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不過是逢場作戲
最近這段時間都沒有正兒八經(jīng)的案子讓葉念去辦,所以大部分時間她都是閑著的,她現(xiàn)在好像有點不明白白御天為什么要對外公開招律師,明明一點用處都沒有。
到了晚上,陸喬婷又不死心的來了公司,這次倒是沒有生氣,而是跟在白御天的身邊高高興興的出來了。
“今天晚上不用加班!”白御天有意無意的瞥了葉念一眼。
她心虛的低下頭去,之后又緩緩的抬起頭來,發(fā)現(xiàn)他們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葉念,你胡思亂想什么呢?他和誰在一起與你無關(guān),你一定是被折磨得發(fā)瘋了。”
看見她不停的捶打著自己的腦袋,林含好奇的問道:“葉念,你怎么了?”
“哦,沒事,我家里還有點事,先走了。”她隨便的拿了點東西就出去了。
酒店。
白御天冷酷的站在落地窗前,周身彌漫著一種生人勿進(jìn)的氣息,煙頭時明時滅,映在玻璃上更覺得孤寂。
女人穿著單薄的睡衣,從后面輕輕的摟著白御天的腰,柔聲喚道:“御天,我很想你?!?p> “是嗎?”他頭也沒回的問。
聲音冷漠的像是天邊過來的一樣,飄渺而遙遠(yuǎn),還帶著絲絲涼意。
“當(dāng)然,我對你的心思,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嗎?”陸喬婷嬌羞的述說著自己的心聲,頗有點兒小女兒家的姿態(tài),沒有了白天的囂揚跋扈,現(xiàn)在看著倒是有著幾分貴族小姐的風(fēng)范。
他輕笑了一聲,轉(zhuǎn)過頭來點了點她的鼻尖,“你對我...什么心思?”
“你討厭!”陸喬婷用軟的能讓人骨頭都酥了的聲音撒嬌道。
白御天冷冷的臉上掛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輕輕的伸出手撫摸著她的臉。
陸喬婷興奮的看著他,本想進(jìn)一步繼續(xù)的時候,白御天的耳朵里突然傳來那句,“種馬就是種馬...”
他的眼神倏地就清明了起來,從她的身上起來,一件一件的把衣服穿好。
“御天,你做什么???”陸喬婷不舒服的扭動著自己的身體,似乎是想要挑起白御天的興致。
他輕輕的推開陸喬婷,皺著眉頭說了聲,“別鬧了?!?p> “我沒胡鬧,你就不想要我嗎?為什么忽然要走?”陸喬婷試圖去吻他的唇,卻被白御天不經(jīng)意的躲開。
白御天臉上滿滿的盡是不悅,聲音沉了下來:“你知道我不喜歡死纏爛打?!?p> “可我是真的愛你啊,再說,我本來就是你的未婚妻,做這些事情有什么不對的嗎?”陸喬婷緊緊的摟著他的脖頸說道。
他毫不留情的掰開她的手,墨色的瞳孔里醞釀著怒火,但是他還是忍了下去。
“我們都是逢場作戲,這一點你我心里都清楚,所以千萬不要入戲太深,否則你我都不好脫身!”
白御天說的直接,如果不是老頭子的命令,他這輩子都不會和這樣的女人有任何糾葛。
“御天,你說話真的好絕情,不管怎么說,我也當(dāng)了你五年的未婚妻,在別人眼里,就算沒有婚禮我也是你的人,你怎么能把界限劃得這么分明呢?”陸喬婷眼眸含淚的看著他,楚楚動人的樣子很是惹人憐惜。
只可惜她遇上的不是憐香惜玉的翩翩公子,而是出了名冷酷無情的白御天。
他做事從來不會有男女性別之分,只有敵我之別。
“未婚妻?你別逼我把話說的太絕,你心里很清楚,如果不是老頭子,我不會和你有關(guān)聯(lián),所以如果你安分守己,我們的交易繼續(xù),如果越了界,我隨時可以找你的替身!”
白御天從來不會在乎這些話會傳到誰的耳朵里,他現(xiàn)在做的事情不過是為了最后的目的而已,否則他也不會忍氣吞聲這么久。
“御天!好,我答應(yīng)你,我會守好自己的本分,不會再干涉你的事情了,可是你能不能不要去碰那些女人了?”陸喬婷妥協(xié)的說道。
聽著陸喬婷可笑又天真的要求,白御天冷笑了一聲說道:“這不是該你管的事情!”
說完之后就打開門出去了,這樣的生活他已經(jīng)過了二十多年,卻是第一次為此而感到厭煩。
被人掌控的命運和感受,想起來就讓他覺得難以容忍,偏偏...偏偏他現(xiàn)在還不能反抗。
“葉念,你到底給我下了什么魔咒!”他煩躁的一拳砸在車身上。
剛才腦子里就像是反射弧一樣,那個女人的聲音忽然就出現(xiàn)在自己的耳邊,讓他覺得全身難受。
他在外面站了半天,人被涼風(fēng)吹得很清醒,忽然坐進(jìn)車?yán)?,徑直的開著車胡亂的在街上游蕩。
車倏地停了下來,白御天抬頭一看,真是見鬼,怎么把車開到這里來了。
樓上葉念還沒有睡,人不停的在窗戶跟前轉(zhuǎn)過來轉(zhuǎn)過去,時不時露出巧笑嫣然的模樣,雖然不是傾國傾城的美女,卻是別有一番味道。
“喂,誰呀,怎么不說話?”葉念接起一個陌生的號碼,可是對方卻一直不說話,她叫了好幾聲也沒反應(yīng)。
白御天沉默著,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什么要給她打電話,難道只是為了聽一聽她的聲音。
“嘟嘟嘟...”那邊傳來電話被掛斷的聲音。
白御天不悅的看著被掛斷的電話,許久之后又不死心的打了過去。
“喂,請問你是誰?”葉念看著這個電話號碼問道。
他依舊沉默著,葉念看了看電話還通著,煩躁的說了句:“有病啊,大半夜的發(fā)什么神經(jīng)!”
“嘟嘟嘟...”
白御天看著在上面準(zhǔn)備拉窗簾的葉念,又繼續(xù)打了個電話。
這下輪到葉念暴走了,接起電話來直接就是一頓臭罵:“我說你這個人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大半夜的打電話,這是性騷擾知不知道?我可以讓你坐牢的!”
“是我?!卑子煳⑽櫫税櫭碱^,沒想到這個女人還挺有脾氣,罵人的嘴皮子功夫還真是練的挺溜的。
那邊一陣詭異的沉默,白御天等得不耐煩,“葉念,你啞巴了?”
“白...白總?”她的氣勢一下子就降了下來,毫無脾氣的問道。
他淡淡的‘嗯’了一聲。
“不知道您這么晚給我打電話是有什么事嗎?”葉念試探著問道。
接著她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情,著急忙慌的補充道:“那個...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睡下了,白總要是精力太旺盛的話,實在不行...就自己解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