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翡翠鳳凰
誰知僅過了一會兒,顧青芳又折了回來,她來到薛懷義面前,彎下腰,小聲說道:“小冤家,你不是喜歡如意那個小丫頭嗎?師娘我可以幫你去說媒,怎么樣?”
薛懷義道:“那就謝謝師娘了!”
“哎呀!不用謝,因為我可是有條件的?!鳖櫱喾紲惖窖蚜x耳邊,悄聲說道:“今晚三更,你到后山小樹林里那塊巨大的青石下等我。一定要來喲!呵呵!”
薛懷義想都不用想,都知道會是什么事,當(dāng)即說道:“對不起師娘,請恕懷義難以從命!告辭!”
......
“不好了,師傅,大師兄他被通州府衙門抓進(jìn)大牢了?!焙螘x哭喪著臉說道。
正在院中給顧青芳講笑話的莫無言聞言一愣,不確定的說道:“你再說一遍!”
“師傅,展宏哥被通州府抓進(jìn)衙門了?!?p> “怎么回事?”
“大師兄前些日子在揚(yáng)威鏢局里升了鏢頭,隨另外兩位鏢頭一起去往濟(jì)南府運(yùn)送價值七萬兩白銀的翡翠鳳凰,三人在路上都是輪流貼身帶著的,可還是被劫了鏢,另外兩名鏢頭都已死于非命,連尸體都被大火燒焦了,李員外找揚(yáng)威鏢局索賠,鏢局賠不出來,現(xiàn)在傾家蕩產(chǎn)不說,都已經(jīng)垮臺了,巧合的是,衙門來查案時,所有的證據(jù)都指向大師兄,現(xiàn)已入獄了,聽說還要秋后問斬啦!師傅,快救救大師兄??!”
莫無言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銈冸S我去通州吧!”
......
通州府牢房。
易展宏帶著哭腔說道:“師傅,徒兒冤枉??!”
莫無言道:“為師會盡快想辦法保你出來的?!?p> 易展宏道:“謝謝師傅?!?p> 莫無言道:“嗯,咱們走吧!”
剛出了牢門,莫無言長吁短嘆,“要保釋宏兒,非七萬兩白銀不可,這讓我去哪里尋啦?宏兒怕是必死無疑??!”
“師傅,徒兒想去再看看大師兄,另外我也想去其他鏢局去賺點錢?!毖蚜x沉聲說道。
莫無言嗯了一聲,道:“義兒,外出走鏢,千萬小心,我已經(jīng)快失去宏兒,不想你也...唉!若是你也出了事,怎讓我對得起師妹的在天之靈?!?p> 薛懷義道:“徒兒會小心的?!?p> 莫無言:“何晉?!?p> 何晉:“何晉在?!?p> 莫無言:“這最后的三個月,你就在此多陪陪你大師兄吧!牢里的伙食不好,這些銀票你拿著,每天三頓去酒樓買他愛吃的菜,給送進(jìn)去,剩下的,拿去上下打點。”
“是,師傅。”
薛懷義從新走進(jìn)牢房,看見易展宏正靠坐墻頭,道:“師兄,你可否把你失鏢那天的情況給我詳細(xì)的說一下。還有托鏢的是何人?你們鏢局的情況,以及已經(jīng)死去的另兩位鏢頭的情況。還有這個翡翠鳳凰的樣貌?!?p> 易展宏道:“好。翡翠鳳凰晶瑩剔透,高三尺二寸,寬七寸左右,鳳凰呈展翅飛翔的姿態(tài),通體綠色,托鏢的是江淮鎮(zhèn)李家莊的李老員外李玉剛,他將翡翠鳳凰賣給了濟(jì)南府振軍候府的小侯爺,我們鏢局共有三位鏢頭,十八位鏢師,總鏢頭是掌柜的兒子王俊凱,不過那天只有我們?nèi)俗哏S,另外兩人,一人叫鄧慶國,一人叫計明生,那一天,我們剛到松山縣城,那天也正好輪到老鄧守鏢。”
“天近傍晚的時候,我剛躺到床上,就有人從窗外向我發(fā)射暗器,他一擊未中后,便立刻逃走了,我雖躲過了腦袋,但肩膀仍被暗器劃破了皮,之后我就追了出去,可剛追到城外林子里,忽然就感覺天暈地旋,當(dāng)即就昏迷了過去,后來才知道,是那暗器上涂有蒙汗藥,現(xiàn)在那暗器就在府衙里,到第二天醒來時,我才趕回去,可那時,整個客棧都被火燒成了灰燼,我回去時,縣衙將現(xiàn)場包圍了,我到后,他們就將我?guī)Щ匮脙?nèi)問話,在堂上,他們竟然從我懷內(nèi)搜出一萬兩銀票,當(dāng)即縣老爺就對我屈打成招,我始終沒有認(rèn)罪,后來李員外又將我告到通州知府內(nèi),知府重審此案的結(jié)果,卻還是判我監(jiān)守自盜,于秋后處斬,那一萬兩銀票也沖了公?!?p> 薛懷義道:“師兄,下次見?!?p> ......
薛懷義在回去的路上陷入了沉思中,他先去的是府衙.
“我想見知府大人!“
“走走走!知府大人也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薛懷義從懷里掏出二兩銀子,悄悄塞給看門的衙役。
衙役見了,輕笑一聲,道:“好吧,你等著,我去給你稟報,至于見不見的,就不是我的事了?!?p> 過了一會兒,衙役回來說道:“走吧!”
薛懷義欠身施禮,“大人?!?p> 寧簡打著官腔說道:“小子,說吧,啥事?”
薛懷義道:“大人,我是即將秋后問斬的易展宏的同門師弟,小人覺得此案還有些疑點,想請大人配合小人查案!”
寧簡哼笑,“你以為你是誰?你說查案就查案,當(dāng)你是欽差嗎?而且你這是在質(zhì)疑本官的斷案公正?。砣?,把這小子給我轟走!”
“是!”
“走!”
......
薛懷義走出府門,回想著剛才大廳上掛著“明鏡高懸”四個大字的牌匾,暗自苦笑,他一轉(zhuǎn)頭,看著斜對面的賣糕點的攤面,走上前去,“喂,老板,我問你個事?!?p> 店主是個很慈祥的老者,他和善的說道:“小伙子,你問吧!”
薛懷義道:“我想請問,這府衙內(nèi)的捕頭是誰啊?”
店主聞言大笑,“說起這吳捕頭,他可是個大好人啊!經(jīng)常替我們鄉(xiāng)親們解決不平事,他叫吳亦凡?!?p> 薛懷義道:“店家,那他經(jīng)常去哪兒呢?或是住在哪兒?要怎么找他,不滿店家,我也正有點麻煩事,相求他?!?p> 店主道:“他時常在外巡邏,也是在外吃飯,住哪兒我不知道,聽那些來我們店里買糕點的差役說,他經(jīng)常請他手下的兄弟們?nèi)コ侵械淖韥硐愠跃啤D憧扇ツ抢飳に??!?p> 醉來香是家連鎖的酒樓,幾乎開遍了整個通州府的縣城,而且里面的食物物美價廉,最是實惠。
薛懷義一聽這個名字就愣了一愣,因為他知道這個醉來香的背景不簡單,其實醉來香幾乎開遍了全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