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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傾君心

春節(jié)

花容傾君心 紅星亮閃閃 2651 2017-10-30 09:17:30

  第二天天還沒亮,花容被深藍(lán)叫醒,今日早上要祭拜神明供奉甜湯圓、還要去道觀燒香祈福。

  剛剛收拾完,宋嬤嬤就急匆匆進(jìn)來:“九王來了。”

  花容起來轉(zhuǎn)身看見一身喜慶的九王,后面還跟著兩個漂亮的丫鬟。走上前去行禮:“殿下。”

  “起來吧,這兩個陸秋、陸夏。她們是府里的老人了,待會兒出門祈福就讓她們兩個跟著你吧,等下午宴請同僚的時候她倆也好幫襯?!?p>  九王身后倆丫鬟上前行禮:

  “奴婢陸秋。”

  “奴婢陸夏。”

  “露水的露?”

  “回王妃,是陸地的陸。”

  “起來吧,你們是……姐妹嗎?”

  “是,奴婢是妹妹,陸秋是姐姐?!?p>  “好了,快去奉湯圓吧,早點出門,要是晚了怕是要花很長時間排隊了?!?p>  “好?!?p>  九王帶花容去了府里的神明的牌位前,花容在小桌前的碗里舀了四個湯圓進(jìn)去,后退認(rèn)真拜了拜。

  等快出門的時候,花容以人不易太多以免九王認(rèn)為自己排場太大為由讓兩個嬤嬤呆在府里,她不想大過年的還讓這兩個讓她心煩的令人陰魂不散地跟在她后面,又囑咐深藍(lán)看看是否帶漏什么。

  這是花容來西北后第一次出門,臉上染著春節(jié)的喜慶。她還沒有仔細(xì)看過西北的街景,路上花容聽見外面熱鬧非凡,撩開簾子,街道上人來人往,人們都穿著喜慶的新衣,女人都畫著妝容,花容喜歡這個日子,舉國同慶,總是讓人充滿一種莫名的幸福感。

  到道觀的路上還是排起了長隊,這一天人們都會朝著吉利的方向前進(jìn),以求一年的好運。過橋時人們都向路邊撒四方金和土地公金以求逢兇化吉,花容高興,還向深藍(lán)拿了點自己向車外撒了些。

  等眾人來到道觀天空已經(jīng)變藍(lán),今天的天氣很好。

  清云觀——道觀的名字,清云觀很大,后面的馬車長龍望不到頭,道觀的上空青煙渺渺,塵世的喧嘩被隔絕在外,寧靜的世界,讓花容有種安心的感覺,這是她來這里后第一次擁抱這種感覺,讓她想起故鄉(xiāng)的夜晚。

  身后傳來陸家丫鬟的聲音:“王妃,上香了?!?p>  花容往后看——是陸秋,她手上的香很大,比她小時候燒的香要大很多,初一的上的香最好終日明亮,不過普通老百姓是很少燒這種特大號的香,皇族就是不一樣。道觀很大,花容都不知道拜了多少個神仙,她沒有許任何愿望,只是面無表情無數(shù)次的重復(fù)著的三拜禮。

  等眾人把觀里的神仙都招呼完的時候已經(jīng)晌午了,清云觀的道長安排了飯菜,九王并未在道觀浪費太多時間,今晚王府還要招待官員,必須早點回去準(zhǔn)備。

  回府后九王并沒有打算讓宮中來的的兩個嬤嬤插手什么,直接派了陸家姐妹為花容打理妝容,將花容與閑雜人等隔絕開來。

  貴族的莊重是由衣服和首飾撐出來的,花容穿的很厚,不過好在是冬日,花容還是樂意穿這么多的。

  “殿下。”

  “下去吧?!?p>  身后傳來九王的聲音,花容起來轉(zhuǎn)身向九王行禮:“殿下?!?p>  九王近身將花容扶起:“王妃不必多禮。”

  花容與九王不熟,不知,也不敢面對這個年輕的一方霸主,一雙杏眼又忍不住偷瞄九王。

  九王看著花容這如林黛玉一般的嬌弱身姿,不禁暗自感嘆自己的便宜皇叔好眼力,要是他色令智昏些,就是單純被那百轉(zhuǎn)千回的眼眸望著,便會心神蕩得不知道何處是北了。

  九王穩(wěn)了穩(wěn)情緒:“王妃午飯可有吃飽?待會客人上門,怕是會很忙,莫要餓著肚子,不然到時候可不好受了?!?p>  “殿下,妾身省得。”

  實際上花容這一天都沒有停歇過,餐飯都吃的十分敷衍,但是花容看著九王那張溫和卻略帶疏遠(yuǎn)的臉,還是決定順著九王的話說下去。

  “羅安?!?p>  “在?!遍T外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進(jìn)來?!?p>  一個年輕男人進(jìn)來,男人要比九王矮一頭,花容聽深藍(lán)說起過王府總管的名字,本以為作為王府官家應(yīng)該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倒沒想到這么年輕。

  “王妃?!绷_安向花容作了個揖,花容點頭回應(yīng)。

  “這個是羅安,到時若有什么狀況找他便是。待會兒讓陸夏陸秋跟著你,讓她們帶你去認(rèn)下人也是一樣的。”

  “好?!?p>  “本王這兒還有些事兒,到時間了陸秋、陸夏會帶你去的?!?p>  “妾身明白?!?p>  花容來到后院,一路上陸家姐妹一直都在與她說到時候應(yīng)該注意什么,這姐妹倆個性也挺分明,妹妹陸夏活潑跳動,姐姐陸秋就要沉穩(wěn)許多了。

  花容與羅家姐妹四處看了看,陸秋給花容具體說了下宴會的準(zhǔn)備與需要避免的事項,陸秋一路說了很多,花容聽得仔細(xì),當(dāng)初在定京時兩個嬤嬤已經(jīng)給她說過宴會大概注意的東西,但陸秋說了很多更細(xì)節(jié)的事項,花容不僅暗暗感嘆這些貴族就是麻煩。

  陸家姐妹邊說邊帶花容圍著九王府后院四處逛,花容為了避免不必要的碰面和麻煩,自嫁進(jìn)九王府就未離開自己那方小院子,對從小在鄉(xiāng)鎮(zhèn)里撒野的她來說著實憋屈,這是她來九王府后第一次走這么久的路,心情好了許多。

  花容對大戶人家的裝飾并不是很了解,但在花尚書家寄居的那段時間,大概了解了下一朝三品大員的府邸模樣,花賈的府邸宛若江南水鄉(xiāng),婉轉(zhuǎn)纏綿,九王府好像沒有花府大,但內(nèi)部風(fēng)光卻大氣磅礴,頗有西北大開大合的風(fēng)氣,但若仔細(xì)觀賞又能發(fā)現(xiàn)九王府的設(shè)計粗中有細(xì),婉約動人。

  花容對九王府的設(shè)計者很好奇:“王府起初是誰設(shè)計的?!?p>  陸夏笑回:“馬家是這塊的老手了,我們這兒不少府邸都是找的馬家人做的,但府內(nèi)怎么設(shè)計是聽的殿下的要求來的,聽馬家的人說,當(dāng)初殿下建府要求挺細(xì)的,出來與殿下面談管事的人,都嚇?biāo)懒?,沒想到那么小的孩子,想的比大人都還多?!?p>  花容看著九王府的景象,對九王有了新的認(rèn)識。

  花容身上的衣服并不輕便,陸秋看著花容的小身板,怕花容累著:“王妃可要休息?前面的花圃有個亭子?!?p>  九王似乎并不熱衷嬌花,府邸裝飾多是木草植被,一片綠意初醒了的模樣,走到林中幽深初,一片紅白交輝的梅花林讓這片林園的顏色發(fā)生了變化。

  花容是愛花之人,父親說她的名字是母親取的,因為自己出生時母親心愛的花圃里很多花都開了,在花容對她母親為數(shù)不多的記憶里,她的身上帶著常年整理花圃的花香氣,淡淡的卻讓人迷醉,之后父親去世,家里營生逐漸困難,繼母不得不將花朵全部摘取賣掉,改為種田。

  好在花圃中好養(yǎng)的蒲公英被留在了田間的犄角旮旯里,每到秋日風(fēng)氣時飛絮滿天——那是她花容最愛的花草。蒲公英會帶著人們的思念飛向遙遠(yuǎn)的天際,可她直到離開大興,也為來得及帶走一顆種子。

  花容手倚在欄桿處,這個時節(jié)也只剩梅花還在屹立綻放,大片的紅,應(yīng)著央白的雪,沖擊著人的眼球,陸秋站在一旁,知道這位王妃心思又飄遠(yuǎn)了。

  正當(dāng)花容望著紅梅發(fā)呆時,九王正與幾個先行到來的心腹談?wù)搧砟暧媱?,羅安忽然跑了進(jìn)來:“那皇帝新派下來的刺史來了?!?p>  “周博文?他倒是勤快?!本磐踟?fù)手而立,對羅安的消息并不驚訝

  “這地方官換的速度慢,原來的郭旭峰是得罪了那幾家的米蟲而貶下來的人才,本就不滿朝廷,現(xiàn)在皇帝以愛才為由又把他弄回去了,換了個周博文?!?p>  九王嗤笑道:“難為他一個朝廷大員老遠(yuǎn)的跑到這個犄角旮旯,本王待遇倒是越來越高了?!?p>  “估計是崔九閣給了周博文什么好處,所以才愿意來咱們這飛沙走石的荒涼地界?;实圻@是怕您老人家造反呢,專門找人來挑你的短,咱們做事怕是更沒法見光了,總之我先去提醒下府里的,讓他們多注意點,你也別露餡兒了?!?p>  九王無所謂:“不過是早晚的事兒?!?p>  “那也不是現(xiàn)在,你也別任性,我先去看看,你自己注意點?!?p>  “行了,我又不是三歲娃娃,你去吧?!?p>  其他幾人對九王和羅安沒大沒小的對話早已習(xí)以為常,按理來說,羅安還是被九王拐回泗州來的,堂堂羅氏的嫡子,可不比四處被人嫌棄的前太子遺子來的吃香,至今眾人依然不明白當(dāng)初羅安是怎么被一個六歲大的小屁孩忽悠走的。

  后院里,各家夫人小姐談?wù)撜龤g,一小丫頭從從后門輕輕跑過來,對陸秋耳語了幾句,陸秋點了點頭,擺手道:“我知道了,你且下去吧?!毙⊙绢^微微鞠躬,悄悄下午了。

  陸秋彎腰對花容悄悄說道:“王妃,新來的合州刺史家的周夫人和周小姐來了?!?p>  “她們怎么?”花容有些驚訝,這個時候居然還有外婦會在九王府后院瞎逛游。

  隨后就聽見小童在外喊道:“周夫人到——”一對母女慢慢走入花容的視野,陸秋跟在她們的后面,周夫人形態(tài)端莊,因著過年,穿的也喜慶,她旁邊一個穿著桃色襖裙的女童還扎著雙重鬢,顯俏皮可愛。周夫人看見花容不卑不亢的行了個禮:“王妃?!?p>  女童也跟母親著行了個禮:“王妃好?!?p>  人都來了,總不能不給人面子,花容微微點頭表示回禮:“兩位坐吧?!?p>  地方刺史權(quán)利不小,為了保證各地的刺史不會在地域上獨攬大權(quán),刺史調(diào)動可以說是歷任皇帝默認(rèn)的規(guī)則,哪怕是遠(yuǎn)離皇城的偏遠(yuǎn)的地帶的刺史,也不可能在一個地方一直做下去。但泗州雖有刺史,實際管控之人卻是九王,這位周刺史實為刺史,行的怕是督查之職。

  當(dāng)年,皇帝把年幼的九王扔在這山高皇帝遠(yuǎn)但并積弱貧瘠之地,本以為九王身處死局,卻未想稚嫩柔弱的九王不但將一盤死棋盤活,還居然成為一方地頭蛇了——變成了他巨大的隱患。

  如今皇帝怕是日思夜想,也想殺了自己這個侄兒,花容看著周夫人抱著年的女兒,垂眸:幼待九王劍指中原,就是自己的異死他鄉(xiāng)之時吧……

  陸秋在一旁見又花容有些發(fā)呆之態(tài),彎腰小聲提醒:“王妃,王妃?”

  花容回神。

  “王妃可是昨晚沒有睡好?”

  花容笑笑,輕輕搖頭“沒有,是我自己心思多了?!?p>  周夫人見狀笑道:“這宴會來的人挺多,我剛進(jìn)來就覺得這王府熱鬧的很,王妃娘娘看著也已應(yīng)酬多時了,疲了也是難免,老是如此繃著總是難受的,王妃身子嬌弱,其實不必這般勞神勞力,若是殿下知道,也只要心疼的?!?p>  花容微笑輕語:“夫人說笑了,畢竟是今年的第一次宴會,總是要重視謹(jǐn)慎的?!?p>  周夫人扶袖掩笑:“王妃說的是,是妾身考慮不周了?!?p>  也不知是因為新年喜慶,還是本身性格,這位周夫人看著倒是性子好爽,看著平易近人,是應(yīng)酬老手了,讓花容這個小白有些不自覺的放松,細(xì)細(xì)打量其周夫人的女兒,周氏小女年齡尚下,帶著孩童的稚嫩肌膚,光看著就覺得能捏出水來,還有些圓的身體緊緊粘著母親,那雙可愛的圓眼總是忍不住悄悄大量四處,有些耐不住這般無聊的坐著,有些帶肉的小手玩著繡花手帕?;ㄈ菘粗X得挺有意思,眼神里帶了幾分笑意。

  周夫人看華容打量自己的女兒,笑了笑,搭上女兒的肩示意她從自己身上下來,去給花容行禮:“哎呀,瞧我這性子,光顧著玩笑,都忘了給王妃介紹我這不爭氣的女兒了,這是我三娘,是我唯一的女兒,平日里被我寵壞了,王妃可得見諒啊?!?p>  “周小姐瞧著活潑可愛,定是討喜的?!被ㄈ菝嗣⒆訄A圓的腦袋。

  三娘見漂亮姐姐夸獎她,非常識趣的給了花容一個甜的不行的笑容:“謝王妃夸獎?!?p>  周夫人重新抱過三娘,花容:“周夫人這是來的早,得空在院子里轉(zhuǎn)?”

  周夫人點頭:“這孩子總不讓妾身省心,大日子,卻偏偏比誰都鬧騰,一刻也坐不住?!?p>  “小孩子天生好動,多活動活動,也當(dāng)是鍛煉了,我老家的人都說,好動的孩子少生病?!?p>  花容與所有的達(dá)官顯貴都不熟,也不想和他們熟,他=她和這些光鮮亮麗的富貴人家終歸到底不是一路人,若真熟悉了,對她如今的處境反而麻煩,何況這周家與她名義上的丈夫還算是敵對關(guān)系。

  幾個人聊了好些有的沒的,一直都在互相客套,沒話找話,小姑娘聽著兩個大人的無聊嘮叨終于耐不住寂寞,強拉著母親的手想要母親帶她出去玩。周夫人有些尷尬,花容雖出生低微,但到底是母雞邊鳳凰,飛上枝頭了,女兒如此不懂事有些擔(dān)心引起花容的不快。

  花容心里樂開了花,感謝這個直爽的小姑娘,順勢而下讓周夫人出去帶孩子繼續(xù)轉(zhuǎn)后花園,擺脫了這此無聊至極的聊天。

  等母女倆走遠(yuǎn),花容才開口:“你們可知道這周刺史叫什么?”

  陸夏回答:“周博文,不是什么大戶人家,也算的白身出生了?!?p>  花容有些吃驚,如今朝廷士族抱團(tuán),若無什么人脈,哪里輪得到普通人:“那他是怎么上去的?”

  “周夫人出自崔家,當(dāng)朝右相的庶女,周刺史是得了崔相的舉薦得了名額的?!?p>  花容低頭撫摸著袖口的精美刺繡,冥思:周博文……這個名字她總覺得在哪聽過。

  還未等花容想清楚,陸秋已經(jīng)回來了:“王妃可去瓊香院梳洗一下,那里已經(jīng)備下娘娘換洗的衣物,瓊香院離康禾殿不遠(yuǎn),之后也好與殿下一同入席?!?p>  “可是要在瓊香院等殿下?”

  “是,到了時辰殿下自會派人來通知,王妃不必?fù)?dān)心?!?p>  “恩……好?!?p>  花容被陸秋扶著起身,頭飾為花容增加不少運動難度,花容隨手碰了下耳旁的琉璃墜子,煩悶的嘆了口氣。

  陸秋輕笑:“娘娘可是嫌頭重?這逢年過節(jié)的,又是您第一次出席這種宴會,還是忍忍吧,快好了?!?p>  “只要夠端莊不就好了嗎?打扮也太搶眼了?!被ㄈ萦魫灥?。

  “今兒個娘娘是正主,不怕?lián)屟鄣??!?p>  瓊香院離花園不遠(yuǎn),一顆孤獨的瓊花樹靜靜的樹立在旁。

  花容坐在梳妝臺前,陸夏為花容補妝。

  補妝的時候,院子里來了小廝:“王妃,殿下來了,宴會快開始了?!?p>  陸夏起身:“快好了,殿下在哪?!?p>  “馬車上等著呢?!?p>  陸夏為花容補上最后一點唇色:“好了?!?p>  花容給了陸夏一個甜美的微笑:“走吧?!?p>  陸秋從桌上那拿了個小火爐讓花容抱著,外面已經(jīng)有馬車等著。一側(cè)的小廝向花容行禮,從馬車上拿下小凳子,陸秋扶花容上車。

  花容上了馬車,抬頭就看見九王大喇喇的靠在車壁上。

  花容點頭行禮:“殿下。”

  九王俯身將一腳還在凳子上的花容攙扶進(jìn)來。

  “多謝殿下?!?p>  九王似乎并不熱衷于過年,外面招待各位官員女眷的地方,倒是布置的富麗堂皇,但后院除了象征性的掛了點福字,連春聯(lián)、紅燈籠也沒有。

  九王府比起大興各個奢華的侯府來說,并不算大,但九王一沒妻妾,二沒妻妾,一個人占著這樣一個府邸,冷清異常。

  花容看著一旁面若好婦的九王,精致的不像一個馳騁沙場的戰(zhàn)神?;ㄈ萑滩蛔¢_始惡意的猜測貌美如花的九王是不是不舉,不然也不會見不著九王身旁的粉紅知己?;ㄈ莅蛋祿u頭惋惜:實在可惜了那張騙人的臉。

  王府道路平穩(wěn),花容在心里復(fù)習(xí)了幾遍流程,確保不會出錯。馬車在舉行宴會的康禾殿后門下。

  一下馬車,冷風(fēng)直直灌進(jìn)花容脖頸?;ㄈ菹乱庾R將脖子縮進(jìn)披肩內(nèi)。

  “怕冷?”九王的聲音溫潤而疏遠(yuǎn)。

  花容點頭:“妾身體寒?!?p>  九王看了下花容懷里死死抱著的暖爐,陸秋倒是照顧的挺好:“走吧,殿內(nèi)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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