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時已經(jīng)滿額大汗,就是馬信的計,我也要設法破掉,當下黑山軍有十萬,而北海城里,加上我們帶來的三千,還不足兩萬,我這時急忙對正在奮戰(zhàn)的張飛道:“張將軍,擒賊擒王,別的不要管,你只管斬了管亥,便是首功一件!”
既然馬信走了,管亥必定進城,所以我們?nèi)娊鋫?,準備一場血?zhàn)!
張飛這時正把矛刺進一個敵兵胸膛,轉(zhuǎn)身對我道:“好!這里就交給你了,俺老張去也!”
他說到這里,長矛一抽,閃身便走,哪知敵兵鮮血噴了我一身,我這時也顧不上許多了,帶領(lǐng)了一隊人直向城門口沖去,誓死也要把城門關(guān)上,再不斷黑山軍后路,等十萬人沖進來,后果可想而知。
我到城門口便發(fā)現(xiàn),我們先前派來的一隊人已經(jīng)盡數(shù)被斬殺,我這時沖到門正中,大煙鍋見敵兵就掄,杯口大的金煙鍋,掄在頭上也不是說話的,頭骨當時就能破裂,他們哪里是我的對手,一會兒地上倒了一大片,這時后面的人才稍有忌憚,沖勢已弱,我見機會來了,便叫人速關(guān)城門,城門終于被關(guān)上了,到了這時我心里的石頭才放下一小塊兒。
不及多想,我便又帶頭,把之前藏好的弓箭搬上了城樓,把關(guān)在城樓外的黑山軍盡數(shù)射退。
我在城樓上向城內(nèi)望去,真如螞蟻炸窩,雙方混戰(zhàn)一團,我這時仔細找管亥,可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最后定睛一看,原來已經(jīng)躺在地上了,胸口一片紅,看來被張飛用矛穿了個透心涼,可是張飛呢?我這時又四下梭尋,終于看到他仍在怒挑敵軍,我暗暗嘆了一口氣,心想著,這個殺豬佬,把管亥殺了也不知道利用,他這時應該拿管亥的頭讓敵軍投降,他竟然不知道殺敵為下,降敵為上的道理。
我見別人都抽不開身,我只能自己下去辦這件事,主意拿定,我便吩咐他們堅守城門,以防敵軍攻城,吩咐完我便沖下城樓,直逼管亥尸體。
好不容易沖到尸體旁,我一下子就愣了,發(fā)現(xiàn)管亥的頭居然不見了,真是邪了個門兒,難道他自己飛走了。這時居然還有人在背后偷襲我,我一個轉(zhuǎn)身,一煙鍋把他捫趴下了,我也沒空理他,接著找管亥的頭,過了一會兒,我終于在城樓上看到了,原來頭正在太史慈手中,他這時往中間一站,把管亥頭一舉,大喝一聲:“都住手!別打了,管亥已死,降者活命!”
太史慈這一喊,全城都停了下來,都往城樓上看,這會兒都還在猶豫要不要繳械投降,也可能是他們都想繳械,就缺一個帶頭人罷了,我抓住了他們這個心理,便偷摸的在地上撿了一支矛,大搖大擺的走到前面,往地上一丟,果不其然,我這一丟,他們便排隊把兵器都丟在了我剛才丟的地方,不一會兒就堆成了山。
城內(nèi)敵兵投降后,我們又把管亥頭顱送到城外,他們一看管亥死了,也就投降了,這樣一來,北海收了降兵七八萬。
沒過幾天,孔融便設宴犒賞三軍。
第二天,我便請求孔融,把先前王順應得的賞賜賞給他了他的家人,我不會忘記那些有功之人。
又是一天早上,吃過早飯后,我只覺心中煩悶,便抽起煙出城來轉(zhuǎn)轉(zhuǎn),這些天我一直派人找馬信,可是杳無音訊,我相信,憑馬信的聰明,要想躲起來,根本沒人能找到,但我十分想見他一面,管亥無疑是把他趕走了,因為馬信不走的話,絕不會讓管亥進城,他們只要再圍城一月,我們城中必會因缺糧而內(nèi)亂,到時候不降都不行,我想再見馬信,也只是想解解我心中的疑問而已。
又走了一會兒,我想閑來無事,不如去看看英雄和管亥,本來想買些香燭和水果的,但已經(jīng)出了城,我也不想再回去了,到他們墳前抽幾鍋煙,以煙代香,以示敬意算了。
他們的墳就在城外幾里處,他倆埋在了一個地方,是管亥幾個老手下埋的,不一會兒我就找到了,我一到就愣了好一會兒,因為我發(fā)現(xiàn)他們的墳前有水果還有香燭,當然,死人墳前有這些東西,一點兒也不奇怪,但令我奇怪的是,墳前的香明明剛點上不久,我背后突然一涼,但覺身后有人,猛一轉(zhuǎn)身,卻發(fā)現(xiàn)空空如也,難道是我的錯覺?
我又四下巡視一番,確定空無一人后,便便對著他們鞠了三躬,死者為大,這是最基本的尊重,行完禮我一屁股坐在了兩堆墳的前面,抽了一口煙,卻發(fā)現(xiàn)竟然還有酒,拿起酒壺想也沒想便灌了一口,這果然是好酒,是我沒喝過的酒,好像是自家釀的,格外香淳,我當即嘆道:“好酒,好酒,今天我邵也真是沾了你倆的光了?!?p> 嘆完我又喝一口,然后把嘴抿了抿,又抽起了煙,這才是真正的煙酒不分家,我這時對著英雄的碑道:“哎呀,英雄啊,你這個名字起的真好,可是你的命不好啊,怪就怪你生在了亂世,如果是太平盛世,你我可能是朋友,呵呵,說實話,大胡子你的胡子確實挺性感的,如果在二十一世紀,絕對迷倒無數(shù)少女,我敢打賭,好你這一口的女人絕不少,更何況你還是個猛男,你要是能聽到我的話,就投胎到二十一世紀去試試,包你屢試不爽?!?p> 我說到這里,又把頭轉(zhuǎn)向了管亥的墳,抽了一口煙才道:“管兄啊,要說吧,你死的最慘,人們都說槍打出頭鳥,露頭的木頭容易爛,這個一點兒也不假,不過我真佩服你,能夠為民請命。。。。?!蔽艺f到這里,把酒壺拿起,往他墳前敬了點兒酒,然后又接著道:“剛才說到為民請命,其實吧,張角大王并沒有錯,當時朝綱腐敗,宦官掌權(quán),民不聊生,你們的出發(fā)點并沒有錯,錯就錯在,你們碰到了曹操和劉備,可能你不知道,在我們那個時代,都說這二人是百年不遇的梟雄,所以注定了你們必敗無疑,但是你們敗了,朝庭也沒好到哪里去,又蹦出來個董卓,這個人,良心大大的壞了,簡直豬狗不如,睡龍床,辱宮女,百官個個氣的牙根兒癢,我也恨不能挫碎鋼牙,不過好在董卓當下已死,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是被女人害死的,哈哈?!?p> 我笑了兩聲,就噴了口煙,喝了口酒,又接著道:“要說世上的事倒真是奇怪,男人不管多么利害,一碰到女人,他就什么也不是了,所以我說這個世界上,女人才是天下無敵的,哈哈,說起女人,我又想起了公孫馨,她是個。。。怎么說呢,她是個在身邊你不想她,不在身邊你更不想她的女人,她可把我坑苦了,我邵也自問一世英明,卻偏偏被她。。。。。?!?p> 我說到這里,便再也說不出來了,因為我的脖子上架了一把刀,刀刃直貼著我的大動脈,我要是敢動一下,指定血濺當場,我得先問清楚他是人是鬼,于是我故作鎮(zhèn)定的問道:“你是人是鬼?”
但聽身后傳來了淡而冷的聲音:“是人是鬼,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喝了我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