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一路行來,自然也不擔(dān)心家中的事情,有叔父在,老夫人肯定不會受到陸有海的壓迫,自己完全可以安心去咸陽。
經(jīng)過十多天的路程,陸言三人才從臨淄趕到洛陽,有玉婉照顧兩人的生活起居,行程也不算太過的倉促,反而很輕松。
齊國臨淄到秦國咸陽需要經(jīng)過周都洛陽,不過此刻陸言并不急著去咸陽,他還想繞到韓國去拜訪一下張良呢。
按照道理來說,現(xiàn)在的張良應(yīng)該在集聚六國隱士,準(zhǔn)備搞一場大的陰謀,似乎好像是刺殺秦王,反正就是失敗了。
這一年大將王賁從燕國繞到臨淄,秦王以五百里地誘使齊王離開齊國,遂齊國未動兵戈,便使得秦王天下一統(tǒng)。
陸言坐在馬車之上,一路上在想著公元前的事情,放眼天下,估計只有他陸言知道所有事情的大致經(jīng)過,簡直就是神算子。
“少爺,再往前面新鄭了,要不要下來休息一下?!庇裢裨谇懊嬲f道。
“可是韓國都城新鄭?”陸言緩緩的說道,玉婉點了點頭。
從臨淄一直到新鄭大概半月的時間,新鄭離咸陽的距離不遠,十多天就可以到達,臨走的時候老夫人所給的盤纏完全夠用。
同時老夫人對陸言的期望很大,畢竟還等著他封侯拜相,然后榮歸故里,不過陸言雖然了解歷史,但是能否封官加爵,那就是另回事了。
在玉婉的安排下,子文和子玉便在新鄭的一家旅店住下,雖然是公元前,但是旅店的設(shè)置還是不錯的,雖然沒有什么高級設(shè)備,但是挺簡樸的。
房間之中,陸言和陸敬在吃一些熱食,陸敬如今也有十六歲,而陸言按照周歲的話,也應(yīng)該是十三歲了,畢竟陸言也搞不清楚自己的出生日期。
“子玉,接下來該怎么辦?”陸敬有些擔(dān)憂的問道,一路走來,身上的盤纏也花的差不多了,雖然有玉婉姐姐,但是她只是婦道人家,照顧二人已經(jīng)很辛苦,所以陸敬也不想難為玉婉。
“還有十多天就要到咸陽了,再忍忍吧,到時候拜見張蒼老師,一切就都好解決了?!标懷缘恼f道,并不擔(dān)心食物的問題。
陸敬聽到子玉如此說,也只有點頭,陸敬本來也是要征調(diào)民夫的,不過他爹是鄉(xiāng)長,所以就免了自己家的所有苛捐雜稅以及民夫征調(diào)。
不過陸敬始終擔(dān)心早晚會被征調(diào),所以就跟著陸言一路走了出來,平時陸言做事謹慎,而且隨機應(yīng)變能力很強,跟著他一定不會有事情的。
兩人吃飯之間,卻聽到隔壁房中不是大聲喧嘩的聲音,陸言當(dāng)即細聽,只聽到什么秦王初平六國,根基不穩(wěn),最適宜下手,況六國隱士此刻也是一觸即發(fā)。
不用猜就知道,估計又想著如何刺殺秦王,似乎除了荊軻之外,還有好多隱士都有過刺殺秦王的行為,不過卻沒有一人成功,這也是秦王個人的實力所在吧。
“子房君,你可有何良策?”一名大漢聲音深沉的說道。
這下可把陸言驚到了,子房,莫非就是張良張子房,現(xiàn)在張良大概也有三十歲左右的樣子,被人稱之為子房君的也是應(yīng)該的。
話音剛落,隔壁房間便一陣沉寂,“子文兄長,你在這里稍等我片刻,我去隔壁一會就來,還有玉婉姐回來的話,不要讓她擔(dān)心我?!标懷缘吐曊f道。
“你可千萬別亂跑啊,小心出事?!标懢捶畔率种械耐肟暾f道。陸言點了點頭,便向著外面走了出去。
陸言轉(zhuǎn)身便來到了隔壁房門前,細細聽著房中的動靜,可是一時間任何聲音都沒有,這也使得陸言不免有些懷疑到底是怎么回事。
突然之間,房門被打開,陸言身子不平,直接倒在了房門之中,當(dāng)即向著房中看了過去,十幾雙眼睛正在齊刷刷的看著自己。
“哪家的小毛孩子,跑到人家門口偷聽什么東西?!币幻忸^大漢說道,身上竟然還有秦國的印刺,想必應(yīng)該是個逃犯。
旁邊站著兩名身穿長袍的青年男子,皆是披發(fā)站在客廳之中,眼神很是凌厲,兩人身邊的男子倒是有著儒家風(fēng)范。
身穿青袍,腰間掛有長劍,眉目和氣,面容和藹,長發(fā)有卷帶系住,亦是有些茫然的看著陸言。
陸言上下打量,想必這人就是張良了,后面那人若是和張良在一起的,應(yīng)該就是衛(wèi)莊,細細想來,這不會就是天地之法執(zhí)行不殆的流沙組織吧。
“在下陸言字子玉,并沒有偷聽幾人說話,只是路過而已。”陸言很是淡然的說道,絲毫沒有懼怕的意思,因為他知道這些人并非什么壞人。
“路過人家的房門,為何不速速離開?”旁邊的青袍男子問道。
“我已經(jīng)通報姓名,幾位若是不說出姓名的話,我很難和幾位交流?!标懷跃o接著說道。
房內(nèi)的幾人見陸言頗為風(fēng)趣,雖然只有十二三歲,但是儼然一副大人的模樣,不覺有些發(fā)笑。
“好,我們通報姓名便是,這兩位分別是衛(wèi)莊和白鳳,在下乃是張良字子房,姓名你都知道了,且說說你不離開的緣由吧?!睆埩季徍偷恼f道。
陸言輕輕彈了彈衣衫,心中有些莫名的激動,以前都是在書上或者影視劇中才能見到的古人,竟然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面前,著實讓人興奮。
“我不離開,是為諸位擔(dān)憂,是為這天下人擔(dān)憂?!标懷院苁亲孕诺恼f道。
張良稍微走近,有些意思的看著眼前的少年,一開口就是為大家擔(dān)憂,讓人莫名的有些可笑。
“我與諸位,立在此處,神采飛揚,身通體長,有何可擔(dān)憂,天下之間,七國初定,人民衣食無憂,又有何可擔(dān)憂,小小年紀(jì)說出如此大話,又是何意?”張良似乎在打趣陸言,毫不在意的說道。
陸言自然同意張良的話語,立即點頭,后面的衛(wèi)莊和白鳳哪有這等時間與陸言磨合,立即走上前來,有些兇神惡煞的看著陸言。
小李相國
不管是衛(wèi)莊還是流沙組織,歷史上是很難說明是否存在的,鄙人非常喜歡溫世仁先生所著武俠小說秦時明月,衛(wèi)莊也是其中虛構(gòu)的一個人物,所以在此引用,以致敬溫先生的作品,不喜勿噴。至于其他地方有所失誤,還請諸位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