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楚越輕喝一聲,腳下急退,飄動的身體游魚般滑動,讓開前面刀光劍影,掌中長劍劈開暗器,募得側(cè)身,險(xiǎn)之又險(xiǎn)的避開齊眉棍,然后不可思議的沖天飛起!
嗡!
一道巨大的箭矢劃破空間,這支比普通箭矢粗長了近三倍的箭矢幾乎化作一道虛影,直取剛剛升在半空的楚越。
此時他新力未生舊力已盡,一口真氣用竭,顯然再無閃避的可能,這一箭的時機(jī)把握準(zhǔn)確至極!
配合的并非是四人,而是五人!
第五人才是必殺!
可是,楚越明明勢盡的身體卻陡然急速上升,瞬間沒入大樹上濃密的枝葉中,沙沙聲響,頃刻間已經(jīng)遠(yuǎn)去。
“飛爪!”
地下三人面面相覷。
無數(shù)武者在他們手中飲恨,靠的就是默契和配合,五人一體,三人正面,一人以暗器掩護(hù),最后一人以超強(qiáng)的箭矢擊殺,極少失手。
可是,這次未免太莫名其妙了。
不遠(yuǎn)處樹后一人淡淡說道:“不必驚訝,此人絕對是高手,他恐怕是早就防著老五的弓箭了,所以早有準(zhǔn)備……不好,老五小心!”
樹后人語聲突然變得急促,他話音未落,轉(zhuǎn)身就走,他剛剛邁步,就見三支箭矢迎面而來,根本不及思索,仰身便倒。
其余三人本就警覺,而且他們配合默契,一聽樹后人言語立知不妙,剛剛要動,就有三道勁風(fēng)撲面,只得停下?lián)荛_箭矢,就這一阻攔,前面已生了變故。
只聽不遠(yuǎn)處樹梢‘嘩啦’一響,枝葉斷裂,然后一條人影悶哼一聲,倒跌出來。
嗡!
那人影半空張弓,巨大的弓比人還高出近一半,弓弦一張就顫抖不已,箭矢離弦如飛,沒入密林,射斷枝葉無數(shù),最后只聽奪的一聲輕響。
“老五,沒事吧?”
四人飛奔上去,卻見跌落地上的巨弓武者腰間一片血跡,臉色蒼白,聞言勉強(qiáng)笑道:“好險(xiǎn),若是三哥再慢一線示警,我恐怕就變成兩段了!”
手提長刀的武者哈哈一笑:“只要有命在,男人受傷不算什么!好,老三,這次算你立功,不過這小子不知是誰,真特么的厲害??!居然還殺回馬槍,他這次應(yīng)該是真的走了吧?”
其余幾人面色都變得有些難看,同時看向四周密林。
老三道:“以后總會遇到的,那條狗那么特別,還怕認(rèn)不出來?不過,我覺得沒必要去招惹他!”
用刀武者不服氣道:“這小子是厲害,難道我們就怕了他?這次我們只是大意,而且,老五受傷難道就這么算了?”
老五道:“二哥,我沒事,我認(rèn)為三哥說的沒錯!”
用棍的武者沉聲道:“老五都這么說了,老二你也別犟,老三說的有理,這次我們是拿錢辦事,和他本無冤仇。我們五人一起自然是不怕他,可我們分開的時候呢?”
老二看著用劍的武者:“老四,你也是這個意思?”
老四點(diǎn)點(diǎn)頭:“我不如他!”
老二怒目,張了張嘴,想起剛剛楚越的身手,卻是說不出話來,悶悶的一刀砍在樹上。
~
“你倒是跑的挺快!”
楚越拍拍狗頭,這家伙跑起來比他還快,開始還擔(dān)心人多打起來它危險(xiǎn),沒想到轉(zhuǎn)眼就不見了蹤影。
剛剛那五人確實(shí)厲害,正面對敵恐怕是兩敗俱傷,最后他本打算偷襲殺了那箭手,可惜對方反應(yīng)奇快,身手更是不差,就差一點(diǎn),導(dǎo)致功虧一簣。
這五人出現(xiàn)在這里只怕不是巧合。
附近的地形楚越都了然于胸,剛剛那片密林正是要去亂石堆的必經(jīng)之地,在那里布置那么厲害的迷藥,連他都差點(diǎn)著了道,若說只是為了獵殺兇獸,只怕誰也不會信。
應(yīng)該是為了攔截漏網(wǎng)之魚,看來雙方都有準(zhǔn)備,張謀這次只怕遇到對手了。
不過,有第一波的攔截,后面會不會還有呢?
一百一十七,加上現(xiàn)在的五人,一百二十二,依然是個不上不下的數(shù)字,是還有三人,還是還有七人?
出了密林,是一片數(shù)里方圓的戈壁,偶爾三五株齊膝高的雜草,寬闊,除了幾塊半人高大石頭外更毫無遮掩,無疑是最佳的攔截之地。
楚越站在密林邊緣,望著側(cè)面連綿起伏的懸崖——那里是最佳的觀測點(diǎn),只要有人走出密林,就絕對逃不過上面人的眼睛,如果是他安排,也肯定會在那里布置眼線。
等?
時間不允許!
后面雙方交戰(zhàn),若是張謀獲勝自然平安無事,反之,他就是真的陷身絕地。
將自己的命運(yùn)交給別人來決定,楚越向來沒有這樣的習(xí)慣,根本無須考慮,他就走了出去。
才走出密林,果然就見旁邊懸崖上隱隱有人影閃動,然后就有火光信號升起。
來吧!
楚越步伐不緊不慢,卻是暗自戒備。
可是走了近一刻鐘,卻沒有半個人影,眼看只要翻過前面那個緩坡,就要走出這片戈壁進(jìn)入真正的密林,一旦他融入其中,誰要想再找到他,就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難道猜錯了?
~
楚越并沒有猜錯,只是攔截的人并沒有露面而已,就在他身后不遠(yuǎn)的一塊巨石后面,李重和云水流盤膝而坐。
上一次楚越?jīng)]看破這隱藏行跡的陣法,這次與之擦肩而過也依然毫無所覺。
云水流疑惑道:“怎么楚越這家伙和那些人攪和到一塊了?要不是看見那條詭異的黑狗認(rèn)出他,還差點(diǎn)就出手攻擊了,真是好險(xiǎn)!”
李重道:“大概和我們差不多,拿錢辦事吧!”
云水流搖頭道:“不,那些家伙不會出錢叫人,他們可比我們這面的人團(tuán)結(jié)多了!”
李重不耐煩:“你管他呢,我說我們就這么放這家伙過去,難道不算拿錢不做事?”
云水流笑道:“我們上去也未必能留下他,后面不是還有人嗎?讓楚越那小子和那母老虎碰去,嘿嘿,兩虎相爭,定然相當(dāng)精彩,可惜我們無緣得見了!”
李重沉吟道:“你覺得他們誰的勝面大些?”
云水流想了想:“表面看,那母老虎似乎要厲害些,可是我總覺得楚越這家伙底牌很多,所以這結(jié)果還真不好說!”
李重撇嘴道:“說了也等于沒說!”
云水流哈哈一笑:“那你說他們誰會贏?”
李重張張嘴,泄氣道:“我也不知道!要不,我們?nèi)タ纯???p> 云水流贊同,起身才看了一眼,又停下來,笑道:“看來不須我們過去,他們自己就過來了!”
李重探頭,果然就見遠(yuǎn)處兩條人影一進(jìn)一退,疾如奔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