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還沒有來,眼看著車子緩緩停了下來,我跟白雨露眼神交流,彼此示意對方該逃了,否則等這幫人下車了就麻煩了。
“咔”
阿強打開了車門,剛要下去,我跟白雨露用力頂開了車的后門,白雨露下去了,我剛要跳下去,手機響了,唱著那該死的歌:
愛上一個天使的缺點
用一種魔鬼的語言
上帝在云端只眨了一眨眼
最后眉一皺頭一點
愛上一個認真的消遣
用一朵花開的時間
……
“大哥,手機在響呢!”
阿俊說著跳下了車,阿強惶恐的對金彪說:“金哥,剛才忘了沒有沒收她們的手機,是我的錯!”
“廢物!還不去把手機給我沒收回來!趕緊撤!”
“雨露快跑!”
“不行,我不能丟下你!”
“快跑,一定要來救我!”
白雨露只好迅速的跑了,阿強追著她走了,由于我從后蓋箱里出來的時候手機響了,他們發(fā)現(xiàn)了,更糟糕的裙擺夾住了,我還沒來得及撤出裙擺,阿俊拿著鑰匙“嘀!”的一聲鎖上了后蓋箱。
我這下完了,這下真的板上釘釘了,還好白雨露跑了,不知道她能不能跑掉,救命的警察同志怎么還不來救我。
后來我的手機被金彪拿走了,人也被綁在了一個地下室里,整個地下室里黑乎乎的,一股發(fā)霉的味道彌漫著,我的嘴巴被封上了。
金彪示意了一下阿俊有些不高興的撕掉了我嘴上的黑膠布,他用紅紅的雙眼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金彪邪笑著戲謔的說:“現(xiàn)在叫!大聲叫,叫破嗓子看有沒有人來救你!”
我氣憤的說:“你們幾個大男人欺負我一個弱女子,這算什么本事!太不爺們了!卑鄙!”
“卑鄙?”
金彪邪笑著,嘴角上翹,一抹嗜血的笑容僵在了嘴角,他語氣變的柔和了,她蹲下來說:“其實我也不是什么壞人!只不過為了你我就壞這么一次,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你說是吧?”
金彪身上那濃濃的古龍香水味夾雜著香煙味格外刺鼻,我轉過了頭,不知道白雨露有沒有逃脫,以前我一直覺得自己挺慘的,沒想到自己竟然慘到了這種地步。
金彪端起我的下巴仔細端詳了一會說:“你求我,我就給你一口水喝!我看你渴了?!?p> “不稀罕!”
“哈哈,脾氣還挺倔的!有勁道,不過我金彪不會強迫你的,等你想好了可以跟我商量。不過這里有好多老鼠,還有蟑螂呢,一熄燈,蟑螂就會趴在你的臉上,到時候你這冰清玉潔的臉蛋可就被蟑螂占便宜了?!?p> 金彪說著戲謔的嘲笑著,這時阿強來了,他氣喘吁吁的說:“金哥,她……她跑了!”
“什么?跑了?”
金彪“啪”的一個巴掌甩在了阿強的臉上,他像憤怒的獅子一樣吼道:“一個大男人連個女人都追不上,怪不得德哥說我金彪手下的人都是飯桶!”
“不是,她跳到近水河里了,我……我又不會游泳?!?p> 白雨露掉進河里了,聽到這個消息后我心里猛的一抽,白雨露不會游!現(xiàn)在才是陽春三月,河水還是冰涼的,不是凍死就淹死,你不要死,你的人生才剛剛開始!一團團怒火夾雜在仇恨在胸前回蕩,我“哇!”的一聲崩潰了!
“她不會游泳,是你們逼死了她!你們這些天殺的王八蛋!你們這些畜牲,禽獸不如!”
我撕破了嗓子罵著眼前的這一幫禽獸不如的東西,即使用世界上最惡毒的詞語此時此刻也發(fā)泄不了我心頭的憤怒。
金彪點了一支煙吧嗒吧嗒的抽著,他淡淡的說:“你們先下去吧!”
“金彪,你為什么要這樣對待我們!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的良心被夠吃了嗎?”
金彪吐著長長的煙卷,平靜的說:“我的良心早就被狗吃了!”
我又哭又喊的實在是筋疲力盡了,我呆呆的躺在椅子上,手腳已經被繩子勒麻木了。
夜深了,老鼠嘰嘰喳喳的叫著,我感覺自己陷入了人間地獄,史無前例的絕望蔓延在全身,血液要凍結了。
我迷迷糊糊的昏睡著,一直到了天亮,我睜眼一看金彪躺在一張破舊的黑皮沙發(fā)上睡著,還打著呼嚕,我環(huán)視了一周,此時此刻大家都睡著了,或許我可以借此機會逃走。
白雨露已經死了,我一定要出去,金彪絕不能就此逍遙法外,我要出去報警,一定要出去!我扭動著身上的繩子試圖解開來,可是經過半天的掙扎還是無能為力。
“別做無用功了,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原來這個金彪已經醒了,厄運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