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風跟金命長從小一起長大,關于金命長的那點小心思,他怎么會不知道!
從小兩人就相互看不慣,但旋風在骨子里都是讓著金命長的;體弱多病,手無縛雞之力,經(jīng)常讓大家擔心的金命長自然也是知道!
“我想回去把鎮(zhèn)星救出來!”旋風只說了一部分。
“不對,你騙人。你明明就是想離開我們!”金命長說著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旋風見不得金命長這般,一時生氣,“是的,跟著你們這般逃命,我不樂意!亡命天涯就亡命天涯,身無分文就難受了,去偷去搶又不是我的風格!所以我打算去救鎮(zhèn)星,然后再跟你們一起亡命天涯!”旋風一氣說完。
“那還差不多!”金命長總算露出了笑容,他喜歡聽他最后一句話,即使是旋風說了謊!
“你就是在流星鎮(zhèn)浪蕩慣了?!庇旅滩蛔≡谂赃呎f了一句!
“什么叫浪蕩啊!那叫自由!”旋風調(diào)整詞語。
大家聽了笑了。
“也差不多了,輪到我背了!”段情說著把金命長接到自己背上。
金命長在段情背上,看著四周的人都能自己完成行走,自己卻要人背著,再想到兩位師兄相繼離開,眼淚掉落在段情背上。
“你又哭了!不要擔心很快就可以到下一個鎮(zhèn)子了。到時我們休息一下,把肚子填飽了,你就有力氣了。”段情安慰說,他并不知道金命長的悲傷在何處。
旋風心知肚明,上前拍著金命長的背安慰道:“其實我們這樣亡命天涯也挺好,我們可以順便打聽打聽你父母的下落,你不是想見見你父母?!不要去想那些傷心的事情,一切都會過去的,我們要向前看!”
旋風想讓金命長轉移注意力,從失去親人的悲傷中走出來。
“難道你就不想……不想找自己的父母?!”金命長反問。
旋風深吸一口氣回答:“有什么好想的,當初把我拋下了,那么后來的我就跟他們沒有關系了!”
段情抬頭看了一眼旋風,面對旋風的無所謂豁達,自嘆不如,想見上父母那是人之常情,如今并非見著父母這么簡單了,確定是否姓段才是最重要的。
勇命果看了段情一眼,拍拍段情的手臂,擠出一絲兩人才懂的微笑。
每當段情難受的時候,勇命果的一個微笑就是良藥!
旋風向來臭美,性格外向,不喜歡煽情,故而轉移注意力,轉頭看見赫連俊杰一直粘著段玲,故意調(diào)侃道:“喲……這會不易容成女人了?”
“對呀!還是易容為好!免得有性命之憂!”鹿其趕緊邁開大步,接上去說。說完對旋風笑了笑。
這個笑讓旋風瞬間明白鹿其的心思,原來打段玲主意還有他。心想著:看起來斯斯文文的,看來也是過不了美人關啊!自古英雄有誰能逃出這關?!
赫連俊杰心里明白他們在擠兌羨慕他,他臉皮厚無所謂,只要段玲不介意,別人做什么與他何干?!
兩人見赫連俊杰當他們?yōu)榭諝?,紛紛無奈地“哼”了一聲。
“對了,六爺,我們真的要去皇城嗎?我覺得不妥!”勇命果放慢腳步并排于赫連俊杰行走。
赫連俊杰點頭回答:“是啊!有何不妥之處?!”
勇命果分析道:“三爺?shù)膭萘Σ豢晒懒浚由掀淠赣质腔屎?,皇城之路必定被堵死了,我怕你沒有見到你父皇,你已經(jīng)……還有,張暴已經(jīng)知道我們一伙人在一起,那……”
“那我們都成了通緝的對象!”旋風把話截斷過去說。
“那怎么辦?”赫連俊杰只顧著欣賞美女,對于這些生死存亡的事情全沒有往深處思慮!
段玲見赫連俊杰因為她而這般置生死于旁,尷尬的對勇命果點頭微笑,面頰桃花,害羞得低頭不語!
“我們不往北走,往西走,一切思慮妥當之后再去皇城怎樣?”勇命果轉頭看著六爺問。
“言之有理!”赫連俊杰立馬變得嚴肅起來!深吸一口說,“三哥確實比我想象中的要強大,我母親去世的早,現(xiàn)在連唯一的師傅也離開我了,哦,對了,我還有青龍白虎,我得給他們留個記號!”
旋風見他這般,嘖嘖搖頭。
“你搖頭做什么?”赫連俊杰不解。
“你現(xiàn)在才想到青龍白虎的安慰,才想到要給他們留下記號,真是見色忘義之人!”旋風豁出去了,想:權貴又如何!有鎮(zhèn)星才是王道。
“像他這樣的人,我似乎見多了,習慣了!”鹿其也想喘口氣,至少擠兌一下赫連俊杰心里就會舒坦起來。
段玲見他們在擠兌自己的心上人,臉色沉下,生氣地說:“人家已經(jīng)舉目無親,無家可歸了,你們就不要落井下石了!”
兩個男人見欣賞的姑娘這般袒護赫連俊杰,氣上加氣!
旋風轉頭看著連生氣都這般迷人的段玲,心想著:不行,我不能就這樣讓給赫連俊杰,我哪點比他差?除了家世背景,其他我都比他強百倍!
鹿其瞪著赫連俊杰想著:我看上的姑娘,怎可讓予你這凡人?待我完成心愿,我讓你們這些粗俗的人類統(tǒng)統(tǒng)消失殆盡!
“果兒,你不要去想別人怎么想,你說去哪里,我跟著!”段情見勇命果皺眉頭,趕緊上前說。
金舌頭舉手贊同道:“我也是!我們是一家人,永遠不要分開!”
旋風深吸一口,無奈地說:“加上我一個吧!免得說我一點人情味都沒有!”
“那就向西前進。”赫連俊杰一邊取出斷頭寒光劍,在石頭上畫了一朵梔子花的印記跟一個方向標。
“這花好看!”段玲贊美。
“這叫梔子花,青龍白虎見了一定會明白的。”赫連俊杰微笑著對段玲說。
在情人眼里,對方的每一舉動都是迷醉的。
一行人朝著西南方向行進,離浩瀚無邊的大海,越來越遠。大約行了一百公里路程,前方出現(xiàn)了亮光。
“前方似乎有農(nóng)家舍!”勇命果喊道!
此時的金命長已經(jīng)睡在段情的背上,一日未進食,整個人像是一團棉花,臉色蒼白,嘴唇干裂!
“我過去向他們要點吃的。”勇命果話還沒有說完已經(jīng)消失在夜色中!
大伙停下腳步,靠著大樹,紛紛坐下休息!
段玲剛要靠樹干坐下,赫連俊杰馬上脫下白色絲綢外衣,墊在段玲屁股上。
“謝謝!”
赫連俊杰聽了癡癡傻笑!
“無聊!”鹿其跟旋風齊聲說。
段情脫下自己的粗布外套,揉著團兒,給金命長當枕頭!
金命長慢慢睜開眼睛,吃力地擠出一絲讓人心疼的微笑說:“段情,我剛剛做了一個夢,我夢見……有一群狼虎視眈眈地看著我們!”
“果兒說你太虛弱了,不要說話,她去給你弄吃的了很快就回來!”段情話音剛落,四周便響起嗖嗖的聲音,聲音慢慢靠近……
預知發(fā)生什么危險的事情,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