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她笑著說累了,不顧他的挽留說走就走,他時刻愧疚,總以為無法補償,多年后久到陌生的她再次出現(xiàn),依舊是那般的眉眼,依舊是當(dāng)初的云淡風(fēng)輕,可是他卻突然發(fā)現(xiàn)他不甘心了。
“雅芬。?!苯晖蝗痪o張的叫住她,他很慌亂,從來沒有任何失態(tài)的他,今日完全沒了以前的淡定從容。
那個背影讓他心慌,從未有過的恐懼,簡直比多年前更為慌亂。
聽到聲音,趙雅芬腳步頓了頓,差一步就走出了鑫源齋的大門,她的內(nèi)心很復(fù)雜,當(dāng)初的事情誰都不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力氣才讓自己放手。
“我們談?wù)劙??!?p> 江瑾年眼里微光閃爍,聲音里夾雜著顫抖的沙啞,這根本就是不是那個雷厲風(fēng)行,萬事都能游刃有余的江瑾年。
趙雅芬背對著他,深呼吸一口,壓下自己心中的波瀾壯闊,回頭對著他燦爛一笑:“好?!?p> 只此一次,當(dāng)她回頭的時候,她就注定又一次的陷入到了曾經(jīng)的泥沼,越掙扎陷得越深,與其如此那就沉下去吧。
這么多年了,她還是沒辦法將自己的心從他身邊帶走。
江瑾年楞了,沒想到她答應(yīng)了,隨后心里竟然有一絲放松,心跳隱隱加速,她的笑靨如花一如初見時的盈盈,仿佛下一刻就會興奮的喊出自己的名字。
終于給他機會了嗎?
“青柔!”李文蕭一巴掌拍過去。
青柔嚇得一跳,驚慌的看著她。
“發(fā)什么呆啊,你都捧著腦袋盯著桌子看了好長時間了?!崩钗氖捰X得有些納悶,最近的青柔好像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只要一個人稍微待一會,就會走神,就像剛剛那樣。
難道。。李文蕭小心的看著青柔,謹(jǐn)慎的問道:“青柔,你實話告訴我,你家里是不是有什么事了。”
“沒有?!鼻嗳犭S口就否認(rèn)了,暗暗思忖最近真的是太明顯了,連文蕭都察覺道她有些不正常。
不過話說真的有這么明顯?
“沒有?”
李文蕭不相信的看著她。
“真沒有?!?p> 青柔堅定的告訴她沒有。
視線和李文蕭相撞,青柔也毫不怯懦,睜著大大的眼睛堅信的看著她,沒有就是沒有。
李文蕭不再多問,心里卻是疑慮重重,青柔絕對是跟以前不一樣了,究竟是哪里不一樣?恐怕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文蕭。?!鼻嗳釓淖雷由吓榔饋?,長久的保持這個姿勢,身體都有些僵硬了。
“怎么了?”
“我出去一下,一會吃飯不用等我了?!?p> “你去哪?”
以前從來不會過問青柔的去向,如今。。突然的問題,有些答不上來。
李文蕭也是一愣,今天怎么多事了。
“去收發(fā)室,我看看有沒有我的?!?p> “嗯..你...去吧?!?p> 李文蕭尷尬的說道,沒有繼續(xù)詢問。
好久沒有收到他的信了,他說上一封他說他要上海,只是這么久了怎么都沒有回音。
青柔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這件事,只是確切的想知道他的消息,每天這樣胡思亂想,真的很煎熬。
今天收發(fā)室倒是冷清,以往門口都是人,要多等一會才可以輪到她。
不遠(yuǎn)處青柔就看到王主任了,走進(jìn)了才發(fā)現(xiàn)王主任正低頭彎腰拿著他的大剪刀在給自己的花修剪雜枝呢。
那專注的勁兒,青柔站他旁邊都看了他好久,他都沒感覺周圍有人。
“不錯不錯不錯?!?p> 終于收拾完了,王主任費了的直起腰,擦擦額頭細(xì)微的喊汗珠,滿意的說道。
剛準(zhǔn)備收拾下,才注意到旁邊有個人影:“呀,,青柔。什么時候來的,我都沒看到你,怎么都不喊我一聲?!?p> 王主任這會手上都是花盆里的泥巴,他慌忙放下手里的大剪刀,回屋洗手去了。
青柔覺得王主任坐園林的樣子真是可愛,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一面,也不忍心打擾他。
“來來來,坐?!蓖踔魅问诌€沒擦干就拿著毛巾一塊出來,還邊叮囑青柔坐下。
“最近在有我信件嘛。”
青柔也不跟王主任客氣,直接就坐在門口的凳子上,開門見山道。
“有有有?!蓖踔魅慰隙ǜf:“你的信都是最多的,一般都是專門給你放在旁邊的?!?p> 邊說邊去墻上最靠邊的柜子里找。
信封拿出來的那瞬間,青柔的心都要跳出來。
“給?!蓖踔魅胃吲d的把它遞給青柔。
信封上赫然印著四個大字杭州報社。
四個字入眼的一瞬間懸著的心跌倒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