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慶賀
劉易等人的飛行速度很快,不久就出了幽連山脈,向遠(yuǎn)處的京城而去。
京城皇宮之內(nèi),周凌興布滿禁衛(wèi)和大臣?xì)g迎劉易,而他本人也親自出殿迎接,早有看到劉易飛行蹤跡的人回宮稟報了皇帝,周凌興也由此布置好歡迎儀式。
大殿之上,文武百官相立,京城之內(nèi)更是沸騰,稍有權(quán)勢之人都聽說了帝女被救的消息,更多人想的是劉易受帝之恩寵將無人可及!
周凌興親自下殿與劉易相站,百官俯首,皇帝開心之色溢于言表:“朕之女銀月公主幸得劉易所救,不到一日就將其安全送回,朕心甚喜甚慰,劉易原召喚師貴族譜系加號“重”字,昭告天下,享國家財源供培,加封劉易衛(wèi)安伯爵?!?p> “陛下圣明!”群臣齊賀。
英靈就在劉易身邊,群臣當(dāng)然都有看到,心中驚異,而英靈對群臣和皇帝視如無物一般,負(fù)背雙手看著殿頂,而劉易直接稟明:“英靈悔心向善,在臣的努力下,愿意跟隨臣安與朝廷,此為陛下之洪福,陛下之皇威浩蕩?!?p> 皇帝自然心潮澎湃,連說數(shù)聲“好,”并大笑不止,一時都對女兒脫危安慰不上,也是在笑過后才詢問女兒,而銀月公主表示無恙,稱甚思父皇,也得劉易之助,并稱英靈已無危害之意,跟隨劉易。
皇帝在劉易、天使獸、公主、英靈之間巡視,嘴角如何也無法合住,在封賞劉易后,安排公主下去休息,與劉易把酒慶歡,大宴群臣三天,而京城百姓也受皇帝皇恩,夜不禁城,一同慶賀。
一時劉易之名傳遍京城,并向之外,帝國周圍散去。
公主在宴會時有被皇帝邀出,與劉易談笑,約好宴過就去找劉易。
劉易如今所掌握的昌運(yùn)商行更是盛威大振,生意不斷,店鋪常常爆滿,人人都想見劉易之下的昌運(yùn)商行有何不同,商行之人無不為劉易這個商行之主而自豪,雖然他們并沒見過劉易,雖然劉易只接手短短一月,店鋪都沒怎么去過,雖然趙世山也才離開不久。
但擋不住人們的好奇,劉易至少在京城的一家店鋪內(nèi)待過一次。
趙世山按劉易之意到商隊(duì)報道,安安心心當(dāng)起了自己的護(hù)員,他明白劉易要自己安分守己,劉易可以說掌控著他的命運(yùn),他就是哀嘆想改變自己的現(xiàn)狀也是無用,唯一的方法就是讓劉易對自己滿意。
現(xiàn)在生意變多,商隊(duì)也有些繁忙,運(yùn)送貨物不絕,這次商隊(duì)又要出去購買材料,在準(zhǔn)備完畢后,便向城外而去。
第一天商隊(duì)還算順利,緩車慢行,沒有遇到什么阻礙,這是趙世山第一次跟隨商隊(duì),以往他是老板不會如此,變?yōu)樽o(hù)員,初始也只是看守清點(diǎn)貨物,現(xiàn)在才真正護(hù)衛(wèi)商隊(duì)。
對于趙世山的到來,無論是庫房看守,還是進(jìn)入商隊(duì),每個知道他的人都感覺世事無常,無不唏噓,以前的行長居然變作了商隊(duì)最普通低下的護(hù)員,每個人看他的目光都不同,在交流言語上還是不禁的客氣拘謹(jǐn),有些疏遠(yuǎn)之感,沒人和他開玩笑,也沒有人主動和他談話,未免傷及他的自尊和本身的尷尬。
但畢竟不再是行長了,也沒有人再尊敬他,表示畏懼,趙世山當(dāng)然能感覺到,心里嘆息,心有凄凄焉。
可畢竟還要生活,他還想要在商行待下去,讓未來的發(fā)展能有些起色,自甘墮落趙世山不曾有,他還有妻小,這是他的理智,也是他的風(fēng)格,所以不對人擺他之前的架子,或因?yàn)閷?shí)力煩心之事亂怪于人。
商隊(duì)行了一天,要扎營休息了,晚上蚊蠅極多,趙世山翻來覆去睡不著,他身上只蓋了一件薄毯,只能運(yùn)起身上的元素力,不讓蚊蠅近身。
周圍也有很多護(hù)員躺著,但其他人卻沒事的樣子睡著,在睡前他看到很多人用某種藥劑在涂抹身子,礙于面子,趙世山也沒去詢問,坐起身的趙世山想著會不會是與這有關(guān)。
趙世山思詢著,看著不停飛舞的蚊蟲,似乎在想著什么方法。
有一人睜開了眼睛,起身看向了趙世山的位置,目視了幾秒鐘,站起來向他這邊而來。
“趙先生,是不是為這野外的環(huán)境所煩?”那是個年輕人,二十多歲的年紀(jì),樣子也算清秀,蹲到趙世山身邊低聲問道。
大家都在休息,青年也不好大聲。
“唉,正是。”趙世山一聲嘆息搖搖頭,同樣輕聲道,“我還不知這野外的環(huán)境如此糟糕,這蚊子叮的我難受,發(fā)出真元又難以入睡,真是苦惱?!?p> “先生這是沒有涂抹驅(qū)蚊藥水吧?”青年一笑,指指身邊躺睡的這些人,“他們都涂抹了,所以并沒有事?!?p> “驅(qū)蚊藥水?”
“嗯,這是野外必備的東西,想來先生并不知曉,涂抹后能驅(qū)趕蚊蠅,是煉金術(shù)士的小作品,很普通的東西?!鼻嗄暾f著從衣懷里一摸,拿著一個小瓶在趙世山面前。
“先生將它涂抹了吧,這樣先生就不會苦惱了?!鼻嗄昝媛段⑿Γ瑢⑿∑窟f到趙世山手上。
趙世山看看藥瓶再看看青年,口中道:“我已不是行長了,現(xiàn)在連這小東西都會成為我的問題,更是不會有人主動送到我面前,真不知是我無了身份一切皆無,還是旁人沒法適應(yīng)我?!?p> 趙世山落寞而感嘆,有懷念、有傷感、有疑問。
“并不是您沒了身份,大家就不想幫您,而是您甚少言語,大家都不好和您接近,若是您和大家多聊兩句,不是以往的高高在上,也不嫌棄我們,我們都會和您溝通的,不管怎么樣,您的實(shí)力和能力我們都明了,以前連見您一面都難,其實(shí)大家都很仰慕您的?!鼻嗄晁瓢参坑炙茖?shí)話實(shí)說,眼中也確實(shí)有股敬意。
“謝謝你了,你就是個很好的例子,你摒除了感覺上的差距,主動過來,才讓我明白你們心里是怎么樣的,看來是我沒有自己融入了,也沒明白自己的位置,也謝謝你的藥?!壁w世山微微帶笑,語氣很是友善。
“您好好睡吧,祝您有一個好覺?!鼻嗄暾玖似饋?,說了最后一句。
趙世山看著他回到自己的地方躺下,又抬頭看向夜空,似乎在思考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