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家?”杜明啟對連朵云不感興趣,只是關注了她身后的連家。
“是的,連朵云是連家直系。而且,她今年28歲了還沒訂婚?!倍∧┬⌒囊硪淼奶嵝阉依洗?。
“她訂婚與否和我有什么關系嗎?丁墨,你想表達什么意思?”
丁末無語了,他家老大這方面真的好遲鈍…
“老大,我懷疑連家有意向和杜家聯(lián)姻,自然會鏟除一些障…”
“我杜明啟的婚事還輪不到一個女人來算計。你去查一查,這事要盡快水落石出?!?p> 杜明啟知道連朵云,但并不感興趣。要是確認是她對林夏動的手,他會讓她付出代價的!
“可是老大,如果真是連朵云搞得,我們也不能輕易翻臉,連家可是京城有數(shù)的勛貴家族!”丁末試圖提醒他家老大不要意氣用事。
“我有說要翻臉嗎?”
“…”
“快去查!我要帶著人走了?!?p> “哦!”丁末悶悶的回了一句。
“臉傷腳傷的藥,全部要頂級的?!?p> “…”損壞的儀器的要不要賠的!
可惜他不敢說出來,不然損壞的儀器會更多。
眼看著杜明啟又將林夏裹了起來,丁墨拿出手機讓人準備藥膏。
他跟著杜回到了地面,不一會就有人拿上來一大包包裝簡陋的藥膏。
“紅色蓋子的抹臉,綠色蓋子的抹腳?!倍∧┎榭戳艘幌滤幬铮l(fā)現(xiàn)沒有差錯便加了一句,“千萬別抹錯了呀,會毀容的!”
這話剛說完,丁末便被一腳踢開老遠。
他揉著臀部只敢哼哼,眼神都不敢看一下。
待人走了,他才大聲的叫疼!老大居然下死力氣了!
他不就開了個玩笑嗎?
這年頭,一個精神病人都比他這個發(fā)小重要了!真是氣人!
那個林夏有什么好!就算是連朵云下手的又怎樣,至少連家家世夠好,強強聯(lián)姻才是老大的優(yōu)選。
可是看老大這模樣還真是動心了……他現(xiàn)在寧愿老大這顆老鐵樹不開花…
心里是這么想沒錯,丁末還是默默的找人查那藥到底是誰下的。他內心再不認可林夏,也是要聽從老大吩咐的,誰讓他們從小一起長大,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呢!
況且連家那女人家世夠好,自己也厲害,但是心思確實歹毒了些。半年前,老大和林夏八字都還沒一撇她就下手了!如果真是她干的,那她這氣量也真是太小了!他可不喜歡這樣的嫂子。
最主要的是,杜家可不止老大一個少爺,她偏偏就動手了,是篤定了她會嫁給老大?還是…
沒來由的,丁末打了個寒戰(zhàn),對調查的事情更加上心了。
現(xiàn)在這些女人是一個比一個厲害,林夏看著呆傻呆傻的居然能夠讓老大鐵樹開了花,那連家的女人還有可能從很早之前就開始布局要算計杜家了……丁末胸口悶悶的,他感覺自己的性取向有點慢慢歪了……是被女人給嚇得!
…
杜宅。
林夏被安置在主臥床-上,身上蓋著深灰色的錦被。
她臉上的傷口被抹上了淡綠色的藥膏,染的整張臉也綠了起來。
此刻她還是在昏迷中,對自己處在哪個位置絲毫不知。
而外面卻因為發(fā)生在她身上的變故而亂成了一鍋粥。
新聞媒體已經(jīng)整整一天對她的事情進行不間斷的報導,連她在讀書期間的事情都挖了出來。
人們試圖從以前的片段里找出林夏瘋癲的痕跡。他們覺得自己成為了專業(yè)的偵探,抽絲剝繭分析林夏的事跡。仿佛誰證明了這個年輕女總裁到底是什么時候精神出狀況的就會成為英雄一樣。
林家的保姆陸陸續(xù)續(xù)接受多家媒體的采訪,她們不停的撩開自己的衣衫,露出已經(jīng)有一段時日的傷疤。她們不停在說,林夏以前對她們進行了怎樣的虐待。
甚至有一些網(wǎng)上爆料說自己以前在林家當過保姆,因為不堪忍受林夏的虐待而辭職……
林家的保鏢們集體沉默,消失不見。只有司機老李不遺余力的為自家小姐辯護,只是他的聲音太小了,哄鬧的群眾聽不見。
捅出這些事的最初的人,李玉琪母子,拒絕了后續(xù)采訪。此刻她們兩人正坐在林家別墅儲藏室的地板上,清點林家的寶貝。
“媽,那個花瓶你這次不能賣這么便宜了!這可是清朝的彩釉,值上千萬呢!”
李玉琪手里拿著一幅畫,眼睛卻看著周茉莉懷里的瓷瓶。
那幅畫正是和樓下客廳掛著的一個系列的作品,桃花妖嬈,如女子傾城之貌攝人心魂。
瓷瓶身繪身著淡綠色衣衫的仕女圖,鮮艷的桃紅正好和畫相得益彰。兩樣藝術品,就這樣低調的顯示出了自己不菲的身價。
周茉莉一聽趕緊抱緊了懷里的瓶,她幾年前偷了林家一個彩釉的瓷碗,只賣了十幾萬。這么一想著,周茉莉思緒又停了一下。
因為剛得一大筆錢財?shù)南矏偹查g被沖淡了不少。不管是這個瓶,還是那個被賣掉的碗,本來就不屬于她的。而她現(xiàn)在做了賊,竊取了主人家的財物,她怎么可以那么心安理得呢!她怎么可以霸占林家那么多財產(chǎn)呢!
“玉琪,要不那房子我們還給林夏吧!這些古董我們賣一些,遠走高飛吧!”周茉莉也舍不得放下所有財物,想著賣點古董就算了。
‘桃花’被扔在周茉莉臉上,她肥胖的身子抖了一下?!霸趺戳擞耒?,你不是說這些畫都很貴嗎,怎么亂扔?”
“我亂扔?你還知道這畫貴!這都是錢,這房子都是錢,憑什么還給林家!你知道我謀劃這事廢了多少心思嗎?要是捅出去,是要坐牢的!周茉莉我告訴你,你要是膽小怕事,現(xiàn)在就給我走!這些都是我的!我才是江城的名媛!”李玉琪明明眉眼嫵媚動人,語氣也不緊不慢,但說出來的話卻是字字戳心。她臉上還帶著笑,可在周茉莉看來,卻覺得像是被餓狼盯上了。
她眼里的欲望,毫不顧忌的表露出來,這種目光,周茉莉在賭博輸了錢期待翻本的時候看到過。那一次,老公將她抵給了賭場做賭注,她就站在旁邊被賭場馬仔壓著肩膀看他下注。
她的老公,眼神也是這樣,那是一種強烈的想要贏的欲望。而李玉琪,竟然真的將她老公的狠絕貪心學了個十成十!
作孽呀!周茉莉心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