來問罪。有一次下山時,他們抬了一只大木箱去??伤?,將軍并未送他們什么東西,于是去稟告了副帥田將軍,田將軍派人截住他們時,已到了齊國地界兒,手中卻沒了箱子,烏拉爾的人已在那里守著……是以將軍認為他謊報軍情,為此打了他三十板子……”

  “這便是了!”未央氣憤道:“師父一定是被他們帶走了!這可糟了,他們那個什么三皇子被師父打斷了腿,他們哪里能饒得她……”

  “可不是。”陸御風(fēng)嘆口氣凝重道:“想是兇多吉少了……而且,尉遲將軍那邊也難以交待了……”

  未央一聽,淚水頓時漣漣不斷??蘖艘粫?,她要去找凌墨堯給齊國遞國書去,被陸御風(fēng)攔?。骸斑@可不行,不說現(xiàn)在師父是否遇害,便是尚有生機也不得動用國書。萬一弄不好又傷了和氣便糟了。”

  未央又要去找齊國使臣去,又說不怕傷了和氣,要尉遲元翰打他們?nèi)ィ旨敝詡€兒去齊國救人去……被陸御風(fēng)好不容易才勸止。最后她又說師父怕是已經(jīng)不好了,靠著陸御風(fēng)悲悲切切一頓痛哭,直到哭累了竟在他懷里沉沉睡去。

  陸御風(fēng)看著懷里睡去的女孩蛺蝶環(huán)繞周圍,長長的睫毛上還有晶瑩的淚珠顫動,時不時的還在睡夢中哽咽,心中又是疼惜又是無奈:她可知,那嶗山鬼母除了是她師父,還是凌國的仇人??!

  山間的風(fēng)微冷,可看著那美麗憨態(tài)的睡顏,他又不忍叫醒她,于是將自己的外衫脫下蓋她身上。

  不遠處傳來絲竹歌管聲,已是三遍,各使臣怕已經(jīng)在呈獻貢物了。她最是愛這種熱鬧的,陸御風(fēng)正欲叫醒她,猛然間發(fā)現(xiàn)事情不對,一抬頭瞬間涼透了心……

  凌皇遙遙站在草叢外望著自己,臉色陰沉的可怕,他甚至透過隱隱約約的草叢,感受到那眸子中的寒冷與肅殺……而旁邊,趙全與方才的那些禁軍戰(zhàn)戰(zhàn)兢兢俯身立著,大氣不敢出。

  陸御風(fēng)后脊冒了一層又一層冷汗,看看熟睡的未央又看看鐵青著臉的凌皇,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怖席卷全身……

  未央是被鼓聲驚醒的,一看自己竟在陸御風(fēng)懷中睡著,頓時羞的滿臉通紅。

  陸御風(fēng)勉強一笑:“今日各使國進貢,你不瞧瞧么?”

  未央看看日頭,揮揮手:“不去了,反正回去放庫里也是我先瞧!這會兒咱們找地方玩兒去!”

  “好!”陸御風(fēng)爽朗笑道:“既是如此,今日我們好好玩兒一通去!你想去哪兒?”

  未央尚未回過神,不確定道:“聽說二皇子受了重傷,王御醫(yī)連夜上山正給他在紫林竹園瞧著呢!正好我們看看他去……”

  陸御風(fēng)神色微暗,可立刻笑道:“好!那我們便去紫竹林苑瞧瞧二皇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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