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露說李濤家比較拮據(jù),李濤家之所以要四萬塊錢也是想為李濤湊上大學(xué)的學(xué)費,現(xiàn)在她打人了,第一、打人了賠人家醫(yī)療費是天經(jīng)地義的。第二、白雨露說自己上不了大學(xué)了,但是李濤能上,這錢賠了就賠了,誰讓自己怕打官司呢!
十年前白雨露的媽媽死在了監(jiān)獄里面,這件事情給白家人留下了心理陰影,所以白叔叔寧可被人打也不敢報警。
白雨露的媽媽十三年前因為拐賣婦女兒童罪而被判入刑,可是在監(jiān)獄的第三年的時候,有一天監(jiān)獄里傳來消息說雨露媽媽死了,喝水嗆死了,其實他們一家人都知道進了監(jiān)獄就等于進了人間地獄,從此白叔叔就開始沒日沒夜的酗酒,鄰居們各種各樣的眼神與流言蜚語使原來很勤奮的白叔叔不敢出門見人,白雨露從小就不與人來往,后來白叔叔被單位開除了,父女倆生活的極為艱辛。
走出醫(yī)院門后我甚是心煩,我討厭醫(yī)院,討厭這里的藥水味。
我抬頭望了望天空,冬天來了,天上的鳥兒也沒了,它們都是去南方過冬了吧,怪不得天空如此寧靜。
“我想去陸伯伯那里,你帶我去好嗎?我想去看看那些柿子,不知道那些柿子是不是熟透了。”
李海鵬聽了后莞爾一笑,“走了!吃柿子去了!”
李海鵬帶著我來到了超市,我們大包小包的買了一些營養(yǎng)品,李海鵬說這是給陸伯伯帶的,我問他:“你跟陸伯伯是什么關(guān)系?他是你的親戚嗎?”
“沒有,我只是幫助過他而已,就在半年前我認識他的。那時候我們學(xué)校的老師去醫(yī)院體檢,我是新來的對于這個城市我不太熟悉,體檢的那天我迷路了,在路上我遇見了陸伯伯,他睡倒在地上,后來我打了120,我跟著救護車一起來到了醫(yī)院,原來陸伯伯患了急性腸胃炎暈倒了?!?p> “那后來呢?”
“后來陸伯伯醒來之后他很感激我,他本來是來市里找他的兒子的,所以他將電話告訴我之后他的三個兒子都來了,后來我經(jīng)常去醫(yī)院看他,他出院后我跟他的兒子一同送他到了柿子林,那時候我覺得他是一位很孤單的老人,雖然他有三個兒子,可是他的是那個兒子都在忙自己的生意,老人一個人住在柿子林里。”
李海鵬回憶起那段往事時眼神里充滿了各種復(fù)雜的感情,我好奇的問:“那他的兒子們那么有錢,為什么不接老人去市區(qū)住呢?”
李海鵬長嘆了一口氣說:“起初我也納悶,可是后來我才知道他不愿意離開他的那片柿子林,他的兒子怎么叫他他都不去。”
“陸伯伯真是奇怪!不過他離不開他的柿子林,肯定柿子林里有他留戀的地方,雖然市區(qū)里有繁華的集市、有美麗的霓虹燈,但是那些都是令人浮躁的東西,如果我是陸伯伯,我也會呆在柿子林里守候一份寧靜。”
“是嗎?”李海鵬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我說:“如果真是那樣,我愿意陪著你一起去守候那份寧靜,因為我知道你膽小,一個人待著著害怕!”李海鵬說著用手捏了一下我的臉蛋。
“有一個問題我一直很好奇,上次去陸伯伯家的時候他們家就他一個人,你說他是不是沒有妻子?”
“好像是吧?人年老了喪偶,這是很正常的事情,誰也都逃脫不了生老病死的命運,你說呢?”
“你怎么變的這么悲觀了,不過我上次的時候在陸伯伯家里看見了一張照片,那照片像是五六十年代拍的,照片上的是個女子,很漂亮!長的跟畫似的,你說她會不會是陸伯伯愛人年輕時候的照片?”
李海鵬怔了怔說:“難說!不過我覺得你長的也跟畫似的,真的!”
“討厭!你最近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我告訴你?。∧汶x我遠點,我一直當(dāng)你是哥哥看呢!你說哪有哥哥這么夸妹妹的?”
我跟李海鵬走出超市后已經(jīng)中午了,李海鵬神秘的笑著說:“那大哥哥現(xiàn)在要送小妹妹一份禮物,小妹妹要不要?”
“什么禮物?趕緊給我看看!”
“好!我們先去吃飯吧,吃完飯了我告訴你?!?p> 我跟著李海鵬來到了一家西餐廳,一會兒牛排上來了,李海鵬神秘兮兮的說:“把眼睛閉上”
我閉上了眼睛等待著他的神秘禮物,他說:“好了,睜開眼睛看看?!?p> 我睜眼一看驚呆了,我愣愣的看著那個紫色的心形水晶吊墜簡直無語了。
“怎么了?跟你原來的不一樣嗎?都怪我沒有找到你丟了的吊墜,后來我去找酒吧的清潔工了,我問了好多人他們都說沒有看見紫色的水晶吊墜,那天晚上我看你心事重重的,就知道那個對你很重要!我沒有找著,所以就重新買了一個,怎么?你不喜歡嗎?”
我擦干了眼角的淚水急忙說:“沒有,我沒有不高興!其實我是…”
我剛要說其實我是騙他的,李海鵬就將我的話打斷了,他失落的說:“我知道這個是無法替代的,但是已經(jīng)丟失了的東西找不回來了,不一樣就是不一樣是嗎?”
“不是的,我很喜歡!真的!”
因為我真的被這個男人感動了,這個男人的執(zhí)著與真誠瓦解了我!可是感動是感動,為什么我對他的感覺不是愛情呢!
“你喜歡就好,來我?guī)湍愦魃习桑 崩詈yi瞬時變得像個孩子似的,他興高采烈的取出了盒子里的吊墜戴在了我的項上,這是第一次一個男人為我戴吊墜,以前的時候徐詩儒給我買過情侶吊墜,但是至今放在我的梳妝臺前,從來沒有戴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