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里促使自己想要擁有至高之位的是那無上的權(quán)利,可近幾年的南征北戰(zhàn),使心中的這份妄念忽然上升了一個高度,而這個高度是如此的讓人欣喜,更進一步的促使自己一定要得到它。
而等在前路的美人,如同著秀美的江山一樣吸引著自己。
等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地位,坐上自己想要坐上的寶座,這片遼闊大地上的一切最美好的事物都將是自己的。
江山美人,自古就是男人的終極夢想。
而自己離夢想是如此的近。
更何況前路上的美人是他想要的。
只要是他想要的,自己都要奪過來。
江山如此。
美人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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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暮時分,一行人終于趕到花蕊等人落腳的邊城客棧。
孫護衛(wèi)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自己總算是全須全尾的把人交到了王爺手里,任務(wù)也算是圓滿完成。
再美的美人也不可能讓晉王如窮小子一般急切,一行人馬不慌不忙的安頓下來,先洗洗這一路辛勞再說。
花蕊敏銳的感覺到了不同。
身邊的護衛(wèi)驟然增多,衣食住行也忽然奢華起來,就是伺候自己的小丫鬟的腳步都忽然變的輕盈。
花蕊堅信,將自己安排在此處的人,定是到了。
持鏡自顧。
鏡中的自己,眉目緊鎖,嘴唇微腫,連日的焦急折磨在原本嬌艷的臉上一覽無余。
自己現(xiàn)如今落得這樣的下場,仔細想想不過是被當(dāng)初,才華卓著,貌若天仙的聲明所累。
此人與戰(zhàn)亂之中定要將自己擄來據(jù)為己有,難不成還是欣賞自己的才華?
別逗了。
花蕊嗤笑一聲。
才華不過是讓天仙般的容貌增加些深度。讓擁有自己的人不顯得淺顯粗俗罷了。
花蕊嘆息。
抬手扶住自己的臉。
這容貌能叫自己生,卻也能叫自己死。深處絕境再不將自己唯一可以利用的優(yōu)勢發(fā)揮起來,怎么擺脫現(xiàn)在這般折磨人的困境。
若是此人并不欣賞美色,只是想把自己當(dāng)做奇貨可居的禮物,那自己又將落入怎樣恐怖的境地。
花蕊覺得自己再也坐不住了。
她要主動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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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蕊見識淺薄,不識將軍姓名,但一路上幸得將軍細心安排,使花蕊遠離戰(zhàn)亂苦地,花蕊感念于心,請將軍受花蕊一禮?!?p> 眼前女子頭發(fā)黑亮,皮膚白皙,肩膀消尖,蜂腰圓臀,端是一副好身材,獨特的南方語調(diào),輕盈柔媚,好似一把羽扇,輕輕的撓著人心,撩撥的一顆心,躁動不安。
晉王欣喜的看著眼前的女子,同京城里的那些女子不同,多年的宮中磨煉,雖也是一派大家閨秀的風(fēng)范,甚至比大多數(shù)風(fēng)度更好,可就是透著一股子柔媚,就像南國的水,碧綠清冽,涓涓細流,纏繞人心。
難怪他定要叮囑自己將此女子安全送至宮中。
可惜,自己先見到了,這般美好的人,美好的感覺,給了他人豈不可惜,既然先讓自己見了,那就先讓自己領(lǐng)略一番吧。
“夫人快快請起,事出突然,這一路上委屈夫人了?!睍x王起身親自將花蕊扶了起來。
花蕊抬頭,嬌柔一笑,趁機觀察面前的男子。
玄色衣衫,健壯的身材,俊朗的外表,看著年歲也不過三十出頭,甚至比蜀王都要年輕,而且這樣的男子比蜀地的男子多了份俊逸豁達。
花蕊底下頭,安慰自己。
眼前的這位外貌總是不錯的,雖不知心性如何,總是要先確定眼前的這位是不是下令擄自己的人,其他的稍后再做打算。
晉王將花蕊扶到房間的圓桌前,兩人面對面的坐下。晉王先開了口。
“夫人才名,就是遠在大宋京城,本王也曾耳聞,兩國交戰(zhàn),到底是男兒之事,本王實在不忍如夫人這般品貌之人,遭受戰(zhàn)亂之苦,所以自作主張將夫人悄悄帶走,一路上委屈夫人了。”
姿態(tài)擺的如此底,花蕊心想,那擄了自己來,又所為何那?是才?是色?還是名?
“花蕊眼拙,竟不識王爺,請王爺再受我一拜。”
花蕊還未起身,晉王就伸手將花蕊虛按在桌上。
“夫人實在是客氣,雖以前不識,但我們終究還是有些是緣分的,今日不是就相識了嗎?”
花蕊淺笑。
此時,門外響起孫護衛(wèi)的聲音。
“回王爺,您吩咐的都已安排妥當(dāng),是否現(xiàn)在呈上來?!?p> 晉王微微坐正,沉聲回道:“呈上來吧,再備些酒菜,我要與夫人暢飲一番?!?p> 孫護衛(wèi)應(yīng)聲而入,身后跟著一溜護衛(wèi),每人手中都持一托盤,棗紅色的托盤上依次擺放著精美的衣裙、釵寰、鞋襪。
蜀地富庶,什么樣的好東西自己沒見過,可人就是這樣,一朝失去所有,再次擁有時竟是如此的令人感慨?;ㄈ镄闹兴釢?,如同這邊城的青棗,不管外表如何嬌艷紅嫩,內(nèi)里是既苦又澀。
花蕊眨下眼睛,收起酸澀的心境,抬手撫摸著衣裙上精巧別致的繡紋。
荒涼北地,這些衣裙得來怕是十分不易,既舍得為自己花這么些心思,想來是不會輕易取舍自己。
“王爺實在是費心了,花蕊不過一亡國廢妃,當(dāng)不得王爺如此抬愛?!被ㄈ锏吐曆缘?。
晉王吩咐人將東西送至花蕊房中,等下人將酒菜備齊,晉王才開口說道:
“男兒征戰(zhàn)四方,除了為了保家衛(wèi)國,還不是為了讓世間美好的事物都保持美的狀態(tài),比如夫人,本王怎舍夫人明珠蒙塵?!?p> 花蕊輕抬素手,拿起酒壺,為晉王甄上一杯酒,素手皓腕,甚是養(yǎng)眼。
紅唇輕啟:
“花蕊也不過是區(qū)區(qū)一薄命女子,如今幸得王爺相救,免去親身經(jīng)歷殘酷戰(zhàn)爭的苦楚,可花蕊心中實在掛念,不知王爺可知花蕊家人是否也幸免于戰(zhàn)亂?!?p> “夫人放心,連蜀地原本的皇室,我大宋都給予優(yōu)待,更何況并非皇室的夫人娘家,本王走時,也曾特地交待人看顧,定能為夫人免去煩憂?!睍x王回道。
花蕊心安,抬手拿起酒盅,親手將酒盅遞與晉王。媚眼如絲,語調(diào)喃呢。
“前路渺茫,花蕊甚是心慌、不安,不知王爺可否抬愛,為花蕊謀劃一二。”
晉王勾起嘴角,將手覆在眼前這誘人的身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