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信仰

　　麗莎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從她記事起就已經(jīng)在街上混了。麗莎這個名字是街上的人隨意喊出來的。久而久之就成了他的名字。她長的非常的瘦弱，感覺像是隨時會被風(fēng)吹走一般。這里是港口，需要的大多都是力氣活。麗莎找不到收留的地方，只能在街上乞討為生。

　　街上每天都有餓死的病死的孩子，但是出人意料的是瘦弱的麗莎活了下來。這座城市住滿了水手，外來的商人。他們大多粗魯不堪。許多街上的孩子在偷竊他們時被活活的打死。麗莎知道這其中的厲害，他從來不會對那些人下手。盡管那成功率會很高，但是如果把命搭進(jìn)去就不好了。她有時也會偷東西，但是她總是會小心翼翼的選擇目標(biāo)。哪怕是挨餓，也絕不冒險，這是她的生存之道。

　　現(xiàn)在的麗莎已經(jīng)十四歲了。她會在各個港口打一些零工，幫助一些漁船將各種海鮮分類。為此他的身上總是有一股濃厚的魚腥味。麗莎卻甘之如飴。她已經(jīng)十四歲了。而且她知道自己長得很漂亮。在這個個地方她知道會發(fā)生一些什么事。她曾經(jīng)親眼見過一些流浪的孩子被某些人抓走，然后再也沒有回來。她每天把自己弄的臟兮兮的，臉上連自己都認(rèn)不出來。但是她知道這并不是長久之計。她需要一個機會，能夠徹底的擺脫這一切的機會。

　　麗莎不同于其他流浪的孩子，她總是想的很多。沒有人知道，她甚至識字。她曾經(jīng)照顧過一個生病的老流浪漢，對方據(jù)說是某個沒落的貴族。作為交換，老家伙教她識字。在她還沒學(xué)完，老頭就先一步死掉了。但是她的水平已經(jīng)足夠看懂大多數(shù)的書籍了。

　　今天麗莎像往常一樣來到港口，這是捕魚的季節(jié)。每天都會有大量的漁船回港。這時候有一些漁船會雇傭一些他這樣的小孩，將各種海魚分類。沒有金錢的報酬，但是最后可以得到一些下等的海產(chǎn)品，對于大多數(shù)的流浪兒來說，這已經(jīng)是難得的美味了。

　　只是走出寄居的教堂的麗莎，驚訝的發(fā)現(xiàn)眼前站著一位漂亮的姐姐。她穿著自己只能在夢里才能穿的到的漂亮長袍。那豐滿的身材讓麗莎感到自卑。她已經(jīng)開始懂得女人的資本了。最讓人吃驚的是她的懷里抱著一只奇怪的生物，長長的脖子，還長著一雙翅膀。在她的記憶中，只有故事中的龍才會是這樣的模樣。

　　“你好，小姑娘?！?p>　　麗莎沒有注意到薩珊的招呼，只是愣愣的望著薩珊懷里的卓耿?！澳莻€是龍嗎？姐姐你是神的使者嗎？”

　　麗莎并不知道龍屬于曾經(jīng)的坦格利安，在他的心中，唯有神的使者才能駕馭龍。

　　“你能夠看到它？我是說你看到的不是一直？”

　　“貓？我見過貓。貓沒有翅膀?！?p>　　這一下，薩珊真的確定了。這個小姑娘能夠看穿林軒留下的幻術(shù)。簡直是難以置信。她只是通過偵測魔法察覺到了小姑娘的親魔體制，但是現(xiàn)在看來，情況有點超出她的想象了。

　　千面大殿中，林軒正在與十幾名無面者對峙。他身上的十幾個防御魔法已經(jīng)全部處于開啟狀態(tài)了。只不過他并沒有主動動手。僅僅是防御而已。通過分析那個神奇的水杯，他已經(jīng)得到了一些想要的線索。貿(mào)然與無面者開戰(zhàn)，實屬不智。

　　賈坤似乎在無面者中具有相當(dāng)高的地位。始終都是由他再開口于林軒交流。所以林軒直接對著他開口了。

　　“我知道無面者的規(guī)矩。你們每殺死一個人就要收取與那個人身價相匹配的財務(wù)。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強的法師，你們覺得要殺死我要付出什么樣的代價呢？而且沒有雇傭者，你們不能夠隨意殺人吧?！?p>　　“你的目的，巫師?！背聊肆季茫Z坤再次開口道。不知道是不是林軒的錯覺，他總感覺，在剛才沉默的時間里，他們彼此之間有過了某種交流。只是他無法察覺的到而已。

　　“我只是好奇這里，進(jìn)來看一下而已。”林軒說完等了許久，沒有人回應(yīng)，也沒有人讓開。

　　“好吧，我為追蹤一些事情而來。新神，舊神，以及你們的千面之神?！痹捳f到這里。無面者們終于有了反應(yīng)。不管賈坤發(fā)出了何種命令，只見所有的無面者陸續(xù)離開了，只剩下賈坤與林軒兩人。

　　賈坤沒有說話，只是轉(zhuǎn)身朝另一個方向走去。林軒愣了一下，才明白過來，這是要自己跟上他。

　　兩人做過了狹長潮濕的臺階，議論往下，終于來到了另一間大廳。只是一眼林軒就明白了自己所在的位置。這里就是真正的千面大殿。保存在成千上萬張不同的人臉。無面者們執(zhí)行任務(wù)時，會在這里選取合適的面具，以最合適的身份出擊。

　　“從數(shù)千年前，第一個無面者誕生，我們已經(jīng)長城了上千代。我們是千面之神的仆人，我們是工具，我們?yōu)槭廊藥ソ饷?。這就是我們的教義。我們毫不懷疑的信奉了數(shù)千年。”

　　“現(xiàn)在呢？你們產(chǎn)生了懷疑？”林軒隱隱的猜到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我對千面之神的信仰從未動搖過。但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如此。已經(jīng)有太長時間沒有聽到神諭了，或者說從未聽到過。無面者內(nèi)部已經(jīng)開始出現(xiàn)不同的聲音了?！?p>　　“我以為你們都是一群狂信徒，會至死不渝的信封自己的教義呢？”林軒暗諷了一句。

　　賈坤像是沒有聽出他的嘲諷一般，只是自顧的說道?！拔抑滥闶欠浅姶蟮姆◣?，你是沖著紅神的圣物來的。我想要知道，你從中得知了什么？”

　　“你們自己不了解那個水杯嗎？”

　　“我知道水杯所有的作用，但是我并不知道它為什么會生效。就像我之前所說的，我們從未收到過任何神諭。我從未懷疑過千面之神，但是我還是想要知道你究竟發(fā)現(xiàn)了什么？”

　　“你難道沒有發(fā)現(xiàn)，當(dāng)你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代表你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懷疑嗎？老實說你們能夠信仰上千年已經(jīng)足夠讓我感到驚訝了。我去過男巫的不朽大殿，見過深影之泉。然后來到了這里，見到了紅神的圣物。但我唯一所能告訴你的只是，你所信仰的‘神’是存在的。但是它究竟是不是你所想的那樣，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