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陽臺上,俯瞰著這個未知的城市,手臂輕輕搭著欄桿,不自覺得陷入了沉思,突然“I—saw—the—storm—felt—the—wind—began—to—change·····”的鈴聲響起,從口袋掏出手機(jī),“滴”一聲,
“喂?我是·····”還沒來得及說出自己的名字,便被一個熟悉又倍感疏離的大叔飽含激動的聲音驚嚇不已。
“臭小子,你今天把話給我說清楚,為什么剛開學(xué)就請長假????”
想來,老爹還是那個樣子,不禁諷刺一笑:“爸,只才請了一個星期的假,況且是我朋友找我有事,所以····”
“一個星期?你說的真輕巧,你知道這會耽誤多少課嗎?現(xiàn)在是你學(xué)習(xí)的重要時期,你·····呼,氣死我了,你現(xiàn)在在哪兒?”電話那頭暴跳如雷,這時候才想起自己是個父親。
“美國”,
“什嘛?你現(xiàn)在是越來越野了!居然跑到了美國,現(xiàn)在,現(xiàn)在立刻滾回意大利!”
他的那些話每一句都讓我無比憤怒,眉頭一皺,我大嚷道:“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內(nèi)心的狂躁致使語氣極其不耐煩,“總之,我有權(quán)利決定我的人生,您不必管我!”
“滴”一聲,我掛斷了電話,轉(zhuǎn)身走進(jìn)房間。
我不知道,現(xiàn)在的我該怎么面對他,在家的那些日子,他一次沒有看望我,讓我覺得,他這個父親存不存在都與我無關(guān)。我拿起床上的電腦,嘴角反感的一撇,“哼,你不是也在美國嘛!憑什么管我?這些年,他何時管過我一次?!”
“I·····”居然還敢來電話?是我的話根本無法動容他的心嗎?也是他的心是用鋼鐵打造的,堅硬無比?!暗巍薄拔??還有什么事?”
“阿流,是我”好啊,劉安澤,你終于打電話了!我正巧無處撒氣呢!
“劉—安—澤·····”現(xiàn)在的我除了憤怒的大喊,什么心思都沒有。
電話那頭被震得頭疼,“啊~~,別這么大聲好不好啊?哎,我的耳朵呀”,
“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我爸又找我茬了!”
“呵呵呵····,早知道啦,你爸就在我家和我老爹喝悶酒呢!”
他還有心思笑?好笑嗎?我看你是欠揍!“哼,他愛干嘛干嘛,關(guān)我什么事?!”
“誒~~,你還千萬別這么說,我跟你講,這次他們處理的案件十分的離奇,好像是····”
啊~頭疼,明明知道我最討厭麻煩事還和我說什么說?“別和我說這些,你明知我對這些沒興趣!”
“好啦,別生氣了,你那邊怎么樣?住的還習(xí)慣嗎?有什么缺的和我說啊,我給你帶去?!?p> 他還知道關(guān)心關(guān)心我啊,臭小子,還算你有良心?!斑€好,這里東西還蠻齊全的,不勞你費(fèi)心了”,
“那就好,這次要在這里多玩兒幾日啊,我正好要帶你去個好地方”,
他不會又有什么奇怪的想法要拖我下水吧?“有話直說!別拐彎抹角詐我?!?p> “嘿嘿,現(xiàn)保密!啊·····不要——”,我一聽那邊東西嘩啦啦倒了一堆,就知道那小子的房間肯定很亂!不過為什么聽到了我爸的聲音,難道他偷聽我倆對話?“喂?阿澤?阿澤?”
我還以為那只是我單方面的假想,突然電話那頭傳來老爸的一聲咆哮:“劉安澤你這個小崽子!果然是你??!”沒想到他還真干得出來!我無奈的聽著那頭的吵鬧聲——
“高叔叔,我錯了”
“錯了?錯在哪?你給我站住,果然是你勾搭那臭小子啊,看我怎么收拾你!”
“好啦,老高,你歇會兒,消消氣,安澤,站??!真是沒大沒小的!”
“是,爸”
“到墻角罰站!”
“哦”
我剛要掛電話,耳邊傳來劉安澤悄悄地一聲:“阿流,我先掛了啊,回見”“滴”一聲掛斷了電話。
唉——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劉安澤真是個懦夫!我無趣的將手機(jī)關(guān)掉扔在了床上。
走到書桌旁,打開隨意收拾過的行李箱,還是和從前一樣,習(xí)慣將全家福放在身旁。
我的眼神依舊,將我最溫柔的目光全部放在媽媽的身上,越看覺得可惜,不免心中一緊,她當(dāng)時還那么年輕,卻早早的離開了這個世界·······我不敢接受這個事實,于是退到床邊,倒在了床上,手臂搭著的地方早已浸滿了淚水,很多很多,聚集占領(lǐng)在低矮的眼眶上,“呼·····”我長長嘆了一口氣,慢慢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不知道是不是睡著的緣故,身體輕飄飄的,還散發(fā)著白光,納悶了,不是只有人死了,靈魂脫離了肉身才會發(fā)光的嗎?“難道?我·····,不會吧?!我,我難道·····已經(jīng)死了?”我驚得口不擇言,趕緊伸出自己的雙手,一握一張,一張一握,拉伸感猶在,我這才松了口氣,“呼——,嚇?biāo)牢伊?,我還是有感覺的,我還是活著的····”。
我聳了聳肩,若無其事地輕輕一個轉(zhuǎn)身,我驚呆了!驚得是目瞪口呆。
我真正的肉身躺在了病床上,雙眼緊閉著,還打著點(diǎn)滴。
“怎,怎么會這樣?我現(xiàn)在明明是站著得,為什么?我會看見自己得身體躺在病床上?難道我還在做夢?”簡直不可思議,我用力掐了掐自己得臉頰,“哦——,好痛!這、這不是在做夢,那我為什么····?”
這時,病房的門被開了。
我慌亂的尋找著躲避的地方“啊,怎么辦,怎么辦?”見床下空隙大,我慌亂的躲了進(jìn)去。
‘噠噠······’腳步聲越來越近了,那人站在了床邊,腳步聲也隨即停了下來。
這時的病房靜的很,連那人的呼吸聲,聽得都那么真。許久,‘咚’的一聲,打破了所有的寂靜。
床下,我將視線轉(zhuǎn)向了那人得腿,只見那人的腿顫顫發(fā)抖,這人好怪,是我認(rèn)識的人嗎?不會是我那臭老爹吧?
突然,那人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高一流呀高一流,你終究還是栽在了我的手上,呵呵呵····,你千萬不要怪我,你今天成了這樣完全是你自找的!你知道嗎?只要你活一天,我的心就像要死了一樣無比難受、無比揪痛,我有多么的希望你別再和我作對?可你呢?偏偏要和我對著干!所以,為了讓我舒服些,你還是去見閻王吧!”
一聽這話,我來氣了,這是人說的話?我倒要看看你是哪個王八蛋?!我不由得從床下穿了出來,浮在半空中,憤怒又好奇的盯著這個陌生人,我與他素未謀面,他到底跟我有何仇何怨要置我于死地?只見那人將頭轉(zhuǎn)向了自己,一臉洋洋得意,我大吃一驚,“你看得見我?”
“哼哼,沒想到吧?我不僅能看得見你,而且我還要····”,他順勢在口袋里掏出一把手槍,對著漂浮在空中的我自己,擺出一副張狂得嘴臉“····殺了你!”隨后又將槍對準(zhǔn)病床上處于昏迷狀態(tài)的我的肉身,“嗙”的一聲巨響,耳邊鳴鳴聲還在回蕩,漂浮著的我即刻掉落在了床上,不知何時床邊出現(xiàn)了一面鏡子!拿鏡子的鏡面向拋進(jìn)石子的平靜水面漣漪一圈一圈又一圈,伴隨著漣漪不斷,那鏡面竟然形成大旋渦,將從腳到身體快速的吞噬,我猛地抓著鏡沿,我眼角淚花止不住的掉,想我高一流才活了短短二十年,沒想到這么年輕就要死了?吸力太大了,無力的我再怎么掙扎也終究是無用,不一會兒的功夫我便完全的被它吸了進(jìn)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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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著該多好啊,我還不想死——!”在床上,我四肢并用拼命的捯飭,大聲叫喊,掙扎了半天,一睜眼“咚”的一聲掉在了地上,“啊——,疼~疼死我了,”我揉了揉腰,一看這里是我自己的屋子,這才松了口氣“原來是夢啊····?!?p> “叮咚,叮咚·····”,我站起身,快速跑到客廳,將大門打開,“阿澤?”他怎么來了,我望了望客廳的時鐘,才十三點(diǎn)啊老兄。
“我說,你在做什么啊,好慢啊”
我伸了個懶腰,“哈啊——抱歉,我剛醒”,無精打采的揉了揉太陽穴,好困。
“你還真能睡著啊?按理說,聽到我要帶你去個神秘的地方,你應(yīng)該迫不及待來找我才對,哪知我在家等你電話很久,你也不回應(yīng),本想著你來救我,唉····害我被老爸和你爸狠狠地批了一頓啊!”
“少扯啦!你精得跟猴子似的,這點(diǎn)小事還應(yīng)付不了?說吧,去哪兒?”
“唉,真冷漠呀!真不知道你是在夸我還是貶我!”我呵呵了,各種成分都有。他接著說道:“不過我大度的很,不和你計較!給你,這可是很是很有品位的一套衣服,去換換吧,”我充滿疑慮,盯著他。“哎,你還嫌棄啦?這可是我按照你的尺寸特別給你準(zhǔn)備,快換上吧”。
我滿腹狐疑的瞥了一眼劉安澤,好吧,我勉強(qiáng)接受,“你要帶我去哪里?前提是,宴會我是絕不會去的!”
“哎呀,放心~肯定不是宴會,我保證,快點(diǎn)快點(diǎn)快點(diǎn),老兄,趕不上了啦”,我迅速換好衣服,拿起床上的手機(jī),看了一下電腦上的監(jiān)視畫面,老爸暫時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大動靜,算了,管他呢!拿起我的背包,啊啊,還得鎖門窗,完美,出發(fā)!
半道上,有點(diǎn)堵車。
這個臭小子從上車開始,嘴里一直叨叨叨個沒完沒了?!鞍ィ⒘?,你知道嗎?最近發(fā)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我側(cè)著頭盡量不看他,“哦,是是,我對懸疑沒有興趣,你不要講那些沒用的?!?p> “先聽我說完嘛~,你相信這世上有幽靈嗎?”他推搡著我,好膩,我最受不了他那女孩子個性。
“誰知道呢?有就有,無就無,與我無關(guān)。”我最怕麻煩他又不是不清楚,就算和我說那些,我也不會放在心上的。
“阿流,我會跟你說,是真的,真的出現(xiàn)了!據(jù)報道,有攝像機(jī)拍到死亡現(xiàn)場出現(xiàn)女鬼,而且還會在空中漂浮,超級有趣”他一臉的興致盎然,我也不好打斷,我心里話心,“哦?是嗎?那倒是與我剛才的夢很像啊~?!?p> “而且到現(xiàn)在還未查到兇手的下落,不過到是找到了一條線索,就是有點(diǎn)玄!”
我點(diǎn)點(diǎn)頭,“嗯嗯,你說?!?p> 他壞壞的撞了一下我的肩,“哼,有興趣了吧?!我跟你說啊,這是要從收藏家的角度說起。聽說有一個十分有名的外交官從英國淘回一個極似中國飾物的方盒,那個方盒呈現(xiàn)紅色,上面有精美的雕刻,按理說,大多數(shù)人收藏呢,本著實用啊、好看啊這之類的,所以他一直以為這個方盒是個古代首飾盒什么的,但奇就奇怪在了,它沒有小抽屜,也沒有孔,好像是實心的卻不是實心的,更有趣的是,它在晚上還會自己發(fā)出紅光呢~~”,
我哼了一下,“那又怎樣?中國古人的智慧不得不讓人贊嘆,但這與案件有什么關(guān)系?”
他神神秘秘的低下頭又忽然抬起,神神叨叨的“你不知道,據(jù)它的主人描述,那個盒子極有可能是骨灰盒!里面可能有冤魂!所以,那之后,他們家附近才會出現(xiàn)這么多離奇的殺人事件,還有,那個盒子上缺了一塊東西,·····那東西是圓的,直徑有60公分左右,我猜,那一定是一大塊寶石!你想啊,那么珍貴的盒子,只有貴重物品相稱才配得上它的做工?!?p> 我呵呵呵了好幾秒,別想了“那也不過是你的猜測,我告訴你,鬼魂,人的肉眼是看不到的,除非會法術(shù)!還有,人家新聞都沒說什么,你瞎猜個啥?真是····”
“呿,說不定是真的呢!現(xiàn)在啊那個盒子已經(jīng)送到博物館了,為了驗證盒子的真?zhèn)?,他們還專門請了考古學(xué)家進(jìn)行了一番研究,最后證明,確實是真品,但里面到底有什么,還尚未知曉”,
“這樣啊”我隨隨便便簡簡單單的答一句,就這么隨便的態(tài)度使劉安澤聽得心焦了好一會兒,也多虧這么一會兒,我耳根清靜了不少。
“哎哎哎,你就沒有什么想法?快說呀!”真是沒夠了。
“我果然對這方面的事沒興趣!”聽完這話,劉安澤一臉呆像的看著我,
“你當(dāng)真沒興趣?唉,你老爸可為這事傷透了腦筋?。 彼劬ν灯沉艘幌?,看我當(dāng)真沒反應(yīng),也就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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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yán)^續(xù)行駛著,天陰了下來,透過車窗,霧氣漸濃,周遭黑極了,高一流像是被這濃密的暗氣包裹著一樣,身體開始顫顫發(fā)抖,下意識緊閉著雙眼,“是從前的那種壓抑的感覺,沒錯,就是從前的那種壓迫感”,他想。突然睜開眼,平靜的似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停住了抖動,泰然自若。劉安澤緊張起來,“哎哎,阿流,這到底怎么回事啊?剛剛明明還是大晴天,怎么突然就變天啦?”
“冷靜點(diǎn),不過是極端天氣罷了”
“不會打雷吧?好可怕,我···我可以靠你坐坐嗎?”高一流輕輕一笑,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這樣好多了吧?”
“還是你最好了,我好太多了!”眼中掉了幾滴感動的淚水,
“你也是時候克服克服恐雷癥啦!”
“唉,我也想啊,可是你也知道,兒時留下的后遺癥怎么可能輕易克服”,司機(jī)看了看車鏡,搖搖頭,無奈的笑了笑。
“我明白·····”,陷入了沉思。黑綢一般的霧氣正在蔓延,望著窗外,什么都看不見,只聽著司機(jī)調(diào)抱怨道“這么濃的霧氣可怎么走???真是傷腦筋”,車后鳴笛聲重重,吵鬧的很,高一流打開車窗,探出頭四處望了望,朦朧的看到道路已經(jīng)水泄不通,回到座位坐好,“阿流~,我們該怎么辦?要趕不上了·····”
“等等吧,就算我們想跑著去,霧這么大,也看不清道路,說不定還會出事故,只有在車上才是最安全的”,輕輕關(guān)上了車窗,眼前一晃,一道紅光閃過,阿流一驚,順著光閃過的軌跡,一眼看去,像是一個人的身影,再仔細(xì)看看,一下子飄到了空中,消失不見了,他瞪大了眼睛,心想“難道是鳥?不對,怎么會有那么大的鳥!·····”
“喂,怎么啦?看你心不在焉的”,
“沒事”,揉了揉眼,“興許是看錯了,怎么可能會有人飛,一定是車燈!阿澤,你好些了嗎?”
“只要不打雷,我精神著呢!”
霧散了,一束陽光射進(jìn)車窗,“我說,這天怎么回事,一會兒陰一會兒晴的,害我虛驚一場,唉···肯定趕不上了拍賣會啦····”阿流沒吱聲,
“你先坐好吧,車要開了”司機(jī)透過車鏡看了看他們,啟動了發(fā)動機(jī),
“知道啦大叔”。
“哦吼,到站,哎,阿流,怎么樣,是個好地方吧?”
“不就是個古董店嘛,來這兒至于穿成這樣嗎?”,
“no~no~no,這不僅是個古董店,更是個淘寶王國!穿得正式些是對寶物的尊重!”
“得了吧!早知如此我還不如不請假呢,哼”
“哎呀,我不就是想讓你見見世面嘛,來都來了·····好了不多說了,我們進(jìn)去吧”,
只見“Flieht mit Schwierigkeit Schicksal”的字樣刻在正門的旁邊的墻上,“阿澤,這是什么意思?”
“嘿嘿,我也不清楚”,阿流用鄙視的眼神盯著他,“你別這么看著我呀,我怕,其實····我也是第一次來,我老爸托我?guī)退I件東西我才·····,先進(jìn)去再說”。
推開那扇陳舊的門,里面暗極了,除了黑什么感覺都沒有,走進(jìn),淡綠色的燈光突然亮起,環(huán)顧四周,一塵不染,大理石的地板在燈光的照射下能映出自己的像,“Ask has the human?”,身后突然冒出一個身著藍(lán)色西服的人,“?。 ?,著實將阿澤嚇了一跳,跌倒在地,阿流自然地將他扶起,那男人撲哧一聲笑了起來,“Ha···ha···,the regret, frightened you”,隨手拿出手巾擦了擦眼角的笑淚,“Welcome to arrive this shop,ask you have the appointment?”
“Yes,I take Mr. the Liu Xinyuan predetermined jade pendant”,聽完這話,那男人瞬間用一大串流利的中文對二人表示問候,二人對視不知所然,那人轉(zhuǎn)身疾步走了進(jìn)去,抱著一個精美的木盒走到他們面前,打開盒子“這是劉新遠(yuǎn)先生訂購的玉佩,請您過目”,阿澤拿起手機(jī)劃了劃,翻找出圖片與玉佩對比了對比,開心一笑,“完成任務(wù)!謝謝”,接過盒子端詳著,湊到阿流耳邊,小聲嘀咕道“阿流,你覺得這玉佩怎么樣?我感覺一般嘛”,
“還好”,望了望店內(nèi)的物品,“我去那邊看看”
“哦,我和你一起”,二人跟隨那人向二樓走去。
依稀的,像是女人的呻吟“嗚嗚嗚嗚·····我一直在等你·······你來了?呼呼呼呼·····”,斷斷續(xù)續(xù),阿流很奇怪“請問這里還有其他人嗎?”
“沒有,除了我的兒子,只有我一個人,今天他出去了”
“哦,原來如此,您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好像是女人的哭聲”,
“喂,阿流,你幻聽了吧?我怎么沒聽到?不會是這里有鬼魂,難道是那個女鬼?”,說完,阿澤自顧自的笑了起來,看著店主阿流用異樣的眼神瞪著自己,收起了笑容,“抱歉,開玩笑的”。
店主面向阿流,道“我并沒有聽到什么聲音,也許真的是你聽錯了”。
聲音越來越大,看他們沒有什么感覺,阿流感到十分奇怪,順著傳來聲音的方向獨(dú)自走到正中央的玻璃柜前,聲音消失了,面對的是一面做工精致的玉鑒,像極了夢中的那鏡子,“請問我可以看看它嗎?”
“當(dāng)然”,店主走到柜前,帶上手套,小心的將玉鑒拿出放在柜上的絲質(zhì)方墊上,“請”,阿流戴上手套,將它拿起,照了照,可怎么照,鏡面都映不上自己的容貌,但自己的衣服和身后的事物都映在了上面,輕放,“請問為什么它照不出我?”
店主沉思了一會兒,道“這可能是一面只能找出死物的鏡子!”阿流又看了看鏡子,鏡上不知怎的,出現(xiàn)了外墻上的“Flieht mit Schwierigkeit Schicksal”文字,他以為是眼花了,緊閉雙眼,又睜開,字消失了,心想“看來真的是我眼花了!”“請問外墻上那句外文是什么意思?”
“哦,你說的本店的店名啊?‘難以逃離的命運(yùn)’!”,阿流一驚,恍惚了一下,“阿流,阿流,你沒事吧?”阿流盯著玉鑒,有些走神,“沒事,也許是昨晚沒睡好”,想了想,“請問,這玉鑒價值幾何?”
“嗯?什么意思?”
“哈哈哈,阿流說這個鏡子多少錢!”
“噢,這樣啊,500美元”。
回到家中,將盒子打開,拿出鏡子仔細(xì)的看了看,將全家福拿出,在鏡子面前照了照,眼前的一幕簡直出乎阿流的意料,鏡面上只出現(xiàn)了母親的像!他趕緊將鏡子丟進(jìn)盒子緊緊地將其關(guān)上,臉?biāo)?,心臟不停地跳動,壓抑之感又重現(xiàn)心頭,這時鈴聲響起,“滴”“喂?”
“阿流,你不感覺花500美元買一面照不出人像的破鏡子不值嗎?”
“我不清楚,只是我總是牽掛著它,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怎么了····”
“唉,好吧,只要你喜歡就好,我看你今天萎靡不振的,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擾了,拜拜”,
“拜拜”。
深夜,阿流熟睡著,方盒內(nèi),鏡面閃耀著淡青色光芒,一條條無形的紅線從鏡中穿出,蔓延蔓延,悄悄地伸向了阿流,圍繞在他的周邊。
又是這濃密的霧氣,阿流站在黑霧之中,什么都看不到,那霧的質(zhì)感如絲綢一般細(xì)滑,摸不到卻能深刻的感受到它摩擦自己皮膚的那種觸感!一道紅光閃過,出現(xiàn)了,就是那個影子,阿流追著,拼命地追著,直到來到一扇門前,影子消散,推開木門,像是女子的閨房,琉璃般光滑的地面,看不清房內(nèi)的擺設(shè),只聞得一股子焚燒香料的味道,細(xì)細(xì)一聞,似乎是梨香,走進(jìn),屋子好大,紅綢飄飄,走動著,腳下踩到一幅秀好的紅色錦卷,拾起,剛要看上面的圖案,展開之時,瞬間變?yōu)榱怂槠?!看手中握著的碎片的切口,參差不齊,應(yīng)該是用剪子一次一次劃碎的,繼續(xù)向前走,看到桌上的物品,走到桌前,他眼睛瞪得大大的,“玉·····玉鑒?怎會出現(xiàn)在這里?”放下碎片,拿起桌上的紙,用毛筆寫的小篆‘無法逃離的命運(yùn)’映入眼簾,他的手輕輕捂在臉上,眼中淚水不住的掉落,用袖子擦擦眼睛,驚,自己身上的衣服何時變成了紅色?帶著疑慮,拿起玉鑒,不經(jīng)意間,玉鑒泛著紅色的光,射向另一扇緊閉著的門,放下,走向門,低著頭悄悄打開門,木凳倒在地上,一具身著紅衣的女尸懸在半空中,他猛地后退,跌倒在地,神經(jīng)緊繃,吞咽口水,有些不忍,但還是看了看那女人,只見她背對著自己,被一條白綾吊在木梁上,站起身,將那女人放了下來,突然,女人化為了一片血水從頭開始直到腳尖,只剩下染滿鮮血的紅衣,一股惡臭撲鼻而來,“不行了,我想吐,好想······”。
清晨,阿流在床上翻動著,“噢,好惡心,不行了·····”睜開眼,惡心的感覺還在,“原來又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