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死
順爺就是順爺。
因為名字帶著順。
行事果然快速。
接到潭州知府何大人命令后，帶著十幾名捕快和仵作。
揚(yáng)鞭快馬。
不出三個時辰，便已到利水虛神廟。
當(dāng)下馬向廟里望時，發(fā)現(xiàn)不是那么順了。
門口站著一位白衣妙齡少女。
廟內(nèi)還有兩個人影晃動。
“順爺，這是怎么回事？”仵作在旁邊問道。
李長順瞪著一雙大眼，也莫名奇妙。
從事捕快十幾年。
這樣的事還是第一次見到。
在自己管轄范圍內(nèi)，居然案發(fā)現(xiàn)場主人沒到，外人就已經(jīng)進(jìn)入。
他們什么人？
李長順感覺火很大。
于是，手把樸刀一提，直奔少女。
“什么人這么大膽，肆無忌憚地破壞案發(fā)現(xiàn)場?！?p> 少女對著他一笑，說道：“閑雜人等，一律不準(zhǔn)入內(nèi)?！?p> “啊，我是閑雜人？”
一句話氣得他肝臟出血，不管三七二十一，樸刀猛地一劈。
少女腳步輕盈一斜身，躲過。
其余捕快見順爺動了手，“呼啦”一下圍上來。
“住手?！蔽輧?nèi)傳出二個字，威嚴(yán)，且?guī)б稽c命令意思。
剛想出第二招的順爺，一怔。
廟里一個男子走出來。
“你們～潭州捕快？”
“你是誰？”李長順感覺今天運氣實在不好。
遇到白衣少女的話語，令他頭好大。
沒想到，男子比少女口氣更讓人接受不了。其實，每個人見到他們都會尊稱官爺或者捕爺，何曾見過直接稱呼。
“哦，不好意思，我們來的太突然?！蹦凶觿倻?zhǔn)備掏東西。
“你們見了京都神捕桑無痕，桑大人還不下跪？”白衣少女輕悠悠說一句。
“桑大人？”李長順有點驚訝，在這里怎么可能出現(xiàn)。
“順爺，這人有可能?！鄙砼载踝鞯吐曊f道，“前幾天，荊州大趙門案就是桑大人親自破獲?！?p> “你意思：桑大人沒回京，到這里來了?！?p> “嗯。”
李長順剛想仔細(xì)再問一下仵作，眼前就有了一張令牌。
他一看，臉上冒出汗珠，雙手平胸一拱，雙腿一跪，“大人，恕小的李長順冒犯?！?p> 哪知，被桑無痕大手一揮，竟身不由己地站起來：“算了，李捕頭，不必繁文縟節(jié)。”
“是，大人?！?p> “從現(xiàn)在起，這里發(fā)生的事，你回去跟王知府大人說，我已經(jīng)接手，至于需要什么協(xié)助，會通知你們?！?p> 李長順知道，京都刑部尚書府的人，無論走到哪里都可以直接辦案，無需當(dāng)?shù)毓賳T和衙門許可。
“好的，大人?！?p> “你們可以走了?！鄙o痕接著又說道，“不過麻煩一下，在離這里不遠(yuǎn)，有一片小樹林，你們?nèi)ナ帐耙幌?，我們剛剛從那兒來。?p> “我這就去。”
李長順一聽，便暗自慶幸桑無痕沒留自己在這里。說實話，活了三四十年，還是第一次與這樣大人物打交道，心里多少有點緊張，生怕說錯話。
只見他手一揮，帶著十幾個捕快就向小樹林奔去。
“桑大哥，廟內(nèi)什么情況？”
原來，夏如飄在荊州找到他們后，將小樹林里的怪事，仔細(xì)講了一遍。
特別是秦漢死的時候說得那二個字，桑無痕聽完后，大感興趣。
稍一思索，知道一個人在臨死前，說話肯定會含糊不清，但大致意思能讓人懂，秦漢口中所說“噓喵”按他理解就是“虛廟”或者“虛什么廟”。
其實，最讓他感興趣，這兩個字里面絕對有什么大秘密，否則，秦漢不可能在臨死前請夏如飄記住。
至于，樹中出現(xiàn)的殺人怪事，桑無痕辦多年案子，心里明白，跟秦漢說得話有關(guān)，只要找出二字中秘密，再查兇手就好辦的多。
所以，他決定首先弄清楚“噓喵”的意思，其它事情，以后再查。
果然，在小樹林附近走訪中，按理解的“虛什么廟”就得到多人證實。
但意想不到：當(dāng)他們趕到村民口中的“虛神廟”時，竟然看到三十幾具，臉色痛苦的死人尸體。
剛準(zhǔn)備與水笙一起查看時，就傳來捕快和站在門口的夏如飄有打斗音聲。
于是毫不猶豫地出去，憑借自己身份，對李捕頭說要接手這個在案子。
李捕頭自然求之不得，
桑無痕見他們已走，剛想返回廟內(nèi)，耳邊就聽到夏如飄的問話。
“具體還不清楚，一起進(jìn)去看看。”
兩個人一同踏進(jìn)。
水笙正在仔細(xì)查看一個一個死者。
“怎么樣？有什么發(fā)現(xiàn)？”
“無痕大哥，三十幾個全部是乞丐，丐幫的人?！?p> 還要你說，一進(jìn)來看就知道。桑無痕暗笑。
表面還是很嚴(yán)肅又問：“死者什么時候，什么原因而亡？”
“回稟大人，小女子只知道他們身上都有淡淡的掌印，其它一概不清楚。”水笙見他臉色，嬌笑調(diào)侃道。
“掌法？”
三十幾個人，如全是用掌擊斃，放眼天下，有幾個人能做到？
他用目光一掃，突然聚集到兩位身上有九個小口袋身上。
“丐幫長老？”語氣之中顯得很吃驚。
“什么長老？”水笙顯然不懂丐幫的職位之分。
桑無痕沒有理會，知道有些事一下子也說不清楚。
他俯下身，仔細(xì)看看，嘆一口氣，說道：“我知道他們什么時間死亡，也知道身上這掌印是誰留下的?！?p> “哦，這么快就知道答案?！毕娜顼h有點不相信。
“他們昨天下午遭遇襲擊?！鄙o痕說到這里，目光向水笙一看，“你還記得風(fēng)一鳴么？”
“你說“百變神君”風(fēng)一鳴?！?p> “對?！?p> “他為什么要殺死這么多丐幫弟子?！彼蠁柕?。
“真正兇手不是他?！?p> “啊，桑大哥，你這句話實在矛盾，令人真搞不懂？”夏如飄插言。
“風(fēng)一鳴并沒有使出“追風(fēng)掌”和“百變?nèi)敝械臍⒄?，這一點，我和他交過手，心里很清楚。從現(xiàn)場看，他出的每一招，都沒有打向致命地方。”
“所以，你斷定他不是？”
桑無痕點點頭：“這里的人全部被他打傷，卻是事實?！?p> “你意思，風(fēng)一鳴打傷人走后，有人借機(jī)殺了他們？”夏如飄又問道。
“是的?！彪S后撿起地下幾包金創(chuàng)藥，用手揚(yáng)了揚(yáng)，又說道：“風(fēng)一鳴一走，長老還拿出藥，準(zhǔn)備給所有人治療傷?！?p> “看來兇手早就潛伏在這里?！?p> “應(yīng)該不是，可能純屬一種巧遇。如飄，你昨天在小樹林什么時間遇到怪事？”
“上午?！?p> “這就對了，我懷疑小樹林和這里是同一人作案。”
“同一個人？”
“有道理，兇手在小樹林聽到秦漢臨死的話后。知道那二字就是指虛神廟。為封鎖這個秘密，他當(dāng)機(jī)立斷，出招想殺死所有聽到的人。幸好姐姐功夫好，躲過一劫。”水笙接過話說。
“妹妹意思：在這里，他和我爭搶時間？”
“因為小樹林里，只有你還活著。他怕你提前找到這個地方?！?p> “所以為搶先我一步，兇手一刻不停跑過來，誰知卻看見有這么多人受傷，但為了那東西，還是殺機(jī)頓起？”
“姐姐總算開竅，應(yīng)該是這樣。不過，還有一點要補(bǔ)充，他來到的時候，風(fēng)一鳴剛走?！?p> “可，妹妹，小樹林那里幾個人全部是死在小劍下。這里……”
沒等她把話說完，桑無痕竟然從地下?lián)炱鹨桓?，一根芒針，緩緩說道：“此人武功怪異，且會邪術(shù)，一二種殺人不同的手法，絕對做得到。”
水笙看了看他手上的針，猛然感到面色一紅，心道：這一重大疑點，居然被自己給忽略了，可能稻草太多，也可能太過專心查看尸體。
“桑大哥，這、兇器？”夏如飄問。
“不是它，難道還有別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