瓏裳似乎已經(jīng)接受了自己被煉化的事實(shí)。恭恭敬敬地叫帝照為“小主”。而且包攬了帝照身邊所有的瑣事,賢惠得像個(gè)小媳婦。
“阿裳,我需要告訴你一個(gè)秘密,邪帝孓已墮入輪回?!?p> “小主,地界人自有感應(yīng),此事我已知曉,按上古碑文的說法,我應(yīng)該繼承帝位。但是……”
“原來你是知道了才肯認(rèn)我為主的啊?”
帝照玩味一笑,用手指輕輕挑起瓏裳的下巴。
“主人想多了?!杯嚿训ǖ刈⒁曋壅眨冻鰞A城的笑容。這一切都像是一場荒誕的逢場作戲,可偏偏兩人之中有人當(dāng)真了……
“阿裳,今晚就陪我大干一場吧。讓他們看看,什么才是無敵?!钡壅丈炝艘粋€(gè)懶腰,看著眼前的佳人竟有一絲說不出的興奮。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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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靖王府內(nèi),靖王神色惱怒。
“帝照沒答應(yīng)?呵?他以為他是誰!真是給他臉了!”靖王震怒,一掌拍碎了屬下的天靈蓋。
“哎呦,你就那么著急把我嫁出去?他不答應(yīng),一起干掉不就好了。”說話的正是昨天在帝照府上的女子。而如今她只裹了一條綢緞,跪伏在靖王腿上,風(fēng)騷得像青樓里的姑娘。
靖王回過頭看看她,邪魅地勾起了嘴角?!肮裕任覟槟隳孟禄饰?,我要讓你好好服侍本王?!?p> “討厭~那你何時(shí)出兵啊?人家等不及了嘛~”女人向靖王身上蹭了蹭,裹身的綢緞幾乎要松開來。
“小妖精!”靖王寵溺地刮了一下她精致的鼻梁。“下令全軍,今夜定推翻這王朝,讓皇帝小兒回去吃奶吧!”靖王大手一揮,倒是有幾分假模假樣的帝王之相。
夜已深,打更的人敲著小銅鑼走街串巷。黑暗中一隊(duì)黑衣人敏捷地繞過巡邏兵,借著陰影翻入皇宮外圍,手腳麻利幾息間便放倒了守門侍衛(wèi)。
宮門大開,兵馬涌入,將九龍殿前擠的水泄不通?;鸢颜樟亮速即蟮膹V場?!百t侄,大伯在此,為何還不出來迎接!”
大概沉寂了一刻鐘的時(shí)間,大殿的門被緩緩拉開,從里面走出了一個(gè)身著白袍的年輕人,星目劍眉,眼神之中沒有一絲懼怕,手提三尺玉龍,鎮(zhèn)定的站到殿外,死死盯住叛軍的賊首。
“怎么了賢侄!難道連貼身護(hù)衛(wèi)都叛變了嗎?哈哈哈,你竟然還有勇氣站出來,佩服,佩服!”
靖王騎在馬上,仰天大笑。
“是哪只豬在哼哼???著實(shí)難聽……”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從天而降,竟是內(nèi)力傳音。靖王眉頭一皺,原本的信心似乎被打掉了一截。
“劍仙為何不出來見一面?是看我大軍在前,不敢嗎?”靖王畢竟是活了大半輩子的老狐貍,很快就鎮(zhèn)定了下來,他策反了一個(gè)王朝一半的軍備力量。難道連一個(gè)人都解決不了嗎?他不信。
話音未落,帝照持一把幽藍(lán)色寶劍從殿的頂端飛步而下,穩(wěn)穩(wěn)落在皇帝身邊,手按在皇帝肩上,“雜魚什么的,就交給我,陛下趕緊回去休息,別耽誤了明日上朝?!?p> 狂,非常之狂!
“乳臭未干的小崽子也敢口出狂言,眾將士聽令,斬帝照者,賞金千兩,封邑萬戶!”
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聽得靖王發(fā)令,前排人頓時(shí)沖向了那久負(fù)盛名的劍仙??傆腥吮е鴥e幸心理,他們親眼見過劍仙出劍,或許是徒有虛名呢?
“小主,擒賊先擒王!”瓏裳不知何時(shí)已從劍里走了出來。
“不必了,我要把亂國犯上者殺!干!凈!”帝照暗運(yùn)功力,成百上千的劍氣瞬間凝實(shí)。
“這!這!這怎么可能???”靖王瞪大了雙眼,驚訝得說不出一句話。他的管家告訴他,帝照當(dāng)日身邊凝實(shí)了九九八十一道劍氣,靖王本以為那是極限,卻沒想到天下真有人能把劍修煉到如此程度。
然而為時(shí)已晚,帝照舞動折影神劍,大開大闔,如入無人之境,所到之處血流成河。那本可以橫推一城的重甲鐵騎,在他面前恍若土雞瓦狗,一瞬間便潰不成軍。
皇帝依然手持長劍,乖乖的站在原地,看著這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不過一個(gè)時(shí)辰,帝照已收了折影,只留瓏裳站在身邊。
靖王嚇的摔下馬來,從身后將自己的女兒提了過來,“劍仙大人,不不不,劍仙祖宗,我愿將小女送給你做奴隸,外加錢,很多錢,金銀珠寶!饒我一條狗命!”
靖王的恐懼從心底襲遍全身,一個(gè)人,幾萬大軍連續(xù)不斷地上去死磨都沒弄死他,皇宮前庭的死人已然堆成山了,尸首尚存的已是幸運(yùn),多數(shù)直接被狂暴的劍氣蒸發(fā)了,死得連渣都不剩。
靖王都快嚇尿了。
然而意想不到的事卻突如其來,女人目露寒光,被掐著的脖子隱隱有青筋暴起,隨后手上一抖,短劍從袖中滑出,反手一擊切斷了靖王脖頸處的動脈,鮮血噴涌而出,靖王到死都沒閉上那雙不甘的眼睛。
“連自己人都?xì)?,人界之人行事可真骯臟?!?p> 瓏裳抱著胳膊,不屑地嘲諷道。
“劍仙大人,我愿意為奴為婢侍奉你,求求你別殺我,求你!”女人用手緊緊拽住帝照的袖口,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求饒。
“阿裳,你說該怎么辦呢?”帝照摸了摸下巴,看向瓏裳。
“小主開心就好,阿裳做不了主?!杯嚿压Ь吹鼗卮?,她自然是知道帝照故意在說玩笑話,這類貨色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我最不喜歡妖艷的女人。更不喜歡不守婦節(jié)的女人,最最不喜歡善于背叛的女人?!钡壅绽淅涞卣f道,隨即用手一指,女人的頭上便出現(xiàn)了一個(gè)貫穿的血洞。
第二天清晨,百官上朝,看到路兩邊堆滿的尸體,心里戰(zhàn)戰(zhàn)兢兢。他們有不少人都是謀反的參與者,當(dāng)然知道昨晚發(fā)生了什么。
大殿之上,皇帝端坐在龍椅上,看著下面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文武百官,許久才開口道:“昨夜靖王策反軍隊(duì),欲謀權(quán)篡位,幸是朕得上仙庇護(hù),逃過一劫,此事朕不再追究,你們好自為之!”
眾臣看看身邊汗如雨下的同僚,又看看門外堆成山的叛軍尸體,心里一陣后怕。
帝照坐在自己府邸的假山上品著美酒。瓏裳在一旁撫琴而歌。
“阿裳,我想我該去闖蕩一下,領(lǐng)悟更厲害的劍法,達(dá)到更高的境界。母親已入皇宮,皇上奉之如生母,我也無后顧之憂?!?p> 瓏裳看著他只笑笑。
“那就去極北吧。說不定極端的環(huán)境能磨練出新的東西?!杯嚿褟椡曜詈笠粋€(gè)音,從容地回答。
“好,那就去極北!”帝照翻身而下,向北望去,似乎在這就能看到大雪紛飛的極北之地。
而他不知道,極北將給他帶來多大的痛苦。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譿世
一些關(guān)系慢慢理清,挖的坑也填的差不多了,別著急,譿世挖坑,從來不會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