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28樓包廂的巨型落地窗,能夠?qū)⒀鐣d內(nèi)的所有景象盡收眼底。
其中有一抹翩躚的白色身影正在形形色色的人中來回穿梭,仿佛在尋找什么。一頭柔順且漂亮的黑色長發(fā)隨著她走路的步伐微微飄揚,好似誤落人間的仙子,干凈到不染纖塵。
“喬小姐,你很聰明?!?p> 她知道,他在指宴會上她說的那一番讓他無法拒絕的話。
“沒辦法,在您那閉門羹吃的太多,我能想到的也只有到宴會上來找您了,紀先生可千萬別見怪啊!”
男人從落地窗前走過來,拉開餐椅坐下,長腿交疊,從煙盒里捻出一根煙點燃,“喬小姐幾次三番的來找我,到底什么事?”
“不瞞您說,前天深夜,將跳海的紀晗小姐送回紀家的人,是我。”
他聽后,清冷的面上依舊是那種捉摸不透的情緒,根本讓人猜不明白他此刻到底是個什么心思。
良久,他輕吐出一口煙霧,“你想要多少?”
喬漫深黑的雙眸染了絲絲笑意,挺秀的鼻梁和微抿的嘴唇意外的構(gòu)成了一副迷惘而又無辜的表情。
她攤了攤手,好像有些無奈。
“怎么辦呢,紀先生,錢我們喬家有的是,我并不缺??!”
紀云深微微的挑了挑眉,眸中的揶揄顯而易見,“那你來找我,不會只想告訴我,我們紀家欠你個人情吧?”
喬漫一臉認真又略帶笑意的表情,涌入男人的眼底。
隔著淡藍色煙霧,他微微瞇眸,真正認真打量起對面這個女人。
上層社會一直都在流傳喬漫整容,抽煙喝酒,脾氣任性火爆,談吐粗俗,私生活混亂等等的一些風聞。
今日一見,徹底驗證了一句話,謠言不可信。
至少有一部分不可信。
“如果只是紀家欠我個人情,我沒有必要找紀先生您啊,我大可以去找紀老夫人,相對來說,她會比您給我的還要多,不是嗎?”
紀云深伸手彈了彈煙灰,突然笑的風度翩翩,“OK,喬小姐,我欠你個人情,你想要什么?”
她露出一抹明媚的笑,把欲-望說的直截了當,“我要……紀太太這個身份?!?p> 紀云深優(yōu)雅的舉止和溫和的表情沒變,只是淡淡的口吻中,夾雜出一絲不容忽視的凜冽氣勢。
“光憑這個……就過來跟我談紀太太的歸屬權(quán)?!?p> 他慵懶的靠向椅背,眸光深邃,薄唇微掀,“喬小姐是不是未免有點太貪心了?”
換句話說,在見慣了各色各樣人物,接近三十歲年紀的紀云深眼里,她喬漫跟他談條件還太嫩。
喬漫并不在意,而是歪頭笑笑,聲音放輕,緩緩地,一字一頓的說道,“那天晚上,紀晗小姐喝了酒,迷迷糊糊中她嘴里念著的,可都是紀先生您的名字……”
誰能想到,紀家最受寵愛的掌上明珠,喜歡的人,竟然是她的哥哥。
雖然二人沒有血緣關(guān)系,但越是像紀家這種名門望族,門第觀念就越森重,她紀晗可以做紀家所有人捧在手心里疼的公主,但卻做不了紀云深的妻子。
單單一個來路不明,就可以將她徹底打回原形。
還有一點,相信紀云深比她更清楚,如果這個見不得光的豪門秘聞曝光,將會在上流社會掀起一陣颶風式的軒然大波。
更甚的,是會讓才二十歲年紀的紀晗深陷倫理道德的丑聞中,跟著一并葬送的可能還有紀家養(yǎng)女這個身份,且再難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