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漸白,晨霧微繚,陽光透過枝丫映的地面一片斑駁,鳥兒清脆的啼鳴聲不絕于耳,為這一片靜謐的早晨增添著人氣。
露兒站在南宮傾房門口,輕聲呼喚著?!靶〗?,小姐……”
這小姐自從嫁了陵將軍后,越發(fā)的懶散了,每每日上三竿才起身,整日里不是呆在藥房便是獨自呆在自己房中,也不愿讓自己貼身伺候了。以往都是早早起身,消遣時間也是繡花或者帶著她去市集閑逛,這讓她心中滿滿的失落。
“我已經(jīng)起了。”南宮傾有些無奈,這露兒她就不能消停一天嗎?她還不能說她,一說她就淚眼朦朧的,搞得她欺負(fù)她一樣。
抬手打開房門,露兒端著臉盆就走到南宮傾洗臉的架子旁,換下昨日用過的。
南宮傾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后,露兒便告訴她,陵將軍在門口等著她,今日端午宮宴,不能遲到。
南宮傾敷衍的回應(yīng)她之后便往將軍府門口走去。出門便看到陵少溟蘭芝玉樹的身影,他今日穿了一襲墨色長袍,上面用金線繡著蟒紋,通身的氣魄如同高貴的神邸一般。
南宮傾今日還是穿了淡藍(lán)色的宮裝,只是樣式與前幾日穿的不同,但依舊那么勒胸,這次她頭上沒辦法那么空了,露兒說宮宴不能披發(fā),所以露兒幫她梳了個驚鵠髻之后,在頭發(fā)上帶了一朵金色鈿花裝飾。配上這輕紗般仙氣飄飄的宮裝,使她整個人顯得清靈至極。
陵少溟看向走近他少女,如畫的雙眸浮著笑意,她這樣打扮,露出瑩白如玉的脖頸,精致的鎖骨,真是勾人。
到了皇宮宮宴處,二人的出現(xiàn)吸引了不少人的側(cè)目南宮傾甚至可以聽到他們在竊竊私語。
“陵將軍竟然痊愈了,他身邊的是他的夫人南宮傾嗎?”
“那女人哪里配的上陵將軍嘛?!?p> “對啊,她長得是不錯,不過根本配不上陵將軍嘛?!?p> “……”
聽的南宮傾一陣火大,暗地里使勁的掐了下陵少溟的腰。
陵少溟吃痛,不過也知道她為何生氣,微沉著眸光淡淡的一掃,周圍人便立刻消停了。
“少溟,別來無恙,你大好了?”司善溫潤的聲音從二人身后響起,帶著欣喜。他一直駐守在邊關(guān),沒有圣旨不得回京,知他中毒之后,他一直想要回來看他,但圣旨不可抵抗,寫了信給他,他亦沒有回復(fù)。
“司善,何時回得皇城?”陵少溟語氣極淡,透著一股子疏離。
只是懂他的才知道,他對誰都是這個態(tài)度,就連皇帝,他也是這樣的。
“昨日晚間回來的,這位是?”司善有些驚異,陵少溟從不讓女人近身,這少女與他竟可如此親近。
“是我夫人?!?p> “夫人?何時成的親?怪不得我的信你也不回,原來是忙著陪夫人。”司善更吃驚了,他是有錯過多少消息啊。
“夫君,離宮宴還有一段時間,我想出去逛逛,一會就回來,你們先聊吧?!蹦蠈m傾不想聽他二人在這閑扯,只想去她心心念念的古代御花園,她要去見識一下,和現(xiàn)代帝都紫荊城的有何不同。
“也好,別逛的忘記時間?!?p> “嗯,我會注意的?!?p> 南宮傾大大方方的向御花園的方向走去,陵少溟一直盯著她的俏麗背影,直至看不見,讓一旁的司善震驚不已。
南宮傾沿著御花園逛著,的確和帝都的不一樣,這里的花園似乎更大,景致更美。
“賤人,你還不承認(rèn)。”
南宮傾遠(yuǎn)遠(yuǎn)便瞧見一個年長的宮女在訓(xùn)斥一個跪在地上磕頭的小宮女,聽聲音,只有刻薄方能形容她。
跪地小宮女的旁邊散落著幾件衣服,托盤也掉落在一旁。年長宮女的身后還站著兩名小宮女,看樣子她們?nèi)齻€是一伙的,合計著以多欺少呢。
“姑姑,奴婢沒有偷東西,真的,您要相信奴婢??!”小宮女的語氣委屈的不行,仿佛真的被冤枉了一般。
南宮傾靠近后順勢躲到假山后面,正好可以看到幾人的動作。
此時,年長的宮女見跪地小宮女不承認(rèn)有些氣急敗壞。吩咐左右二人道?!靶▲P,小香,給我打到她承認(rèn)為止?!?p> “是,奴婢遵命。”小鳳,小香領(lǐng)命便傾身上前,伸手按著跪地的小宮女便要動手。
南宮傾覺得這幫人也太不講理了,仗著人多欺負(fù)人少呢。在沒有證據(jù)的情況下便要屈打成招嗎?
此時,南宮傾快速的從袖中摸出銀針,準(zhǔn)確無比的打向那二人伸出的手臂上。二人瞬間抱著手臂哀嚎著。
“何人在此裝神弄鬼?”年長的宮女左右張望,怒嗤道。
“什么神,鬼的,你個死老太婆敢在這動手打人,不想活了嗎?”南宮傾不緊不慢的踱著步子從假山后走出來了。
年長的宮女看她穿著宮裝出現(xiàn)在御花園,暗想,她是哪個新受寵的妃子?亦或是哪個親王大臣的王妃?夫人?看她的宮裝顏色,等級不低。
皇后才可以穿紅色宮裝,剩下的便是皇妃穿天藍(lán)色,這女娃是穿的淡藍(lán)色。
“敢問小主您是哪個宮的?”年長的宮女立刻轉(zhuǎn)換態(tài)度,這會她要探探底,不能得罪人。
“本姑娘哪個宮都不是,我只問你,她偷了什么東西,你都不問清楚就打。”南宮傾看向她一副諂媚的樣子,突然想在這暴揍她一頓。
“這個小賤人,她偷了錦衣坊的東西,所以奴婢在此教訓(xùn)一下她,還望小主不要管此事?!?p> “哦?有親眼看到是她偷的嗎?”
原來是錦衣坊管事的,不過這管事的有夠囂張的,看樣子有后臺啊。
“這倒沒有,不過小主既然不是宮里的,那是哪位大臣的夫人呢?”錦衣坊管事的宮女此時想,這少女的身份可能一般,現(xiàn)在有身份地位的人,可都在宮宴處寒暄呢,怎么會有空來此。她應(yīng)該是哪位皇妃的妹妹吧,她們也是有資格穿淡藍(lán)色宮裝的。這樣的話,她倒是不用怕。只因?qū)m里嬪妃的衣服全部是她分配的。這樣一來,很多嬪妃想要漂亮的衣服就得討好她。如此的話,以至于普通皇妃見她都要對她三分笑顏。
“嗯?想打聽我身份看我是不是軟柿子想揉捏呢?”南宮傾怎會不知道她的心思。
這老太婆果然有夠壞的!
心腸夠狠的呀!
“怎……怎敢呢?”錦衣坊管事心思被看穿,尷尬的訕笑著。
“我看你敢的很呢,不過呢,這會我是要對你做點事情,免得你一會出去亂打聽,給我惹了麻煩就不好了?!蹦蠈m傾彎著眉眼,輕勾著紅唇扯出一抹壞笑,眉宇間全是狡黠。
抬起左手就扯過身旁的錦衣坊管事,在攤開右手,靈活的在錦衣坊管事眼前翻動著施展催眠術(shù),不一會,管事的眼神便呆滯了,南宮傾看到后,在她耳邊默念,之后那管事便暈了過去。
那管事手下的兩人見狀后拔腿就要跑,南宮傾一個疾步追上,伸出左右手各扯過兩人的衣領(lǐng)一個用力把她們往后一扯,二人瞬間仰著摔倒。接著一個側(cè)壓腿,在一個轉(zhuǎn)身,把二人疊羅漢似的壓到一起。
摸出袖中綢緞快速的把她們綁了個結(jié)實。在抬手對著二人兩個手一起翻動實施催眠術(shù),看他們眼神變的呆滯后,她便開始默念??此齻儠灥购?,便幫她們松了綁。
起身拍了拍手,整了下衣服,摸了摸頭發(fā),還好,沒亂。抬腳移步至那跪地的小宮女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