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含涵才滿臉怒意地走到樓梯處,她手扶在樓梯扶手處,站在那沒有繼續(xù)往前走。
蕭飛揚(yáng)剛才好像很難受的樣子,他身上又有草藥味,是不是受傷了?
她要不要回去看一看?
道個(gè)歉什么的。
就在蘇含涵還在猶豫的時(shí)候,一位少女模樣的人忽然提著藥箱從她身邊跑過,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蘇含涵看見那個(gè)藥箱,心里頭有些慌,她伸手拉住提著藥箱的少女,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柕溃骸八軅???p> 可她剛才看見他果露的上身,并沒有看見傷痕呀,難不成是后背?
少女臉龐很精致,她皺了皺眉,冷聲說道:“松開?!?p> 蘇含涵不是那種你命令什么她就照做的人,她又問道:“他傷到后背了?什么傷?”
少女面露不耐,甩開蘇含涵的手,也不理蘇含涵,直接往樓上奔去。
蘇含涵看見少女的背影,躊躇了一會(huì),最后咬咬牙,原路返還。
“蕭飛揚(yáng),你想整死我嗎?這種天氣讓你好好待在家里別穿衣服,傷口會(huì)好得快一點(diǎn),你都做些什么了?天天包得跟粽子似的,每天傷口都在潰爛,你不要命了?”
蘇含涵還沒走到房間,就聽到少女的說話聲。
這語氣,絲毫沒有將蕭飛揚(yáng)當(dāng)做蕭家的二少爺來看待,看樣子,兩人應(yīng)該是挺熟悉的。
蘇含涵背靠在墻壁上,沒有往前一步,就靜靜地站在那。
“你看看你這大片傷痕,你自己看看,每天處理這些爛肉我很辛苦的?!蓖『荒樝訔壍赜檬謾C(jī)拍下蕭飛揚(yáng)的后背,然后將照片給他自己看。
蕭飛揚(yáng)只是笑笑,沒有說話。
“你還笑。”童小狐帶著懲罰地目的,隔著布按了按蕭飛揚(yáng)的后背。
蕭飛揚(yáng)立馬就“嘶”了一聲:“你輕點(diǎn)?!?p> “知道疼了?早干嘛去了?”童小狐皺著眉一邊清理,一邊上藥。
蕭飛揚(yáng)后背有一大片的燒傷,可知道他受傷的也就童小狐和童溪這對雙胞胎姐弟。
蕭飛揚(yáng)沒有讓自己受傷的事情讓蕭家知道,甚至每天還穿著厚厚的衣服,掩蓋身上的藥味。
他堅(jiān)持不用西藥,說西藥的味道濃,如果是中藥的味道還可以用其它理由掩蓋下去。
蘇含涵一直在門外靜靜地等待著,她知道偷聽人家說話不好,但聽那少女的語氣,好像蕭飛揚(yáng)傷得很嚴(yán)重的樣子。
蘇含涵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忽然間,蘇含涵聽到了他們在議論她。
“蕭飛揚(yáng),你不是不喜歡你哥送給你的女人么?你怎么把她給帶回來了?”童小狐疑惑地問了一句。
然而,蕭飛揚(yáng)也就輕笑一聲,完全沒有回答。
“不是說蘇含涵是啞巴嗎?這怎么回事呢?”童小狐又問了一句。
蕭飛揚(yáng)這才回答:“誰知道呢?!?p> 他也想知道,為什么蘇含涵完全沒有傳言中的說法,甚至在看見他光著上身的時(shí)候,眼睛也能一眨不眨的。
還真是有趣!
蘇含涵站在門口,忽然鼻子一酸,用力地打了一個(gè)噴嚏。
她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誰在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