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皇后看皇帝面色難堪,就知道這件事跟應家和南蠻拖不了干系,雖然她很想讓應家倒臺,但是這件事關乎皇家顏面,如果出了內臣和外族勾結這樣的事情,皇帝的臉色只會更難看,不僅是皇帝,就連朝野上下也不得安寧,這絕對不是皇帝想要看到的,蘇皇后跟著皇帝這么多年,當然明白朝局的事情,所以也只能轉移話題道:“陛下,這件事或許只是巧合罷了,容妃妹妹如今在宮中不能?;丶姨酵?,現(xiàn)在應三小姐除了這樣的事情,也難保不讓容妃妹妹擔心?!?提到了應仙兒,也就想到于給應家一顆定心丸,這宮里可還住著一個溫婉可人的容妃呢!皇帝向來寵愛應仙兒,蘇皇后這么一提點,難免就顧忌到應仙兒了。
應七七皺眉,看來蘇皇后是不打算打破這件事的真相,而是打算渾水摸魚、蒙混過關,分析好了其中的利害,應七七也想明白了,如果讓朝野和百姓知道應家的女兒和南蠻的太子導演了這一出戲,肯定會讓南蠻和國民以為我大燕的臣子都是些居心不良的鼠輩,到時候傷到的可是皇家的顏面,更讓人覺得這樣的朝綱大燕必定不久就要亡國,讓別人以為大燕好欺負。
想到這里應七七也算是松了口氣,這樣的話她肯定不會成為炮灰,應七七故作吃驚的說:“??!我想起來了,一定是三姐姐上馬的時候沒有坐好,所以才不小心掉了下來!真是的!三姐姐當時我要扶你上去,你怎么不樂意呢?”
話一出口,大家就覺得有古怪,明明是第一次上馬,還是個女兒家,為什么不肯讓周邊的人扶上馬?想到了應七七手上的花石散,眾人有一種懷疑,也許是應霜憐知道應七七手上有東西,怕花石散沾到她的手上,事后被發(fā)現(xiàn)的話不好解釋,所以不讓應七七去扶。
皇帝冷冷的掃了一眼應霜憐,應霜憐瞬間如石膏般凝住,她沒想到這樣一個小動作竟然讓應七七記住了,當時她確實是怕花石散沾到她的手上,所以才不讓應七七扶她上馬。
皇帝問:“應七七,你到底碰過什么東西才讓你手上沾上了花石散?”
應七七凝眉想了想,說:“三姐姐拉過臣女的手,臣女還很吃驚到底是因為什么,三姐姐說讓臣女教她騎馬,臣女推脫再三,三姐姐說臣女是嫌棄她愚笨,不肯教她,臣女見狀也不敢推辭了,后來三姐姐讓臣女在帳外面等她,說要去換衣服,換了大半個時辰。”
這樣一說,大家就都明白了,如果是應七七故意害應霜憐,又怎么會推脫再三?而應霜憐又為什么偏偏懇求應七七去教她?還親昵的握住了一個庶女的手,實在是一反常態(tài),只有可能是應霜憐將花石散擦在手上,握住應七七手的時候將花石散粘在了應七七的手中,然后回到帳篷里將手上的花石散洗掉,處理干凈,這樣一來就天衣無縫了。
“不!不是這樣的……”應霜憐想要解釋,但皇帝根本不給她解釋的機會,應霜憐去看拓跋安,拓跋安也扭過了頭。
蘇皇后看應霜憐的臉,就想到了應仙兒的臉,這兩個人都貌若天仙,都是搶男人的狐媚子,蘇皇后忍耐應仙兒已久,雖然不能靠這件事在栽贓給應家,但是讓應仙兒的妹妹受點苦還是很樂見其成的,只能說:“這事情再清楚不過了,陛下,應三小姐的心也忒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