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還未進(jìn)閣樓,老遠(yuǎn)聽見小二粗獷地吆喝聲,樓中的小二,將托盤上色香味俱全的飯菜,干凈利落地放在每一個客人桌前。
“小二?!标愖o(hù)衛(wèi)前腳剛踏進(jìn)閣樓,便扯著他的大嗓子吆喝了起來。
小二給客人上完飯菜,臉上堆滿了笑容,急忙跑到門口,笑道:“幾位公子,快…里邊請。”。
小二好奇的望著門口的幾人。
辰逸站在最前邊,雖然不知道眼前的公子姓甚名誰,但舉止不凡,非富即貴。
公子身后緊隨的隨從,各個身材魁梧,一看便知道這位公子哥的身份怕是不一般,說不定是大家族的公子哥。
“這位公子,快里請,里面請。”店小二彎著腰臉上滿是笑容,熱情地招呼著,生怕惹辰逸不高興。
“小二,你們二樓還有雅間嗎?”陳護(hù)衛(wèi)皺著眉頭,望著眼前吃吃喝喝的人們,不滿意問道。
“公子,二樓的雅間已經(jīng)坐滿了,公子…你看能不能委屈公子在在一樓將就一下,等會二樓騰出雅間,第一時間為公子安排。”
“我們這群人皮糙肉厚,沒有什么講究,坐在一樓沒什么,倒是辰逸兄弟……”陳護(hù)衛(wèi)望著身邊的辰逸,頗為不好意思的說道。
這畢竟是自己第一次請辰逸吃飯,在自己看來,身邊辰逸以后肯定會位極人臣,自己應(yīng)該好好結(jié)交一番,若是坐在一樓怕自己留下不好的影響。
“陳大哥,我們坐在一樓就好,一樓人多熱鬧,讓小二給我們安排幾個好一點的位置,即可?!?p> 辰逸此時哪里想那么多,在自己看來一樓和二樓沒有什么區(qū)別,在哪里吃飯,不是吃飯。
“得嘞!幾位公子請,小的一定給你們安排一個最好的位置,公子請…小心臺階…”小二挫折雙手,急忙笑道。
辰逸坐在了一樓正中間,狗蛋和其余的人則緊挨他們右手邊,坐了下來。
“小二,將你們店中的特色美食,給我各來一份?!?p> “等等…他們幾人也和我一樣,在給他們每桌再加一壺好酒。”
“得嘞,客官你先喝茶,飯菜稍后就好?!毙《泛呛窍蚝髲N跑了過去,看來自己真的遇到了大客戶了,這月老板發(fā)工資時,一定會多給自己發(fā)一些。
辰逸端起手中的茶杯,正準(zhǔn)備品茶,此時,二樓卻傳來了匆忙錯亂的腳步聲,以及清脆的破碎聲,不由皺起了眉頭。
沒一會,從二樓樓梯慌亂跑下了一位小二,小二渾身滿是油漬,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些油漬是剛?cè)錾先チ?,此人飛快向后廚跑去。
“老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耶律公子的手下說我們的飯菜不干凈,不僅不掏錢,還要我們向他們賠30兩銀子,作為補償?!?p> 這家店的老板名叫張頂天,他聽完店小二的講述后,愁眉苦臉地邁起步子,心事重重地向二樓樓閣走去。
還未走進(jìn)雅間,腳下滿是破碎的碗碟,殘羹剩飯的湯汁灑滿了地面。
“耶律公子,小店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公子見諒。今天這頓飯,算小老頭請各位公子了?!睆堩斕鞆澭r禮說道。
“這位耶律公子,可不是什么好人,成天帶著一幫狐朋狗友,不僅白吃霸王餐,到頭來還讓店家倒賠他們銀兩?!?p> “老板,怎么不去報官呢?我就不信官府不管?!?p> ……
“那你是不知道,據(jù)說這位耶律公子,是位皇親國戚,一般的官員根本就不敢管。”
“我聽說那位耶律公子……”
“噓!不要說了,有人下來了?!?p> 辰逸低頭一邊吃著桌上可口的飯菜,周圍人們講話,一字不漏的全都聽進(jìn)了耳朵當(dāng)中,不由鄒起了眉頭,沒想到精明的耶律大人的兒子,是一位吃喝玩樂之人。
一會,從二樓下來了六位人,為首的人身高近七尺,偏瘦,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外表看起來好象放蕩不拘,但眼里不經(jīng)意流露出的陰冷光芒,他穿著一襲繡綠紋的紫長袍,右手拿著黃金做的鳥籠,嘴里吹著口哨,不停的逗著籠中小鳥。
辰逸心中不由一嘆,眼前的這位敗家子,定是耶律煥無疑。
最后下來一位中年男子,男子鬢角的頭發(fā)略微禿進(jìn)去一些,眉毛濃黑而整齊,一雙眼睛無神打彩,應(yīng)該是這家店的老板無疑。
“小子,你看什么呢?再看挖了你狗眼?!币蔁ㄉ砗缶o跟的一位下人,指著辰逸,瞪著眼說道。
“小子,說的就是你?!?p> 耶律煥回過頭,見正對面的一張桌子上坐著一位,儀表堂堂的公子,好奇了起來,京城中的公子哥自己都很熟,難道此人是外地之人。
辰逸用手帕擦了擦嘴角,望著身邊的陳回味,一本正經(jīng)道:“陳大哥,你聽見了什么?”
“我沒聽見什么??!”
自己故意用手掏了濤耳朵,搖著頭說道:“不對??!我怎么聽見有一只狗在叫呢?難道我出現(xiàn)幻覺了?”
一樓吃飯的顧客們,偷偷笑了起來,心中也暗道可惜,惹到了耶律煥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耶律煥先是一愣,沒想到京城之中還有不怕自己的男子,不由好奇了起來。
“小子,你知道我是什么人?我們公子是什么人嗎?敢這樣說話,我看你是不想在京城待了?!币蔁ㄉ砗笠晃恍「嘀焊邭獍旱恼f道。
“我管你什么人,本公子只知道,天下有兩種人,分為男人和女人?!?p> “不對,還有一種人…看樣子你們挺符合的!”
“是哪一種人?”旁邊桌上的人打岔道。
身旁的人們好奇的望著辰逸。
“這種人,身居皇宮,常年與宮女為伴?!?p> “小子,你敢羞辱我,你知道我是誰嗎?”耶律煥咬牙切齒瞪著辰逸說道。
臭小子,你敢說我是太監(jiān),我耶律煥是何人,敢說自己是太監(jiān),真的是不想活了。
“小子,我告訴你,我姑姑乃是當(dāng)今皇后,我父親乃是朝廷赫赫有名的大臣耶律楚仁,你敢這樣羞辱我?!?p> “是你自己說自己是太監(jiān),我可沒說,皇宮中誰說只有太監(jiān),再說太監(jiān)怎么了,你怎么能看不起太監(jiān),太監(jiān)們能忍受常人不能忍受的,一生為自己的主兢兢業(yè)業(yè),恪盡職守?!?p> 辰逸喝了一杯茶水,潤了潤嗓子接著說道:“反觀你,仗著自己家勢,一天胡作非為,不思進(jìn)取以報圣恩,你這樣讓你父親的臉面往哪里放?!?p> “你……”
“我什么我,你身后若沒有家族支持,你還敢這樣囂張嗎?!?p> 耶律煥氣急攻心,差點暈了過去。身后的跟班急忙將他抬到椅子上。
緩過來的耶律煥,惡狠狠的說道:“你敢侮辱皇親國戚,我看你是想坐牢了,我要去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