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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兮

第52章:明月別枝未驚鵲

故兮 劉沙劉沙 1998 2017-06-16 22:22:35

  興波鎮(zhèn),德悅客棧。

  花兒為賈仇綁了沙袋在腿上。

  三人吃過早餐,賈羽又帶賈仇出去。

  賈仇問賈羽道:“師傅,去哪?”

  “賭坊?”

  “又去賭?”

  “徒弟,你看你師傅是個嗜賭之人嗎?”

  “不知道,你常常去賭坊,前天去了,今天一早又去?!?p>  “呵呵!一大早便去賭坊的,大概都是嗜賭之人。”

  “或許還有堵了一夜還未離去的?!?p>  “嗯!徒兒說的不錯,會想問題了?!?p>  賈仇呵呵笑道:“花兒說給我的。”

  “花兒還說什么了?”

  “她還說吳府的管家也許就是堵了一夜沒回去,所以我們昨天一早去吳府,沒讓我們進?!?p>  賈羽道:“不錯,不錯,有這種可能。徒兒?。∧阋院笥龅绞虑?,也要學著自己多想一想。”

  “知道了,師傅。可是我很笨的?!?p>  “你覺著你的劍能殺人嗎?”

  “能,我殺過?!?p>  “那你也可以覺著自己不笨。徒兒,不要妄自菲薄。要想信自己的劍一樣信自己。”

  賈仇撓撓頭,道:“師傅,什么叫‘妄自菲薄’?”

  ……

  師傅兩人邊說邊走,一路走到前日里玩樂的賭坊。

  賭坊里冷清不少,‘鏖戰(zhàn)’一夜的‘英雄’們也都隱去了眼中的兇光。

  賈羽找了個伙計,問道:“你們管事的呢?”

  說著偷偷遞給他幾兩銀子。

  那伙計道:“小的領您去找?”

  賈羽道:“好!有勞。”

  說著師徒兩人跟著那伙計走去。

  賭坊管事,四五十歲,略顯老態(tài)??戳速Z羽一眼,問也未問,便一招手,道了一聲。

  “請!”

  伙計離開,賈羽坐到那人面前。

  賈羽道:“先生,向您打聽一個人?!?p>  “誰?”

  “本鎮(zhèn)吳府的管家?!?p>  “什么事?”

  “他可好賭?”

  “好?!?p>  “他最近可常來?”

  “常來?!?p>  “他最近賭輸了多少銀錢?”

  “先生就這樣紅口白牙的問?”

  賈羽把佩劍放到桌子上,道:“敢問先生,他最近輸了多少錢?”

  ————————————

  花兒在客棧剛剛裁好布,賈羽跟賈仇回到客棧。

  花兒下樓呼喚小二上飯菜。

  賈仇自己到賈羽的那間房子練拳。

  賈羽看了看花兒裁好的布,等花兒回到客房,賈羽對花兒道:“姑娘,這個就別做了?!?p>  “不做了,為什么?”

  “小澤子還是長身體的時候,穿這么重,對他不好。”

  “知道了,另外,收拾收拾,咱們今天走。”

  “嗯,知道了。”

  吃飯時,賈仇問賈羽,道:“師傅,吳府的狼頭不查了?”

  賈羽道:“查?!?p>  賈仇道:“那我們怎么走了?”

  花兒道:“如果你是賊,偷了銀子,還留在這里過年?。 ?p>  賈仇道:“不是說是‘監(jiān)守自盜’嗎?”

  賈羽道:“咱們找尋獨目蒼狼,不去管別的?!?p>  賈仇道:“那門上的狼頭怎么回事?”

  賈羽道:“不知道。”

  花兒道:“或許是吳府里人跟狼頭里應外合啊。”

  賈羽道:“有這個可能?!?p>  賈仇道:“我們不留下搞搞清楚嗎?”

  花兒道:“你怎么不明白,爹是帶你走江湖的。找獨目蒼狼只不過是其實一部分罷了。”

  賈羽道:“你還小,要多學一點東西?!?p>  賈仇道:“可是,我笨?!?p>  花兒道:“沒事,我聰明?!?p>  賈羽道:“大智者,時常若愚。自詡聰慧者,時常誤身?!?p>  花兒吐了吐舌頭,問道:“咱們現(xiàn)在去哪?”

  賈羽道:“世間繁華處,古都號長安?!?p>  花兒道:“長安還很遠呢?走著去?”

  賈羽道:“人生路漫漫,何必著急?走著去,一路上還可以探聽探聽‘獨目蒼狼’嘛?!?p>  花兒道:“哼!別騙人,你一定知道獨目蒼狼的消息了?!?p>  吃過飯,賈羽道:“徒兒,姑娘,你倆留下,晚上算了房錢咱就走?!?p>  賈仇道:“晚上走?”

  賈羽道:“你好好練拳,也得練劍。姑娘你給我看好他。我有事先出去。”

  賈羽走后,賈仇道:“這個沙袋要綁多久啊,走路好不隨便?!?p>  花兒道:“你綁著就行了,慢慢的就會很輕松,到時候解下沙袋,身輕如燕!”

  賈仇道一聲“好”,去一旁劍習去了。

  一下午,賈仇格外賣力。

  在劍法與功夫上面,他從來要追求完美。

  每一次出手,每一次發(fā)力。連指尖也要感受到完美與享受,他才會覺得已經(jīng)練習到一定地步。

  他無數(shù)次的重復同一個招式,就像他曾無數(shù)次的抽草一樣。

  他不厭其煩。相反,他享受每一次出手帶給他的全新感覺。上一次沒有感受到的東西,讓他欣喜,讓他的血變的熾熱,讓他心甘情愿的為之再次付出練習,盡管那一絲新的感覺是那么細微,那么難以捉摸。

  但是他的血還是為之沸騰,他的身體還是為之狂躁。

  狂躁的在深秋,脫盡了身上衣服。

  不過,盡管他的眼中閃著耀眼的光,他的心卻是平靜的非常。

  他練習時的心,總是這樣,也必須是這樣。

  他要感受不到風,感受不到雨,甚至感受不到花兒就在他身旁。

  只有這樣,他才能感受身體的每一絲變化,感受招式的每一寸威力。

  花兒在一旁癡癡的看著,直到賈羽快要回來時,才想起要收拾東西。

  賈羽一回來,看了一會兒賈仇的拳腳與劍法,指導幾句便算了房錢,帶著兩人離去了。

  花兒道:“夜里走,也不知道,你咋想的?!?p>  賈羽道:“秋日里夜行,也別有一番風味?!?p>  花兒道:“可是,小澤子累了一天了啊。晚上還不能好好休息?!?p>  花兒嘟著嘴不太開心。

  賈仇道:“沒事的,我在厄山里,哪里還沒有這外面好呢。”

  花兒道:“哼!你就聽你師傅的吧。”

  三個人說著話,行了許久,上了一條小路。

  花兒道:“去長安不走大道,還有近道?”

  賈羽還沒說話,賈仇卻驚道:“誒,哪里吊著一個人!”

  花兒道:“哪里?哪里?”

  賈仇道:“哪里,就在前面,樹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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