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在外邊待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也不知道喬遠志和秦玨兩人都在里面說什么了,要花費這樣久的功夫。
她等的有些百無聊賴的,漸漸的就有些犯困了。
正當她腦袋一點一點的靠著墻壁,幾乎要睡過去的時候,張巍來到她身邊。
他的身形擋住了陽光,陰影籠罩過來,秦九覺得視線都變得陰暗起來。她睜開眼皮,看見張巍正站在她跟前。
“你怎么不去守著我哥?”秦九問道:“話說,他們兩個談什么?”
要是秦玨和別人談正事,秦九還不會這么好奇,可是當這個對象換成了喬遠志的時候,她就怎么也想不通了。
“不知道?!睆埼±蠈嵒氐溃骸皢坦涌偸歉羧钗宓木蜕蟻碚掖蠊右惶耍抑回撠熓刂蠊?,他們之間的事情,我不摻和。”
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秦九也不想問下去了。
她嘆了一口氣,又看向緊閉著的房門,一時間有些躊躇不定。
喬遠志和秦玨弄到了一起,還不是一次兩次的上門來找他,每次還談這么長的時間,這兩個人到底都在做什么呢?
她往里面探頭探腦的,卻還是什么都沒有看見。
秦九待得沒意思了,就只好回去找秦大人。
秦夫人此時已經(jīng)沒有那么高漲的熱情給她挑選夫婿了,所以日子就變得有些無聊起來,再加上秦九現(xiàn)在天天和秦玨膩在一起,所以秦夫人一時間也找不到事情做,又開始規(guī)規(guī)矩矩的參起佛來。
秦九找到她的時候,秦夫人正在佛堂里頭,雙目緊閉著,手里拿著一串佛珠,嘴里念念有詞,一直在虔心的禮佛。
看見她這幅認真的模樣,秦九也沒有好意思打擾她,只放輕了腳步,靜悄悄的來到秦夫人身后。
她猶豫了一會兒,也跟著在一旁的蒲團上跪下了。
想來也是剛才秦玨給她看的佛經(jīng)有點用處,現(xiàn)在秦九待在這里,居然也覺得凝神靜氣,心平氣和起來。耳邊是秦夫人那低柔的嗓音,在低聲念著梵音,心里想著的是剛剛在法華經(jīng)上看見的內(nèi)容。
她那時候明明什么都看不下去的,可現(xiàn)在卻是想起了一些旁枝末節(jié)。
等秦夫人睜開眼睛,看見秦九的時候,愣了愣,“玖玖,你這是……”轉(zhuǎn)性了?
秦夫人一臉的驚訝,她以前從來沒有見過秦九會這么乖乖的隨同她一起跪在佛前禮佛的,現(xiàn)在這樣子,著實令人驚奇。
秦九不好意思笑笑,“哥哥在接待客人。”
想了想,秦九小聲問道:“母親,您知道喬家的小公子喬遠志嗎?”
“喬遠志……”秦夫人先是低聲的喃喃說了一句,隨后才想起來。
“記得,在家里見過幾次,和你的哥哥有些交情?!鼻胤蛉藛柕溃骸霸趺戳??”
在秦九死去的這些年里,有很多事情她都不知道,現(xiàn)在也許可以試圖從秦夫人身上尋找突破口。
她想了想,試探著開口:“母親,那您知不知道,喬家的小公子這些年來都有什么傳聞?”
秦夫人聽了,頓時皺眉想了許久,之后才答道:“雖然喬家也算是百年世家,可是也是頹喪得厲害。不過幸好出了個喬閔志,尚可力纜狂瀾,只是也不知道還能撐多久。那喬家的小郎君,我倒是不怎么聽說過,只是曾聽見一幫夫人談及,說性子溫軟,為人和善?!?p> 秦九沉默不語,秦夫人所說的這些話,她自然也知道,只是她要問的又不是這些。
其實這些傳言,有許多是不可信的。外頭傳的是一回事,事實是如何的也是一回事。不過總也不會無風起浪就是了。
秦九本來想要問秦夫人,看看這三年來,有沒有什么關于喬遠志的消息,說他有了什么顯著的變化的。
只是現(xiàn)在看來,秦夫人也并不知道。
喬遠志那人,也許別人不了家,但是以前秦九天天和他待一塊兒,自然也就知道了,他很多的事情,也明白他的性子。
比如這次遇見秦九,喬遠志眼中那溫柔得幾乎要把人溺斃的溫柔卻讓秦九毛骨悚然。因為在以前,喬遠志臉皮子薄,他不要說這么大方的盯著人家姑娘看了,就是不小心撞了一個目光,他都能臉紅半晌,似乎要滴出血來。
他現(xiàn)在這樣,和以前可真是相差太大了。
所以這一次醒來,她能感受得到,喬遠志身上有些東西變化了??墒怯忠驗闀r隔三年,她一時也拿不定主意,這變化是這三年來時間沉淀的結果還是……他這個人變了。
秦夫人看著秦九沉默不語,還以為她是在失望,便笑著安慰道:“喬家的小郎君我是不太了解,但是喬家大郎我卻了解不少,你若是想聽,我說來給你聽?!?p> 秦九點頭,“母親請說。”
“喬家大郎……其實也沒有什么好說的。”秦夫人尷尬道:“提起喬家大郎的時候,都是沒有人說半句不是,可以挑得出一絲差錯的。這一次,喬家怕是要靠著他才能起來了。說他為人和善,性子也好,更是有真才實學,在學堂里這些年,一直都是獨占鰲頭的。和他相比較,小郎君簡直就是不值一提了?!?p> 原來都是這樣使勁的夸喬閔志的,可是在秦九的印象中,那個被傳得百般千般好的喬閔志,在學堂里的時候,也是不過是個血氣方剛的少年。
每當喬遠志和她胡作非為的時候,喬閔志也總是要紅著臉粗著脖子訓他的。沒想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長成了這樣一個人人都夸的人了。
不過喬閔志本來就有出息。他課業(yè)學得好,為人也沉穩(wěn),做事靠譜,老夫子們也都很喜歡他,秦九還有不少的課業(yè),都是抄他的。
秦夫人頓了頓,又道:“只是……也不知為何現(xiàn)在還沒有娶親,這樣的好兒郎,按理來說,應該有不少人家搶著把女兒送過去才是。只是現(xiàn)在,也是早已過了弱冠之年,還一直沒有娶親。真是奇了怪了”
奇了怪了,每個人,都是奇了怪了。
秦九發(fā)現(xiàn)她越加看不明白了。
云鈾子
終于好了,睡覺,晚安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