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莊夙柔離去,鸞天滿面蒼白,轉(zhuǎn)身無力的走在人群之中;突然,前方絕世的臉孔引起他的注意;見那對面的女孩緩緩移步上前,在靠近自己的地方停下;輕輕說道;“若要你心愛的女子回頭,還須朽木變雕琢;”說罷,將手中的朽木遞于鸞天;
鸞天一愣,忙問;“姑娘是誰?為何幫我…………”
子衿將朽木交到鸞天手中,消失在人群中;待鸞天回過神來,子衿已經(jīng)不知所向。他驚奇的看看手中的朽木,打定了注意。自信的點了點頭往客棧的方向走去……………………
………………
莊府大門猛地被打開,一家奴慌慌張張從門外跑入,直奔莊夙柔的院子。氣喘吁吁的稟報;“小姐,門外有人求見,他……”
“如何?你且不急,慢慢說來;”龍昶冷漠說道;
“他就在門外,好似魔教中人。”家奴吞吞吐吐的說道,一邊舒展胸中氣息;
“是他來了…………”夙柔目光呆滯,又說,“沒想到,他來的這么快…………”
………………三人迅速來到門外,只見鸞天背對大門而立,身影孤獨尚且健壯。聞聲回首,舉劍指向龍昶,狠狠說道;“今日,我欲與你一戰(zhàn)?!?p> 龍昶撲哧一笑,難道他會忘記一個月前鸞天敗戰(zhàn)倉皇出逃的情形嗎?九天教九大護法聯(lián)手尚且不能傷龍昶分毫,又何況是一個小小的鸞天。既然龍昶明白,那鸞天自然也是心知肚明的,為何明明知道自己必輸無疑卻還要拼死一戰(zhàn)?龍昶卻是疑惑了。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舉劍指向自己的男人,費蘭色衣服,長發(fā)卻有了幾攢銀絲;眼神鎮(zhèn)定,面色蒼白;那是一幅必勝的信念。許久龍昶才一本正經(jīng)的問道;“憑什么?”
“就憑柔兒的幸福只有我能給,而你龍昶就算戰(zhàn)無不勝,卻永遠(yuǎn)給不了她想要的東西?!?p> “好,我與你一戰(zhàn)…………”
鸞天嘴角微微一沉,舉劍刺向龍昶;龍昶左腳輕輕一蹬,身體向上飛;越過鸞天的頭頂,將落在鸞天身后不遠(yuǎn)的地方;鸞天隨勢回身一劍,龍昶兩指在劍身一點,劍尖卻是馬上碎去。一一插入大門的木頭上;
莊夙柔站在一旁心里慌的很,戚丹青卻笑笑說道;“放心吧,相公不會把你心上人弄傷的,相公只是想考驗一下他是否真的有決心給你幸福;如果他真想娶你就一定會努力活下來。”
此語一出,倒是給莊夙柔吃了一粒定心丸;她這又才稍稍安下心來仔細(xì)觀戰(zhàn)。
龍昶一直處于只守不攻的趨勢,鸞天拼了全力卻也無法傷他分毫;龍昶在鸞天的殘劍下閃來閃去實在有些煩了,直接將劍身夾在兩指之間,用力一震,鸞天被攝出幾丈,鮮血頓時從口中噴出,費蘭色衣服竟被染成暗紫色;他又一個翻身,拾拳頭直至龍昶臉龐,卻被龍昶用手掌輕而易舉的擋?。粚⑷^向上一舉,鸞天一時被拋出十幾丈高,硬生生的砸在地上,硬是將地板砸破,碎了一地的灰。
莊夙柔實在容不下這慘壯的一幕,直接掙脫戚丹青撲進鸞天的懷里;淚水順著臉頰流下來,苦著喊道;“你這是干什么,阿昶是丹青的相公,我不會嫁給他的。難道這就是你給我的交代,你的答案嗎?”
鸞天一愣,從懷中取出子衿在街上所給的朽木,顫顫巍巍的手指將朽木放置夙柔眼前,說道;“這本是一塊朽木,就像我對你的感情,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條條螺紋,看似無法挽救。但是將此物交給我的女孩說,只要我能將此物化為雕琢精品,你就一定可以回到我身邊。所以我來了…………”鸞天忍不住又吐了一口鮮血,朽木之上已經(jīng)布滿鸞天鮮紅的血液,被夙柔緊緊攢在手心,嘴角一滴淚墜下,正巧滴入手心的朽木上。就在淚水沁入朽木的瞬間,突發(fā)的強光立刻射出,直刺的周圍所有人不能睜開眼睛,朽木從夙柔手中飛出;慢慢騰空在上空瞬間爆開,所有碎片在空氣中重新組合,光線漸漸消散便又重新匯聚到光滑的神木體中。
目睹這一切,簡直不過相信自己的眼睛了;鸞天眼睛睜得圓圓的,神木降落下來,滑入鸞天手心。他顫抖的舉起神木,緊緊握住夙柔喊道;“你看,朽木真的為我們而改變,柔兒,你能原諒我嗎?讓我們重新開始…………”
莊夙柔感動得一塌糊涂,終于點了點頭沖鸞天會心一笑;鸞天一下看到希望,緊緊將夙柔擁入懷中。兩個人的喜悅聲久久在上空回蕩,遲遲不想分開。
龍昶終于明白了過來,在心底佩服帝爻的智慧;戚丹青卻是一頭霧水,始終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