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住能哥,把他扶到椅子上,然后把他身上的繩子給解開。
“這臭女人,別落在我手里?!蹦芨缫贿吽﹂_繩子一邊說道。
“能哥這怎么回事?”我把繩子扔到了一邊,問道。
“太倒霉了,我剛找到車鑰匙就被抓了個正著,那臭女人帶著他的手下不由分說的上來就打,我就和他們打了一架,但總歸是好漢不敵四只手,這不沒跑成功就被抓住了?!蹦芨绠Y聲甕氣的說道。
聽他說的肯定比這個還快,對方那么多人,又都是專門訓(xùn)練的巫衛(wèi),對于能哥來說肯定是被打的很慘。
“哪里傷得比較重,我找點藥給你?!蔽艺f道。
“我沒事,都是皮外傷。對了,你的那邊怎么樣?”能哥問道。
問完還不等我說話能哥從口袋里掏出一樣?xùn)|西都給我。
我趕緊接住一看,原來是我的短刀。
“行啊,能哥在哪弄到的?他們怎么會沒發(fā)現(xiàn)?”我把短刀從刀鞘里拔出,笑著問道。
“順手拿回來的?!蹦芨琰c了支煙平淡的吐出這幾個字。
看他的神情應(yīng)該不是那么簡單。對方都把他綁成那樣了,不可能不搜身吧。但是能哥不說我就當不知道。反正我相信能哥不會害我。
叩叩叩~
這時屋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誰?”
“我是來為傷者診治的人。”門外一個夾雜著鄉(xiāng)音的聲音傳了進來。
“哦,進來吧。”我打開門說道。
一個背著藥箱穿著黑色麻衣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先生,我是奉了圣女之命前來為受傷的先生診治的。”那男人恭敬的說道。
“快點去吧。”我指了指坐在椅子上的能哥說道。
那男人恭敬行了一個禮,然后走到了能哥身前。
我和能哥交換了眼神。
死死的盯著男人的一舉一動。
“這位先生大多都是皮外傷,還有幾處是內(nèi)傷,不過不礙事,我已經(jīng)調(diào)配了幾幅跌打損傷的藥,吃兩三服應(yīng)該就能痊愈了?!蹦腥丝催^能哥身上的傷后說道。
說完男人從箱子里拿出三個紙包遞給了能哥。
能哥猶豫了一下之后,伸出手接住了紙包。
那個男人不再停留,恭敬的行禮只夠很快的離開了這里。
能哥把手里的藥包丟在了桌上。
我看著藥包。它就是用老舊的草紙包起來了。和我們電視里看到的中藥藥包一摸一樣。看不出任何的不妥之處。
“這藥里面會不會下了毒?”能哥問道。
“我也不知道,但是現(xiàn)在他們應(yīng)該不會和我們鬧翻吧。畢竟我現(xiàn)在對他們還有用?!蔽铱粗幇粲兴嫉恼f道。
看著桌上的藥包,我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紅了,以前羋夜在的時候我們都傷病都是她幫我們醫(yī)治的,她雖然年紀不大,但是醫(yī)術(shù)精湛,很多我們聞所未聞的藥隨身攜帶。而且不止精通醫(yī)理還對毒藥巫蠱之術(shù)有所了解,很多次都是她帶領(lǐng)我們走出了墓道中的陷阱和機關(guān)。
我卻把她弄丟了,現(xiàn)在居然連去找到她的能力都沒有。
我越想越氣,一拳砸在了墻壁上。
瞬間手上留下了兩行鮮血。
“小林子,別灰心,我們一定會找到小夜子的。哦,對了。剛剛我偷聽到那臭女人說羋夜。但是他們說的是他們的語言,我也不知道她在說什么,不過估計和小夜子有關(guān)系。說不定他們也在找小夜子?!蹦芨缯J真的說道。
“能哥你說的是真的嗎?”我收起受傷的手,問道。
“反正那臭女人說了小夜子的名字,我聽不懂,但估計是要找到小夜子,因為他說完好幾個巫衛(wèi)就出了村子消失在那片森林里了?!?p> “太好了,肯定是要把小夜救回來。不對,會不會要殺了小夜???”我問道。
我一開始正高興呢,結(jié)果想到對方冷血的性格又覺得不可能。
“不會,對方還希望留點什么逼你就范呢。我們兩和他們要去的地方不太有關(guān)系,也不對,應(yīng)該是說我,所以如果要讓你繼續(xù)跟著,小夜子就是最適合的人選。你說對不對?現(xiàn)在,我突然明白羋大叔為什么要以那樣決絕的方式結(jié)束生命了?!蹦芨缬勉皭澋恼Z調(diào)說出這些。
“為什么?”我問道。
“害怕你會被威脅?!蹦芨缙降耐怀鲞@句話。
“害怕我被威脅?!蔽野堰@句話念了一遍。
能哥點了點頭。說道:“你想一下,巫族的人本來說了不按時出來羋大叔就會沒命,但是我們出來的時候,羋大叔依然活著,這說明什么,因為對方在保留籌碼,以防萬一。羋夜和羋大叔總有一個人得活著,不然他們就沒有了讓你參與接下來的活動的籌碼了。”
“可是,為什么他們不救羋大叔?任由他死在我們面前?!蔽覇柕馈?p> “這個只有一個可能,就是對方知道羋夜沒死,才會有后來我偷聽到的話。”能哥說道。
如果真的和能哥所說的一樣,那看來羋夜也是故意留在鬼陵里的。但是當時的情況下羋夜怎么會放棄自己的父親,決絕的消失在鬼陵中。
“能哥,那我們不能逃走,不然如果他們找到小夜她就死定了?!蔽艺f道。
“嗯,現(xiàn)在我們應(yīng)該保存實力。要跑也要帶上小夜子一起跑。先不糾結(jié)了,這藥要不要吃?”能哥喝了口茶說道。
“當然要吃,你得趕緊好起來,我們不知道小夜什么時候會被找到,她受傷那么重,到時候我們得保護她?!蔽艺f道。
說完我拿起藥包走了出去。
門外的巫衛(wèi)見我出了,又開始寸步不離的跟著我。
“廚房在哪?”我問道。
兩個巫衛(wèi)依然像兩個啞巴一樣,并不搭理我。
氣得我直翻白眼。
我在院子里找了一圈都沒看見。氣得我拿著藥包頭也不回的回了屋子里。
“怎么了?誰惹你?”能哥問道。
我把藥包丟在桌上,氣呼呼的說道:“找個熬藥的藥爐都找不到。而且問那些巫衛(wèi)也不搭話,你說氣不氣嘛?”
“算了,別和他們計較。那開藥的說了,開水沖泡就可以了?!蹦芨绫镏φ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