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昨天中午,家里來了一個小姑娘,說邱華是她的大姐姐,也想來看看這幅畫,想要懷念一下邱華,她叫什么來著?看我這記性!”
王氏拍了拍腦門,“哦,想起來了,叫白小玲!”
“白小玲!”,聶小虎猛的一驚,隨即脫口而出,“是不是一個十五歲的小姑娘?”
“差不多十五六歲的樣子吧?”,王氏皺著眉問到,“怎么?聶捕頭認(rèn)識她?”
石鋭凝在旁邊剛要說話,被聶小虎一擺手?jǐn)r了下來。
“只是見過一面,談不上認(rèn)識?!?p> “王姐,你在家呀?妹妹來找你聊會天!”,此時院外突然傳來了一聲女子的鶯啼。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推開了院門,一步三搖地走了進(jìn)來。
此女子身穿粉色的輕紗羅裙,頭上戴滿了各種首飾,一晃頭就是一陣環(huán)佩叮咚;脖子上戴了一條碧綠色的翡翠項鏈,項鏈的吊墜是用黃金打造的,是一片樹葉的形狀,項鏈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出瑩瑩的綠光,一看就是價值不菲之物;臉上涂了厚厚的一層粉底,人還沒進(jìn)客廳就是一股香風(fēng)襲來;面容一般,稍有姿色,但眼角眉梢?guī)в幸还蓾鉂獾尿}媚之氣,聶小虎不禁眉頭微皺,心頭對此人不由自主地產(chǎn)生出厭惡的感覺。
“這是我家的鄰居,名叫嚴(yán)玉鳳,是個騷貨,在外有好幾個姘頭呢!”,石鋭凝用低低的聲音說到。
“原來是嚴(yán)家妹子啊,你可好久都沒來看我了呢!”,王氏也是眉頭一皺,隨即又舒展了開來,笑著迎了上去。
“吆!石大哥也在家啊,家里這是來客人了呀,那我就不打擾了,改天再來吧!”,嚴(yán)玉鳳快速地看了眾人一眼,笑著說到,說是要走,身子卻是站在那里未動。
“不妨事,都是些大老爺們,我們聊我們的,不用理會他們!”,王氏笑著說到。
“弟妹”,聶小虎開口說到,“時候不早了,我們也都休息夠了,該出去巡查了,告辭!”
“哦,那諸位慢走??!”,王氏向著眾人揮了揮手。
“妹子,你今天戴的首飾都好漂亮啊,尤其是這條項鏈,一定很貴的吧?又是哪個相好的送的?”
“王姐你眼光還真是好呢!這條項鏈?zhǔn)侨f貴那個老家伙昨晚上送的,還算他有點良心,我還以為他有了好東西都往魏寡婦那邊鼓搗呢!咯咯咯咯!”
聶小虎等人向著院門口走去,身后傳來了女人們的嬌笑聲。
“魏寡婦?”,聶小虎心中一動,下意識地腳下放慢了步伐。
“這項鏈真是漂亮,是翡翠的吧?”
“應(yīng)該是吧?估計也值不了幾個錢!”
“我那當(dāng)家的多少年了也沒給我買過一件像樣的首飾呢,哪像你?唉吆,這金墜子可真是別致,上面還刻著字呢!‘巴’,是什么意思啊?”
“真是天助我也!”
聽到這里,聶小虎嘴角一揚,頓時停住了腳步,猛地轉(zhuǎn)回身,大踏步轉(zhuǎn)回了客廳,唐毅斌等人也都轉(zhuǎn)回身,納悶地看著聶小虎。
“把項鏈給我看看!”,聶小虎盯著嚴(yán)玉鳳,冷冷地問到。
嚴(yán)玉鳳下意識地用手抓著項鏈,用略帶驚恐的眼神看著聶小虎,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到:“這…這位官爺,你…你想干嘛?”
“把項鏈摘下來!”,聶小虎加重了語氣,聽上去令人不寒而栗。
“聶捕頭,這?”,王氏小心地問到。
“弟妹,沒你的事”,聶小虎一擺手,眼睛緊盯著有些驚慌失措的嚴(yán)玉鳳。
石鋭凝從身后悄悄地拉了一下王氏,王氏識趣地后退了幾步。
“快點摘下來!”,柳震蕭等人突然高聲喊了一聲,都把眼瞪得如銅鈴一般盯著嚴(yán)玉鳳。
嚴(yán)玉鳳渾身就是一顫,看這場面不像是開玩笑,只好不情愿地將項鏈從脖子上取了下來,哆哆嗦嗦地交給了聶小虎。
聶小虎接過項鏈,仔細(xì)地看了看金葉子吊墜的正反兩面,果然,在金葉子的背面刻著一個‘巴’字。
“這項鏈?zhǔn)菑哪睦锏脕淼??”,聶小虎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拿著項鏈在?yán)玉鳳的眼前來回晃了晃。。
“你…你管得著嗎?我又沒偷沒搶”,嚴(yán)玉鳳小聲嘟囔著。
“不說是吧?有地方讓你說,小石頭!”
“虎頭兒!”,石鋭凝高聲答應(yīng)著,“嘩啦!”一聲響,掏出了鎖人用的鐵鎖。
“別!我說!我說!”,嚴(yán)玉鳳嚇得花容失色,雙手連擺著急急說到。
“說吧!”
“這項鏈?zhǔn)恰侨f…萬貴昨天晚上送給我的”,嚴(yán)玉鳳怯生生地說到。
“你知道這是贓物嗎?”
“贓物?”,嚴(yán)玉鳳顯然是吃了一驚,眼睛睜得老大,雙手連連擺動著。
“不…不知道!奴家委實不知!要知道這事贓物,就算打死奴家,奴家也是萬萬不敢要的!”
“那萬貴家在哪?”
“虎頭兒,我知道!”,石鋭凝接口說到。
“走!”,聶小虎一揮手,轉(zhuǎn)身快步向外走去。
看著五人的背影消失在院門外,嚴(yán)玉鳳嚶嚀一聲,暈倒在地。
“嚴(yán)妹子!嚴(yán)妹子!”,王氏趕忙走上前去,一個詭異的笑容在嘴角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