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斜斜地掛在西邊的樹梢上,透過枝杈映射在地上,形成片片的光斑,陣陣清風吹過,帶著樹葉輕輕搖擺,地上的影子也一閃一閃,若隱若現(xiàn)。
某個靜靜的院子里的一方,一位身著白衣的女子將裝了衣服的木盆放在身邊的地上,輕輕從里面拿出衣服晾在面前的繩子上。
一旁,雪白的龐然大物悠閑地臥在地上,眨著眼睛看著面前的女子,一副享受的樣子。
“呼~累死我了~”忻兒伸了伸懶腰,深呼了一口氣。
小白站起身,一搖一擺地晃悠到忻兒身邊,輕輕低吼了一聲。
“太陽都快落山了,那家伙怎么還不回來?”忻兒彎腰摸了摸小白的頭嘀咕到“真羨慕你,不管怎么玩都雪白雪白的?!?p> 小白瞇著眼,對于忻兒的贊揚,它表示它是非常滿意的。
“我們?nèi)フ艺宜??”忻兒站起身,他平常是不會回來這么晚的,不會是出什么事了吧?唔~忻兒搖搖頭,不可以亂說話,烏鴉嘴。
寂靜的林子里忽然傳來一陣鳥兒驚叫的聲音,突然闖進的一位白衣女子和雪白的龐然大物很顯然的打破了寧靜的林子。
“不對啊,怎么找不到?”忻兒嘟囔著,抬頭看了看有些暗的天,不免有些擔心。
“唔~”小白也哼了一聲,表示它的不滿和擔心。
聽著前方傳來的蟋蟋嗦嗦的聲音,忻兒和小白一同抬頭看去。
衣衫襤褸的男子從灌木叢中緩緩地走了出來,身上些許有些刺眼的鮮血映在隱約還能看出來的白色衣衫上。
“你…你…你…”忻兒簡直驚訝地說不出來話來了,面前的這個人不就是她找了半天的人么?
“你還不過來扶扶我,沒良心!”夜凌軒瞥了忻兒一眼,嘟囔到。
聽了夜凌軒的話,忻兒抱歉地笑了笑,連忙跑過去扶著搖晃的他。
……
扶著夜凌軒回到院子里,忻兒連忙進屋拿出藥,一路上夜凌軒都沒有說話,反應(yīng)很反常,她檢查過,他只是太累了,受了些皮外傷。
“你先敷著藥,我去給你燒水,一會兒泡個藥浴?!闭f著這話,忻兒已經(jīng)放下藥走進了廚房。
夜凌軒拿起桌上的藥,眼底滑過一絲惆悵,只是一瞬。
“你怎么會受傷?”燒著水的忻兒出來整理著草藥問道。
“你以為我無堅不摧?。俊币沽柢幮⌒牡胤笾?,聽了忻兒的話,挑了挑眉,反問到。
“你對里面的情況應(yīng)該是很了解的啊,怎么會傷成這樣回來?”忻兒回答到,她突然不想和他吵。
“沒事,只是不小心踩空了,從上面掉了下去?!币沽柢幷f到,真正的原因他怎么可能會說?
“掉了下去?你身上是不是還有很多傷?怎么不說?”忻兒站到夜凌軒的面前仔細地看著他,剛剛因為顧及著男女有別,有些地方忻兒并沒有檢查。
“我能有什么事?你可別忘了這么多年我是怎么過來的!”夜凌軒撇了撇嘴,這么多年,一直都只有小白在陪著他而已,只是半路殺出了這么個女人。
“算了算了,不和你吵了。”忻兒轉(zhuǎn)過身去看繩子上搭的衣服“我看你身上的那身衣服也穿不成了,先去洗洗吧,一會兒我把衣服放到門口?!?p> “恩。”夜凌軒點了點頭,起身走進了屋。
看著夜凌軒進了屋,忻兒坐在了石凳上,屋中的水不用管,她添夠了柴,水燒開了,柴也就燒完了,從衣服里拿出那個綴子,忻兒輕輕地撫摸著上面的“忻”字,思緒不知道又跑到了哪里。
那個人,到底會是誰呢?為什么一想到他便會覺得心痛?
“又在想他了嗎?”夜凌軒說到,剛從屋里出來就見她在看著綴子,他知道她在想什么。
忻兒點了點頭,握緊了拳頭,把綴子握了進去。
夜凌軒從屋中拿出一個茶壺,將茶葉泡進去,一份茶香飄進了人心。
忻兒聞著茶香將綴子收了起來,每當她不開心的時候他便會沏茶給她。
“忻兒?!币沽柢幫频叫脙好媲耙槐琛?p> 忻兒看著夜凌軒,知道他有話要說。
“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夜凌軒閉了閉眼,問到。
“說吧?!毙脙簡问滞兄掳?,一幅受教的樣子。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夜凌軒看了看忻兒,然后把目光飄向了一旁“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那個人是你愛著的人,你……”
忻兒握著茶杯的手突然一松,她愛的人?如果,是啊,如果是她愛的人,她,會怎么辦呢?
“你,會離開嗎?”夜凌軒試探地問到。
“到時候說吧,這問題我沒想過,放心,我是不會讓你孤獨鐘老的,就算你孤獨鐘老,也不能讓我家小白孤獨呀!”忻兒端起茶杯笑了笑,轉(zhuǎn)過頭看著小白。
夜凌軒低下頭,喝了一口茶,苦澀……
忻兒看著看著,垂下眼眸,劃過一抹惆悵……
Rich.M
小夏是不會告訴你們夜凌軒是因為一直想著忻兒才掉到坑里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