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這件事和那個邋遢鬼有關(guān)……”楊世杰說:“你先回去,等我了解了具體情況再找你?!?p> 陸昔然的腳挪了一步又停?。骸昂湾邋莨碛嘘P(guān)……可我明明把邋遢鬼給驅(qū)了啊。”
楊世杰用一種欲言又止的表情看著陸昔然,想了想才說:“你別多想了,還是先回去休息吧?!?p> 陸昔然不想回宿舍可又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
于娟在班級群里說了很多話,都是指責(zé)她害死了劉佩佳,班上的同學(xué)不明就里,有些附和的,有些反駁的,一時間群里鬧開了鍋。
陸昔然越看越心煩,她把手機丟到一邊,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發(fā)呆,腦子里亂糟糟的,一直等到晚上楊世杰才給她來電話。
楊世杰的語氣很嚴(yán)肅:“昔然,恐怕劉佩佳的死真的和你有點關(guān)系?!?p> “啊……”陸昔然心里很不服氣:“她真的是因為我在群里發(fā)了消息才自殺的嗎?”
“不是因為你發(fā)消息,而是因為邋遢鬼?!睏钍澜苷f:“我剛才陪劉佩佳的父母來確認(rèn)尸體,趁著其他人沒注意我試了試……昔然,應(yīng)該是你用振陽符激怒了邋遢鬼,它去而復(fù)返來報復(fù),才會有了劉佩佳跳化糞池自殺這么極端的死法?!?p> “果然是因為我嗎?”陸昔然的聲音因為心情沉重而有些低啞。
“你也別把責(zé)任都攬到自己身上。”楊世杰輕聲安慰陸昔然:“劉佩佳是因為自己不講衛(wèi)生才會招惹到邋遢鬼,凡事都是有因才有果,說到底原因還是在她身上。”
“不對?!标懳羧蛔饋肀晨恐鴫ΓF(xiàn)在心中充滿了懊惱:“如果我沒有出手,那劉佩佳根本不會死,被邋遢鬼纏上頂多臟一點,可她現(xiàn)在還活著?!?p> “我也不能說你一點責(zé)任都沒有,可這也只能算是你的無心之失吧?!睏钍澜鼙M量找一些話來安慰陸昔然,他聽出陸昔然的情緒不太對:“你別想那么多,好好休息吧,明天可能會有警察會找你談話……”
他停頓了一下才說:“你是聰明的女孩子,關(guān)于邋遢鬼的那些事你也知道是說了也沒人信的,直播的事情全班都看到了,你就直接和警方說吧,應(yīng)該沒事的?!?p> “我不怕別的同學(xué)背后說我,也不怕警察來問我,這件事我有責(zé)任我就該背這個鍋。”陸昔然深吸了兩口氣,心中已經(jīng)有了主意:“怎么樣才能找到那個邋遢鬼?我要殺了它為劉佩佳報仇!”
“昔然,以你現(xiàn)在的能力可能不是它的對手?!睏钍澜茈m然覺得這么說有些傷人,可還是勸陸昔然:“你的心情我很明白,你聽話好好休息,這件事讓我來想辦法吧?!?p> “知道了,謝謝你?!标懳羧粧炝穗娫?,立刻打給了井序:“幫我一個忙。”
井序的語氣像是對陸昔然的求助一點都不意外:“你又闖禍了?”
陸昔然想為自己申辯,可覺得自己沒法推卸責(zé)任,她只好說:“前天我出手驅(qū)了一個邋遢鬼,今天早上這個邋遢鬼來報復(fù),讓曾被它上身的女孩跳化糞池自殺了,我咽不下這口氣,我要殺了那個邋遢鬼給劉佩佳報仇!”
“你當(dāng)時用的什么祛除邋遢鬼?”井序端起茶杯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燈火璀璨的城市夜景。
“振陽符?!标懳羧焕蠈嵉幕卮?。
井序又問:“死的那個女孩被纏上多久了?”
“大概一個月左右吧?!标懳羧徊惶_定的說。
井序轉(zhuǎn)了一下手里的玻璃茶杯,茶杯里的水起了一個小小的漩渦,帶著茶葉轉(zhuǎn)起來:“你把事情說詳細(xì)一點?!?p> 陸昔然忙聽話的將事情仔細(xì)的說了一遍:“如果不是你要去找蛇精病把我給叫走了,我一直在學(xué)校守著,那個邋遢鬼就沒有下手的機會,所以你一定要幫我把它找出來!”
“一個人被鬼纏上了,按照你們現(xiàn)代人的生活方式,應(yīng)該是窩在房間里一個來月沒見過陽光吧?陽氣耗損的那么嚴(yán)重,你使用振陽符當(dāng)然只能治標(biāo)不治本了?!本蛴梅浅?陀^的語氣說:“把人弄死在化糞池很符合邋遢鬼的風(fēng)格,十一點了,我要休息了,再見?!?p> “再什么見?。 标懳羧灰宦牼蛞獟祀娫捑图绷耍骸澳愕脦臀野堰@個邋遢鬼給找出來,我要滅了它!”
井序聽了冷笑一聲:“陸昔然,別以為你現(xiàn)在能畫兩道符就天下無敵了,就你那點本事說出去都是笑話?!?p> 他的語氣冷峻得有些刺人:“邋遢鬼沒對你下手,可不是因為它害怕你,也不是因為它沒本事弄死你,你們?nèi)祟惖倪B環(huán)殺手會殺有相同特征的受害人,而鬼對自己纏上的人也是有偏好的,如果你真的惹怒了它,它也會偶爾放棄自己的偏好和原則的。”
“連環(huán)殺手殺了人,會有警察來抓捕,會有法律來審判,那鬼害了人就不該受到制裁嗎?”陸昔然憤憤不平的問井序。
“想當(dāng)正義使者維護世界和平啊?你有那個本事嗎”井序說著直接掛上了電話。
陸昔然被井序這些話弄得心中窩了一團火,卻又無處發(fā)泄,她沖進衛(wèi)生間直接擰開了水龍頭,冰冷的水淋在她身上,她反而覺得自己冷靜了下來。
陸昔然在沖冷水的時候,這邊鄭龍景端著咖啡走到井序身后:“對付個邋遢鬼對你而言就是打個噴嚏的事情,你為什么拒絕陸昔然呢?她那橫沖直撞的脾氣可不會聽話放棄的。”
“她想怎么樣和我沒關(guān)系?!本蛎鏌o表情的喝了一口茶。
鄭龍景左肩靠在落地窗上,看著井序的側(cè)臉:“你們兩個不是那種關(guān)系嗎?”
井序沉默的看著窗外沒說話。
鄭龍景以為他是拿不下面子,用一種用心良苦的語氣說:“你不但長了她歲數(shù),還長了她輩數(shù),你和她一個小丫頭片子有什么好計較的呢?如果她真的被邋遢鬼給殺了,你可是她召來的,那你在這個身體里不就呆不住了嗎?”
井序仍舊很冷淡的說:“做鬼可比做人自由多了?!?
橘籽
我以為昨天放了草稿箱,今天被深海在群里提醒才知道,我準(zhǔn)時更新的人設(shè)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