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爺子這個時候精氣神也有了一點,聽到他這樣問,他呵呵一笑。
然后說道:“那是因為這墓保存的很完整,而且這些箭應(yīng)該是用了什么特殊的方法來處理過。就像之前出土的春秋越王勾踐劍。它從百分之一毫米厚度的金屬表層發(fā)現(xiàn)了化學(xué)處理痕跡,據(jù)對春秋越王勾踐劍的成分和表面裝飾進行分析的結(jié)果,證明春秋越王勾踐劍主要用錫青銅鑄成?!?p> “而它還含有少量的鋁和微量的鎳,灰黑色的菱形花紋及黑色的劍柄、劍格都含有硫。所以這座墓的箭弩能保存的如此之好,就表明都是用特殊的方法處理的,而且這更加能證明這座墓是沒有被盜,還是大型的王侯將相之墓。”
“甚至還有很大的可能是皇帝之墓?!睆埨蠣斪踊卮疬@個問題一下子就說了這么一大堆話。陳晟聽得頭都大。
王斌這個時候說了一句話:“在山城里,好像沒有聽說過有什么皇帝吧?”
張老爺子聽到笑著說道:“山城一直以來都有名人將相,甚至出過皇帝?!?p> 陳晟一聽,看張老爺子這個架勢,怕不是又要高談?wù)撻熈耍ⅠR喊停:“都別說先了,我們還是考慮下一步怎么辦吧?!?p> 王斌一聽,現(xiàn)在還真的不是談這些說這些的時候,起碼要等大家脫離危險才能安心的交流。
王斌對陳晟和李楓說道:“你們兩個把他拉起來帶走?!闭f著的時候手指指向已經(jīng)瘋了的那個李姓學(xué)生。
然后對著張教授和三個學(xué)生說道:“張老爺子您和您這四個學(xué)生跟在我后面?!?p> “你們?nèi)齻€等下要照顧一下張教授,知道么?”接著對那三個女學(xué)生說。三個人聽到點點頭。
“放心吧,我還沒有那么不堪,甚至比起一些大學(xué)生,我的體力可能還比他們好,畢竟我不是只坐在辦公室搞政治的?!睆埨蠣斪佑哪恼f到。
“大家把工具收好,我們走?!蓖醣舐犕陱埨蠣斪拥脑捄螅X得有點道理,然后說道。
眾人連忙把洛陽鏟之類的工具都整理好放進背包,那個沒有瘋掉的男學(xué)生還把放在通道墻邊,躲過一劫沒有箭弩射中的攝影機抗了起來,繼續(xù)他的記錄工作。
王斌先走到通道口,側(cè)面燃燒的著的火槽帶著一陣陣的熱風(fēng)撲面而來。
借著火光往下一看,原本之前眾人所待著的通道,現(xiàn)在整個地面都是往左手邊傾斜而下。
而整個青石板的地面,這個時候有一些都開了裂縫,就像被什么東西碾壓過一樣。
陳晟和張老爺子他們這個時候也走到這里。
小蘇這個時候問道:“我們現(xiàn)在怎么下去?”
王斌轉(zhuǎn)頭一看,然后說道:“瘋子,你和李楓弄幾塊青石板和泥土過來?!?p> 陳晟和李楓一聽,把那李姓學(xué)生往地上一扔,也不管這個瘋子,直接走回剛才躲避箭弩的地方去取泥土和青石板。
王斌直接讓他們把這碎石塊扔到對齊通道口左右兩邊的火槽上,然后在把泥土沿著石塊的側(cè)面慢慢的扔下去。
來回幾次,陳晟和李楓終于按照王斌的要求做好這一切。
接著又讓他們倆和他一起把已經(jīng)和整條火槽隔離開在里面那一小節(jié)的火油用洛陽鏟給鏟到兩邊。
小朱和小蘇與小陳這三個女學(xué)生不明白王斌為什么要這樣做,兩個人都有點丈二摸不著頭腦的互相對視了一眼。
張教授這個時候心情也好了起來,看到她們這樣的表情,頓時就知道她們在想什么。
他對剩下這四個表現(xiàn)得還算很好的學(xué)生說道:“你們知道為什么王小子他們這么做么?”
小朱和小蘇與小陳她們?nèi)齻€同時的搖搖頭,然后一臉渴望的看著張教授。
而扛著攝像機的那個學(xué)生先是近距離錄了一下王斌他們?nèi)齻€人正在干的活。
接著又把鏡頭轉(zhuǎn)到張教授身上,然后也看著張教授等待著他開口。
張教授看著他們四個這么有求知欲,興趣更是大了起來,接著開口說道:“王小子讓他們拿碎石塊和泥土是為了截一段沒有火的路出來?!?p> “你們看,他們先是用碎石塊在這兩端堆在一起,然后在把泥土倒下去,這樣的話就可以把整條火槽里的火油在這里截斷,不會一整條連著。”
張教授說著的時候還用手指明了一下。
“截斷之后,現(xiàn)在用洛陽鏟把這里面的火油弄到兩邊,你們看在洛陽鏟上面的火,是不是有點像布丁那樣可以晃動,但又是成塊的?!?p> ”真的是哦,為什么會這樣的?“小蘇問到。
“王小子知道這火是靠油脂之類的來燃燒,就像那石門一樣的道理,這樣中間就沒有火了,然后大家就都可以從這里下去了?!?p> 要不然怎么說姜還是老的辣,張教授一下子就明白了王斌的用意。
王斌聽到也不禁為張教授點一個贊,看來老話說得沒錯“老一輩的人吃過的鹽比他們現(xiàn)在這些年輕人走過的路還多。”
王斌心里這樣想著,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也沒有慢下。
張教授接著說:“只是這里燃燒的是什么動物油脂,就不清楚了,古代的技術(shù)工藝遺失得太多了,而且有一些甚至已經(jīng)斷層了,比如這里的就是。”
“要知道很多古墓里的長明燈有用魚身上的脂肪來熬制的油脂,但更多的是一些動物脂肪的油脂,而且一旦燃燒之后都是屬于液體的了,現(xiàn)在這里的燃燒之后還是呈凝固的狀態(tài),這個我還是第一次見?!?p> “以古代的技術(shù)來講,熬制這些油脂可不像現(xiàn)在這樣容易。這個是我們整個民族的損失啊?!?p> 張教授解釋完還不忘感慨一番。
而就在他對著四個學(xué)生感慨的時候,王斌和陳晟還有李楓三個人已經(jīng)把這段火給移開到兩邊。
然后對陳晟說:“你把那梯子拿出來,架好后你先下去,然后在讓張老爺子他們下,我和李楓最后。”
“對了,繩子給我,我估計那個李同學(xué)要綁下去,現(xiàn)在他這樣子是不可能自己下去的了?!蓖醣笳f完還不忘補充這一句。
陳晟疑惑的看了王斌一眼,然后把一條繩子從背包側(cè)面解開遞給李楓。
接著從背包里拿出一個就像一個口字的金屬管,只見他在一邊按了一下,在一條有缺口的管子兩端露出了兩條比較小的金屬管。
然后放在地上,兩手抓著用力一甩,“咔咔咔”幾聲,一把金屬梯子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
由于地面是傾斜的,陳晟把梯子架好后,先讓李楓站在一邊扶住,不讓它倒下去。
然后把剛才多余沒有用上的碎石塊撿了起來扔了幾塊下去。陳晟這才抓起金屬梯子像個靈活的猴子一樣三兩下的就落到地面上。
陳晟下去后,立即把剛才扔下來的碎石塊墊在低的一邊,把梯子給扶正放穩(wěn)。
王斌立即讓張教授和四個學(xué)生一個跟著一個先下去,依舊讓李楓在一邊和在下面那條通道里的陳晟扶住梯子。
而他這個時候把陳晟留下來的繩子綁在那個瘋了的李學(xué)生身上。
陳晟留下來的繩子不是很長,等綁好那學(xué)生之后,只剩下半米的長度。
看這樣子,陳晟是打算讓他把一頭綁在梯子上,然后讓那李姓學(xué)生等梯子縮短跟著下來。
只是陳晟沒有想過,沒有人在上面推他一把,他怎么可能會自己爬到梯子上呢。
王斌搖搖頭,抬手就準(zhǔn)備捂臉,結(jié)果剛好抬起的是受傷的那只手。
他看了看那手,接著又看向那燃燒著的油脂,一咬牙,把自己手里的軟劍給抽了出來放到火上面去燒。
接著把纏住傷口的紗布給解開。
可能是因為剛才拉扯那李姓學(xué)生躲箭弩還有用繩子綁他的時候,用了力。結(jié)果這手的傷口又開了口,又有血流了出來。
拆開紗布,底部那兩三層都染上了那鮮血,王斌沒有剛準(zhǔn)備把拆下的紗布扔進去火槽里燒了,不知道為什么一個沖動又留了下來,塞進背包。
把紗布塞進背包后,他看向放在火槽里面燒著的軟劍,皺了皺眉頭。
一伸手抓住軟劍拿了起來。看著手里這把軟劍被火燒得微紅的那一小段,猛的一下子放到左手上還在滲出血的傷口上。
“呲滋滋”一聲響起,疼到王斌都忍不住悶哼一聲。
他的頭上立即冒出汗。
李楓連忙開口說到:“斌哥,你這是干什么???”
說完就準(zhǔn)備松開扶著梯子的手,準(zhǔn)備過去幫他包扎。
雖然通道不是很安靜,但是王斌忍住大喊,只有一聲悶哼,還是讓陳晟和張教授下面一行人聽到了。
陳晟立即在下面喊道:“斌哥……斌哥……你沒事吧?”
李楓剛準(zhǔn)備開口回應(yīng)陳晟,王斌對他搖搖頭。
陳晟見王斌沒有回應(yīng),更加急促的叫道:“姐夫……姐夫……發(fā)生什么事了?”
王斌這才應(yīng)到:“我沒事,你不用擔(dān)心?!?p> 說完,拉起捆綁在已經(jīng)瘋了的那個李姓學(xué)生就走到李楓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