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夏家資助的孤兒,從小和蕊蕊一起長大,直到11歲那年被送去韓國?!苯爬蚩戳丝窜嚧巴獾挠晁従忛_口“蕊蕊七歲那年被人販子拐去農(nóng)村半年,回來的時候,她每天都抱著那本《安徒生童話》每天都會看書里的銀杏葉有沒有枯萎”姜雅莉說著宋皓寒沒有打斷她只是安靜的聽著?!傲昵埃律硪蝗巳ロn國找我,剛?cè)ロn國的半年她每天都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白天喝酒晚上靠安眠藥才能入眠”說到這里,姜雅莉的眼眶紅了起來,她伸手輕輕拭去眼角的淚,繼續(xù)開口:“有一天我回家叫了她半天,她都沒有答應,我找來鑰匙打開她房門發(fā)現(xiàn)她砸碎酒瓶自殺了”聽到這一句,宋皓寒,握著方向盤的手抖了一下,他的心就像被一把鋒利的匕首刺了千百回一樣的疼痛。從酒店到山腳下要一個多小時,加上下雨,雖然是晚上還是有些堵車,他心里都是對她的擔心。見旁邊的男子沒有說話,姜雅莉又繼續(xù)說著“出院后她沒有再提起過你也沒有再流過淚,她每天都拼命的學習,有時候在娛樂新聞上關(guān)于你的消息她也不會多說什么。就這樣過了六年,直到三天前,她拿著行李來找我,告訴我她爸爸找過你,你才會離開。那是六年來她第一次為你流淚。”說完后姜雅莉滿眼都是淚。這六年來要不是自己陪著她經(jīng)歷了這么多,她自己都不敢相信他也和夏慕蕊一樣愛了一個男孩18年。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沉默了許久的男子終于開口了,而此刻姜雅莉正盯著通訊錄里的一個人的電話號碼看。
夜越來越深,氣溫越來越低,一陣陣秋風吹過,樹葉發(fā)出沙沙的聲音,夏慕蕊又冷又怕她雙手緊抱著雙腿,心里不停的告訴自己“他一定會來找她的?!?p> “慕蕊……慕蕊……慕蕊……”
“蕊蕊……蕊蕊……蕊蕊……”
宋皓寒,姜雅莉借助手電筒的光亮艱難的走在泥濘的山路上,大聲地呼喚著她的名字。
“慕蕊……”
“蕊蕊……”
“慕蕊……”
“蕊蕊……”
…………
夏慕蕊猛的抬起頭“是他的聲音,是他的聲音,是他的聲音?!?p> “我在這里……我在這里……我在這里……”
她用盡所有的力氣回答著他。
“宋先生,我好像聽到蕊蕊的聲音了”
“嗯”
宋皓寒借助著手電筒微弱的光沿著她的聲音向她靠近。夏慕蕊像是看到了希望不知道究竟怎么了,她的預感告訴她他很快就會找到她了。
很快,夏慕蕊就看到有光亮通過樹林向她靠近,宋皓寒跑到她
旁邊,看到她全身濕透,心里抽痛了一下,快速的脫下外衣披在她的身上,經(jīng)歷了這場意外夏慕蕊終于明白這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眼前的這個男孩了,她撲進他的懷里,就算結(jié)局和六年前一樣,她也要再賭一把。
醫(yī)院里.
夏慕蕊已經(jīng)沉沉睡去。宋皓寒坐在病床前看著熟睡的夏慕蕊。六年了,他第一次這樣端詳她,他拉起了她的手,看到手腕上的手表,他想起來姜雅莉今天跟他說的那些話。
宋皓寒解開她手腕上的表帶,映入眼簾的是一條彎彎扭扭的疤痕。他的心一陣陣的抽痛著,他感覺連呼吸都是痛的,他在她的疤痕上落下一吻,小心翼翼的把她的手表重新戴上去。
看到那條疤痕,他終于明白為什么她會說愛他的代價太大,她已經(jīng)愛不起他了。
慕蕊,原來這六年比我想象的還要疼痛很多。
……
第二天一早,姜雅莉和徐佑很早就過來送早餐了,但是夏慕蕊的燒還沒有退,一直在沉睡中,宋皓寒也不忍心吵醒她,只是一直坐在床邊陪著她一步都不舍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