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過你一次機(jī)會,所以,死吧?!卑讐m冷漠的看著眼前匍匐在地的男子,淡淡的說道。
“不,不要啊,饒了我吧,求你了,我能給你很多好處!”魁梧大漢頓時驚恐的看著白塵,歇斯底里的吼著求饒道。
“不需要!”白塵面無表情。
無需多說什么。在他絕望不甘的眼神中,花粉直接劃過他的喉嚨,鮮血噴灑而出,將地上染成一片鮮紅,如落幕的卷簾,預(yù)示著這場事件的結(jié)束。
可,還差一點(diǎn)。
白塵看向前面那三個還站這的人影,冷笑一聲,道:“繼續(xù)來吧,讓我看看,你們還有什么招數(shù)!”
“你,你……你竟然敢殺了他!”高少爺不可思議的看著倒在白塵身前的尸體,顫抖的指著白塵,吼道:“賤民,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
“我高家絕不會放過你的,得罪琴圣世家,你就等著被追殺到天涯海角吧!”高少爺目光狠毒的看著白塵,一步一步的向后倒退,然后竟直接轉(zhuǎn)身跑了,不帶一點(diǎn)猶豫的。
“琴圣世家?”白塵笑了,看著他逃跑的背影,沒有去追,聲音中充滿著冷意,“得罪我,即便是琴圣世家又如何!”
又如何!
就算琴圣世家是整個西極之地最強(qiáng)大的勢力,我難道就怕了嗎?堂堂一代畫圣,豈會害怕一個圣人世家!
“啪啪啪!”拍手的聲音響起。
白塵看過去,卻是司空長鷹。他嘴角噙著一抹冷淡的笑意,感嘆道:“不錯,不錯,竟敢不把我琴圣世家放在眼里,你是我見到的第一個敢這么說的人?!?p> “哦?”白塵看向他,笑容中不帶任何溫度,“你琴圣世家?”
“琴圣世家,司空家族,司空長鷹?!彼究臻L鷹把頭微昂,用俯視的目光看著白塵,充滿著不屑與蔑視,嘴角帶著淡淡的微笑,有著不加任何掩飾的自傲。他的動作非常無禮,仿佛在等著白塵過來磕頭道歉一般。
白塵眉頭微皺,琴圣世家的人這么快就找上來了?在現(xiàn)階段使用天地畫,果然是不明智的選擇,但以那個時候的情況,是無論如何也隱藏不了的。
既然找上門來了,那就……逃吧。這可不是兒戲,琴圣世家的力量有多強(qiáng),白塵心中知道得非常明確,那可是有著九階圣人坐鎮(zhèn)的世家,而且據(jù)傳聞,數(shù)量還不止一位!
天地畫,可就是四大圣人世家嚴(yán)厲打擊的對象,白塵會使用天地畫的消息一旦傳到琴圣世家耳里,那必定就是一場永無止境的追殺,無法緩和。
琴圣世家在西極之地想要做什么,放眼西極之地,恐怕也只有天生便占據(jù)大義的琴圣慕纖音才有可能阻止,畢竟琴圣世家再怎么強(qiáng),也不敢做出對琴圣不利的事情,那可是真正的圣人。
咳咳,他的確不怕,只是慫了……等哪天恢復(fù)實(shí)力,再回來囂張也不遲,現(xiàn)在……還是趕快問清目的,閃人吧。
白塵心中閃過無數(shù)想法,忽然想到了什么,目光一凝,嘴角出現(xiàn)了一個細(xì)微的弧度,他看向司空長鷹,“你是為了我這琴曲來的?”
在開始戰(zhàn)斗前,司空長鷹說過的話,被白塵想了起來。他的目的似乎只是為了三月飛花令而來。
“同樣的話,本公子不屑于說第二遍?!彼究臻L鷹淡淡的道:“說出你的選擇。給,還是不給!”
一道強(qiáng)大的靈力威壓瞬間爆發(fā),周圍的空氣頓時變得沉重了起來,白塵感受到了壓在自己身上的威壓,眼神逐漸冰冷起來。司空長鷹微昂著頭,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白塵,表情淡然,他的意思不言而喻。
琴圣世家,果然夠囂張……
對于用下巴當(dāng)眼睛的這種人,就應(yīng)該比他更狂,更無法無天!
白塵輕撫琴弦,身邊花粉如漫天繁星,閃爍著美麗的光芒。他微垂眼瞼,輕輕的道:“我這首曲子,可不是隨便一個垃圾就能得到的?!?p> “垃圾?”司空長鷹眼中閃過一道駭人的光芒,凝視著白塵,身邊靈力動蕩不安,仿佛隨時都會爆炸一般。
“剛剛那句話,是你說出來的吧?”
花粉瞬間光芒萬丈,爆發(fā)出強(qiáng)大的靈力,不甘示弱的與司空長鷹對在一起。白塵淡笑一聲,手下琴音驟然猛烈起來,冷聲道:“是又如何?想打,我奉陪!”
司空長鷹淡然的臉色,在此時陰沉了幾分。嘴角那抹笑容,也不再顯得自傲,而是多了幾分寒意。他注視著白塵,過了幾秒,才緩緩說出一句話:“你在惹怒你惹不起的人?!?p> “笑話?!卑讐m笑著搖頭,“憑借著琴圣世家,你就能無法無天了不成,你也只有這點(diǎn)依靠了嗎???”
轟??!
一道強(qiáng)大的靈力光柱突然從司空長鷹身上爆發(fā),化作無數(shù)道靈力巨浪,爭先恐后的向著白塵殺去,天地仿佛都在此時變色了,風(fēng)起云涌,那等威勢,非常之大,著實(shí)嚇人。
但是,在白塵的花粉面前,卻連一點(diǎn)波瀾都驚不起。擁有著貫穿屬性的花粉,輕而易舉便將所有靈力巨浪給貫穿而去,還其沒到近前,便化作大量零散的靈力,消散在空氣之中。
司空長鷹的臉色更加不好看了。忽然,一架古樸滄桑的古琴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中。琴身修長優(yōu)美,帶著濃濃的詩卷氣息。這架古琴到處都有著歲月的痕跡,宛如來自那遙遠(yuǎn)的古代,給人一種只可敬仰般的感覺。
司空長鷹冰冷的聲音中,充滿著怒火,“區(qū)區(qū)一個賤民,有什么資格和本公子這樣說話?找死!”
他彈動古琴,伴隨著蒼勁有力的琴音,一道強(qiáng)大的力量瞬間爆發(fā),恐怖的靈力如海浪一般從四面八方襲向白塵,仿佛要將之碾碎成渣,一點(diǎn)不剩!
這一次明顯要比剛才強(qiáng)大很多,畢竟有著古琴的輔助。但是,琴師的強(qiáng)大,是在琴曲完全發(fā)揮作用之后,他才剛剛拿出琴,怎么可能是已經(jīng)彈奏出變化的白塵的對手?
“賤民?你還真是了不起了啊?!卑讐m眼中冷光更盛,“在我眼里,你也不過是一個廢物罷了,也敢如此囂張!”
花粉漫天飛舞,色彩繽紛,帶著花朵的清香,讓人不自覺的便沉醉盡去,不可自拔。但是,在這種美麗之下,卻帶著致命的危險。花粉在碰到那些靈力之時,全部貫穿而去,那滔天靈力頓時散去,無法造成任何傷害。
白塵眉頭一皺,這種結(jié)果是在預(yù)料之中,但他卻察覺到了花粉有著損耗,如果比作花瓣,就相當(dāng)于損失了七八十片花瓣。
擁有貫穿屬性的花粉居然會有著損耗?這是怎么回事……
白塵微瞇著眼睛,神識探出,仔細(xì)感受著司空長鷹被打碎的靈力,這一探之下,白塵頓時發(fā)現(xiàn)了原因。這靈力的質(zhì)量和濃厚的程度,居然已經(jīng)達(dá)到了四階!
現(xiàn)階段,花粉果然也有著極限,并不是真正的完全貫穿,它自身也會有損耗,但這種損耗應(yīng)該只會出現(xiàn)在四階,三階可能也有,但幾乎能夠忽略不計(jì),白塵都沒有感覺到過。
司空長鷹死死的看著白塵,臉色鐵青,幾乎暴走。一個三階的弱者,憑什么能夠一而再再而三的擋住他的攻擊?這簡直就是一種恥辱!
“你死定了……”司空長鷹深深呼吸一口氣,表情緩緩平靜下來,他眼神狠辣,一字一句的說道。
“哦,是嗎?”白塵無所謂的笑了笑。
司空長鷹身邊的靈力開始收斂起來。他沒有再外放神識,引起不必要的消耗。而是拂上了琴,將神識灌注在這個上面。
他的琴曲沒有因?yàn)樽陨砬榫w而亂。琴音時而澎湃浩蕩,時而淺如醉雨,時而烈如狂風(fēng),彈奏著。周圍的靈力隨著琴音蕩漾,如被驚起波瀾的死水,在蓄勢著讓人恐懼的力量。
果然是四階,必須要趁他還沒有將琴曲彈奏到變化這種程度,一舉將之擊敗,否則,以白塵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必輸無疑。
就在白塵準(zhǔn)備使用花粉進(jìn)行攻擊之時,一道冷厲的喝聲突然響起。
“誰允許你們在都城內(nèi)肆意妄為的?全都給我停下!”
人未至,聲先到。一股強(qiáng)大得無法形容的神識自遠(yuǎn)處傳來,這里的靈力竟在此時凝固,司空長鷹與白塵已經(jīng)牽引出來的靈力瞬間散去,并且神識再無法引動一絲一毫的靈力!
人還沒到,只是在遠(yuǎn)處散發(fā)自己的神識,就牢牢地把這里的靈力控制住,讓白塵與司空長鷹無法再使用出一點(diǎn)力量,簡直恐怖如斯!
司空長鷹咬了咬牙,停止彈琴。他在這里生活了那么多年,自然知道這個時候會出來、敢出來阻止他的人是誰。他同時也知道,現(xiàn)在必須得退走了,這讓他很不甘,但又無可奈何。
他狠狠地看著白塵,“算你走運(yùn),只要他來得再慢一點(diǎn),你必死無疑?!?p> 他手上古琴憑空消失,然后帶著那一直看戲的仁兄,竟頭也不回的跑走了。
“琴圣傳承大會等著你,到時候我必定讓你身首異處!”
白塵將吟仙古琴背在身后,眼中有著思索,不知道是什么人,竟然讓這不可一世的司空長鷹狼狽逃走。而且隔著遠(yuǎn)處,就能牢牢的控制住這里的靈力,這種手段起碼也是六階,甚至七階的絕世修為!
白塵潛意識里自動否決了司空長鷹最后一句話,他可是記得自己被淘汰了。
無論如何,還是趕快逃走為妙,免得再起波折。
白塵一念及此,直接開始跑路。待逃出靈力封鎖的范圍之后,更是動用了天地畫走了一段距離,避免被跟蹤上。
在他們逃走幾十秒之后,一個穿著盔甲的中年人才姍姍來遲,他看著四處倒在地上呻吟的家丁,然后將目光匯聚在一個躺在血泊中的尸體上面,臉色陰沉的似乎能夠滴出墨水般。
“敢在我管轄的區(qū)域內(nèi)行兇,真是無法無天?!敝心耆丝聪蜻h(yuǎn)方,眼中有著令人心寒的光芒,他伸出手,在前方輕輕一握,一些稀碎的光點(diǎn)忽然從尸體之上飄了上來,伴隨著淡淡的清香,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上,看上去似乎是一些花粉。
“我尉遲戰(zhàn),絕對會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