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貴嬪驚訝道:“郭妹妹,你的臉?。俊币驗閯偛虐l(fā)生了太多的事情,所以她現(xiàn)在才注意到,郭穎的臉上已經(jīng)去掉了面紗,露出了一張潔白如玉的面龐,一點也不像曾經(jīng)受過傷的樣子。
郭穎瞥了榮貴嬪一眼,淡淡道“榮姐姐,我的臉怎么了,難道臉上有什么東西嗎?”
金玄暨也同樣瞥了榮貴嬪一眼,疑惑道:“榮貴嬪,郭才人的臉怎么了?”
榮貴嬪強壓住心中的驚疑,用一個自認(rèn)為最得體的笑容回道:“啟稟皇上,臣妾只是覺得郭妹妹的臉色有些蒼白,所以有些擔(dān)心而已。”
話語一頓,來到郭穎的身邊,牽過郭穎的手道:“妹妹可是還覺得手疼?如今兩位太醫(yī)已在外面,不如把他們請進來給妹妹你瞧瞧吧?!?p> 郭穎搖了搖頭道:“妹妹我哪有這么嬌貴,只不過是手上被小小的燙了一下而已,過一會兒便能好了?!?p> 榮貴嬪拍了拍郭穎的手道:“話不能這樣說,只要是人的皮膚,哪里有不嬌貴的呢。就比如說這臉吧,若是一不小心被什么東西給劃到了,是必然會留下疤痕的。妹妹你的手雖說只是小傷,但畢竟也是傷,倘若日后一個不小心留下了疤痕,那可就不好了?!?p> 榮貴嬪這話似乎頗有深意,句句都在意指郭穎臉上的疤痕突然痊愈的事情??磥順s貴嬪已經(jīng)注意到了郭穎今日的反常,心中開始有了提防。
郭穎淡淡的瞟了榮貴嬪一眼,頷首道:“既然姐姐你都這樣說了,那妹妹我倒是不能大意了,一切就依照姐姐所言,讓那些太醫(yī)進來瞧瞧吧?!?p> 榮貴嬪側(cè)首看向金玄暨道:“太醫(yī)是皇上您請來的,還得請皇上傳召他們。”
金玄暨點了點頭,揮手招過御前總管蘇盛新道:“去傳李太醫(yī)和張?zhí)t(yī)進來?!?p> 郭穎聞言,順勢蹲了蹲身道:“臣妾多謝皇上?!?p> 金玄暨下意識的伸手扶道:“愛妃無需多禮。”
榮貴嬪見狀,瞳孔劇烈的收縮了一下,她這才意識到事情似乎已經(jīng)超出了自己的控制范圍——皇上剛來的時候,是稱呼自己為愛妃,郭穎為郭才人的。而現(xiàn)在情形完全反轉(zhuǎn)了過來,皇上開始直呼自己的名號,改稱郭穎為愛妃了。
郭穎感受著金玄暨手中的溫度,含羞道:“臣妾擔(dān)不得愛妃二字,皇上您還是叫臣妾芳名吧?!?p> 金玄暨小心的扶郭穎坐下道:“你叫什么名字?朕還不知道你的名諱。”
郭穎輕聲道:“臣妾姓郭,單名一個穎字?!?p> 金玄暨癡癡的看著郭穎道:“那朕叫你穎兒如何?”
郭穎含情脈脈的望了金玄暨一眼,柔聲道:“一切都依皇上的?!闭f完這句話后,郭穎偷偷的瞟了榮貴嬪一眼,見其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矗在那里,她的心中只覺得痛快。
兩位太醫(yī)進殿后,來到郭穎的面前開始為郭穎檢查起了傷口。
從開始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大約半個時辰,郭穎右手上的冰塊早已經(jīng)化掉,只留下了濕漉漉的一片,所以她并不擔(dān)心,被太醫(yī)們看出什么來。
只見兩位太醫(yī)檢查完傷口后,回稟道:“啟稟皇上,小主的右手只是有些紅腫,無需涂抹膜膏藥,便可自然痊愈?!?p> 金玄暨皺了皺眉頭道:“這是什么話?朕瞧郭才人的手上紅的很,哪有不需要涂抹膏藥的道理。”
郭穎見狀,在一旁勸道:“皇上,既然太醫(yī)都這樣說了,您就聽他們的吧。況且是藥三分毒,臣妾私心想著,若能少涂點便少涂點的好?!?p> 金玄暨點了點頭,握了握郭穎的手道:“既然穎兒你都這樣說了,那就這樣吧,你們都退下吧?!?p> 兩位太醫(yī)躬身言了聲是,自行告退不提。
如今殿內(nèi)就只剩下郭穎、皇上和榮貴嬪三人了,而郭穎和皇上如今正是濃情愜意的時候,倒是凸顯得榮貴嬪這個長春宮的主人,像是一個局外人一般,只能干巴巴的站在一旁看著。
榮貴嬪攪了攪手中的手帕,內(nèi)心掙扎了許久后,大著膽子近前道:“皇上,該是用午膳的時辰了,不知您今日是要留在臣妾宮里用膳,還是回養(yǎng)心殿用膳?”
郭穎淡淡的瞥了榮貴嬪一眼,心中冷笑道,竟然還想留皇上在你這用膳?也不看看如今的情形,只要自己不是傻的,就不可能讓你如愿。
不等金玄暨回應(yīng)榮貴嬪,郭穎就搶先一步,對著金玄暨道:“皇上,臣妾的云秀院還算清凈雅致,不如您去臣妾那里用膳吧?!?p> 郭穎可沒功夫?qū)W那些宮斗小說里的娘娘小主們一般,去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表達意思。
趁著現(xiàn)在催情丹的效果還沒過,郭穎選擇直接表明心意,相信以皇上對自己的癡迷程度,絕對不會拒絕自己的邀請。
事情也確實如郭穎所想的一般,只聽金玄暨道:“是嗎?那朕可要去看看?!?p> 郭穎挽過金玄暨的手道:“事不宜遲,不如皇上和臣妾現(xiàn)在就動身吧?!闭f罷,對著金玄暨嫣然一笑。
笑容映入眼簾,令金玄暨有些沉醉,他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溫聲道:“都聽穎兒的?!闭f罷,緊緊的環(huán)住郭穎的身子,令她的整個人都陷入了他的懷里。
郭穎十分享受現(xiàn)在的姿勢,因為只有這樣,她才能夠把榮貴嬪給氣死,也算是自己連日來的努力沒有白費。反正她已經(jīng)奪寵成功,也算是與榮貴嬪徹底撕破臉了,自然沒有必要再繼續(xù)裝下去。
郭穎看向榮貴嬪,佯裝出了一副害怕的樣子道:“姐姐不會怪罪妹妹我把皇上請到自個宮里吧?”
榮貴嬪看著這一幕,不知道有多少銀牙咬碎在嘴里,強撐著笑容道:“怎么會呢,皇上去妹妹那里,姐姐我高興還來不及呢?!?p> 金玄暨似乎等的有些不耐煩了,拉過郭穎的手往外走道:“好了,咱們走吧。”
御前總管蘇盛新在一旁極有眼色的唱報道:“擺架云秀院!”
“臣妾恭送皇上。”榮貴嬪默默的目送郭穎和金玄暨離去,沒人知道她現(xiàn)在的心里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