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喝熱水本來就可以治療很多疾病!”葉銘強(qiáng)詞奪理道。
“是是是,你是神醫(yī)你說了算?!庇圃菩χ笱艿馈?p> 正當(dāng)葉銘還想說些什么的時候,趙宇攙扶著姜狻走進(jìn)了院子,“悠少俠,姜閣老有話和你說!咦,葉神醫(yī)你也在?。 ?p> 葉銘點了點頭,算是回應(yīng)了趙宇。
“閣老找我有什么事?”少年幫著趙宇把姜狻扶到椅子上。
“我……你……”姜狻看了一眼悠云,欲言又止。
“姜老頭有話快說啊,吞吞吐吐地做什么?”葉銘在一旁催促道。
姜狻回頭看了一眼趙宇,后者立馬會意,對著葉銘笑著說道,“閣老肯定有什么秘密的事情要和悠少俠講,要不我們這些外人先出去一下?”
“嗯,有道理。你快出去吧。”葉銘完全不把自己當(dāng)外人。
“葉銘,你和趙大人一起出去?!庇圃崎_口道。
“到底什么事啊,這么神秘?!比~銘雖然不滿,但還是嘟囔著和趙宇離開了院子。
“閣老,他們都走了,你可以說說找我有什么事了吧?!鄙倌昀_椅子坐在姜狻的對面。
“后生,他們說你是熾鳳山玄虛老人的弟子?”姜狻遲疑地問道。
“是的。”悠云點了點頭。
“那你……那你知道你的父親是誰嗎?”
“不知道。我是個孤兒,從小被師父收養(yǎng)長大?!鄙倌耆鐚嵰愿?。
“孤兒……孤兒……”姜狻聞言不停地重復(fù)著“孤兒”兩字,然后陷入了沉思之中。
“姜閣老,你沒事吧?”悠云看姜狻神色有些不對,于是出聲問道。
“我沒事……我……”姜狻看了一眼少年,然后奇怪地問道,“后生,我怎么在你這兒?”
“閣老你剛剛和趙宇一起過來的,你忘了嗎?”悠云皺著眉頭問道。
“趙宇?他人呢?”姜狻剛想站起身來尋找趙宇,就突然全身失力地倒在了椅子上。
“閣老!”少年趕緊跑過去扶住姜狻,“你怎么了?”
“我沒事,大概是年紀(jì)大了,身子不頂用了?!苯[擺手道。
悠云覺得事情沒這么簡單,于是趕緊出門把正在尬聊的葉銘和趙宇叫回了院子,然后將姜狻的表現(xiàn)告訴了他們。
葉銘翻了翻眼皮把了把脈,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什么異常,于是靈機(jī)一動向趙宇問道,“姜老頭早上吃過什么東西嗎?”
趙宇還沒來得及回答,姜狻就笑著說道,“我吃了燒鵝!老胡特意給我做的燒鵝!”
悠云聞言和葉銘對視一眼,然后問趙宇道,“老胡就是那位和姜閣老一起來到狂風(fēng)城的御廚?”
“是?。『鶑N手藝可好了!那燒鵝更是他的拿手好菜!”趙宇咽了咽口水道。
“你也吃了?”葉銘問道。
“沒,胡御廚早上就給閣老送了燒鵝,其他人都只能等到中午慶功宴的時候才能一飽口福?!壁w宇笑著說道。
“原來如此。”悠云看了一眼糊里糊涂的姜狻,然后對趙宇說到,“趙大人,等會兒慶功宴的時候,你看住閣老別讓他再吃燒鵝了?!?p> “為什么?”趙宇不解。
“因為……”悠云剛想說那個胡御廚有問題,葉銘就打斷道,“因為姜老頭傷還沒好,不能碰葷腥油膩,所以絕對不能吃燒鵝,否則就會像剛才那樣氣血逆行全身乏力?!?p> “這樣啊,我知道了?!壁w宇被葉銘唬得一愣一愣的,立馬答應(yīng)道。
等送走姜狻趙宇后,葉銘才忍不住問悠云道,“姜老頭來找你做什么?”
“他問我父親是誰,我告訴他我是孤兒,然后他就開始糊涂了?!?p> “他這么關(guān)心你父親做什么?莫非……”葉銘一臉凝重地看著悠云,“你是他失散多年的兒子?”
少年一巴掌拍向葉銘的腦門,“閣老那歲數(shù)都可以當(dāng)我爺爺了?!?p> “這倒也是!莫非……”葉銘再次一臉凝重地看著悠云,“你是他失散多年的孫子?喂!我開玩笑的……你……救命啊!”
等徐燎來通知兩人參加慶功宴的時候,他再次看到葉銘被床單綁住,倒掛在院子里,嘴里塞著一團(tuán)雜草。
“葉神醫(yī),你又在練習(xí)霏毒會的獨門養(yǎng)生體術(shù)?”放下葉銘后,徐燎好笑地問道。
“徐大人想學(xué)嗎?”葉銘吐出雜草后立馬問道。
“不必了,不必了?!毙炝鞘峙宸~銘的厚臉皮,竟然能如此心平氣和地裝傻,“慶功宴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兩位快隨我來吧。”
“好嘞!”葉銘聞言立馬把悠云的房門敲得震天響,“快出來!快出來!我們可以去吃燒鵝了!”
少年打開房門白了葉銘一眼,雖然知道這家伙是在演戲,但是演得也太逼真了,逼真到自己忍不住要鄙視他一番。
徐燎帶著兩人來到縣衙前的廣場,那里擺放了上百張大圓桌,絡(luò)繹不絕的上菜仆役以及歡天喜地的城中百姓幾乎擠滿了整個街道。
“徐大人,沒想到你們竟然真的在城里辦流水宴?!痹谥髯雷潞螅~銘笑著對徐燎說道。
“悠少俠、葉神醫(yī),在大街上辦慶功宴是我的主意,希望你們別怪我自作主張。”徐燎不好意思地說道。
“徐大人你客氣了,我覺得這樣挺好的。”悠云趕緊說道,“能夠成功封印暴殍,百姓們功不可沒,慶功宴理應(yīng)有他們的一份。”
“多謝兩位體諒!”徐燎說完嘆了一口氣道,“狂風(fēng)城最近諸事不順,先被七色鼠肆虐,又差點毀于暴殍之手,還得不到朝廷的救援,百姓們難免人心浮動,若不是兩位出手相助,我真不敢想象狂風(fēng)城會如何。”
“司徒烈不救狂風(fēng)城的確有些奇怪?!比~銘一邊吃著涼菜一邊說道。
“其實我剛才還得到一個更奇怪的消息。”徐燎愁眉苦臉地說道。
“什么消息?”悠云好奇地問道。
徐燎看了趙宇和姜狻一眼,見兩人雖然神情嚴(yán)肅卻沒有反對的意思,于是壓低聲音對悠云和葉銘說道,“我派去向陛下求援的使者剛剛坐獅鷲逃回來向我報告說,太子司徒錦聯(lián)合大公主司徒風(fēng)、二公主司徒希一同謀反,被陛下察覺,三人及其黨羽現(xiàn)在全都被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