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生
第二天一早。
桑無痕和水笙,夏如飄決定,去別的地方查找,說不定有什么意外發(fā)現(xiàn)。
他知道,李季風(fēng)早就離開了吉水鎮(zhèn)。
天地茫茫,想抓捕他有很大難度,不過,從目前時間算,應(yīng)該也不會跑的太遠(yuǎn)。
………
寒食節(jié)之后天氣。
雖不是喜怒無常,但一下幾天陰雨綿綿天氣,也足讓人感覺頭暈。
秋水鎮(zhèn)的“?;ā本起^老板福來壽,就怕這樣時候。
此時,已是中午。
他坐在掌柜臺后看著這空空蕩蕩客廳,心里一聲長嘆。
館中無人,當(dāng)然煩心。
“老板,有飯吃么?”
福來壽抬眼一看,一個美麗絕倫,冷若冰霜的中年婦女,出現(xiàn)在眼前。
好不容易來一個客人,心里還是有點高興。連忙回答:“大姐,有有?!?p> 中年婦女玉足輕移,隨桌坐下。
福來壽從臺后轉(zhuǎn)出來,走到她身邊說:“您需要什么?!?p> “隨便吧,幾盤小菜即可?!?p> “好,好。”
就在他轉(zhuǎn)身準(zhǔn)備叫大廚做菜時候。
門外,又走進來三個人。
二男一女。
男的一個身材高大,另一個也不算瘦弱,體形精壯。
女的只能稱呼女孩,十五六歲,長的身苗可愛,面似嬌花。
福來壽見一子下三個客到,立即滿臉笑容。
“各位客官,隨便坐,想吃點什么,喝點什么?小的馬上給您端來?!?p> “我要這里,最好酒菜?!斌w形精壯的中年人說道。
“好咧。”隨后便向后堂跑去。
“師兄,你此去師父墳地之后,有怎樣打算?”叫菜男子邊坐邊問。
“唉,人生無常,回來就在“牛浪湖”了卻余生算了。”
不用說,這三位:鄢烈山,柳青和鄢艷。
原來,鄢烈山和柳青冰釋前嫌后,就帶著女兒準(zhǔn)備去師父墓前拜寄。
路經(jīng)此地,時逢中午,便進來吃飯。
“師兄,不想報仇了么?”
“想,但憑我們功夫很難?!?p> “你是怕他的“笑憐花”?”柳青說道。
“笑憐花”三個字,傳入旁邊桌上的中年婦女耳朵。她聽后,眉頭微微一皺,然后,用眼睛向他們瞟了一眼。
“嗯,不想枉送性命,也不想同門相殘,他畢竟是師弟?!臂沉疑綗o奈地說。
“可,師父臨終前遺囑,不能違背,除非我死,否則活著一天,就要尋他?!?p> 正說著,福來壽和一個中年婦女把兩桌的酒菜端上來。
柳青站起來,拿著酒壺,準(zhǔn)備給師兄倒一杯。
就在酒壺剛到酒杯口,他眼晴突然睜的很大很大。
鄢烈山見此很詫異,扭頭向門外一看。
一個人,一個男人,一個身背包裹,滿臉?biāo)榈闹心昴腥恕?p> 正一腳踏進來。
“李季風(fēng)?!臂沉疑秸酒饋?,大叫一聲。
所謂不巧不成書,來人正是他們又怕又要尋找的李季風(fēng)。
李季風(fēng)一聽,抬頭向客廳吃飯的人看一下,臉色瞬間大變,轉(zhuǎn)身想跑。
與此同時,一個碩大身軀突然從桌邊一躍,飛向門口。
這一下,恰恰擋住他去路。
“師,師兄?!崩罴撅L(fēng)退向客廳內(nèi)幾步,顫聲說道。
“不要叫我?guī)熜郑阄以缫褯]有同門之誼。今日真是天注定,在這里竟然可以相逢?!臂沉疑嚼淅湔f道。
“李季風(fēng),你讓我找的好苦?!绷嘁舱f道。
“師兄,師弟,既然遇上,我想說兩句,可否?!崩罴撅L(fēng)帶著懇求口語。
“我們會相信你的話?當(dāng)初,我苦口婆心勸你不要拿走“笑憐花”配方書,你是怎樣對我?”
“師兄,我有……”
話沒等他說完,柳青大聲說道:“不要有任何狡辯,“笑憐花”殺了多少人,你不知道嗎?連自己的師弟風(fēng)鳴,師嫂都不放過,還想說什么?”
“好,我不說,但是希望今天不要動手。吃飯后各走各的?!?p> “你覺得這可能嗎?除非交出配方書,然后到師父墓前自殺?!绷嗾f道。
“配方書,師父,自殺。”李季風(fēng)說完,便哈哈大笑起來。
“你笑什么?”鄢烈山見他笑的怪異,凄涼,問道。
“我笑一本書,竟然害的師門相殺,妻離子散,真可悲。”
“什么妻離子散,你是說你害的人家吧?!绷嘤悬c怒氣。
“好了,不想再說?!崩罴撅L(fēng)一臉低沉,“我真的不愿今天和你們動手?!?p> “事由不得你說了算。把書拿出來?!绷鄥柭曇徽f,便手持短簫一伸,向李季風(fēng)身上飛撲過去。
兩人相距不過四米。
這一飛撲,絕對:快,急,狠。
掌柜福來壽剛好從廚房出來,一見有人打斗,大叫一聲,擠開站在門口的鄢烈山,向外面跑去。
鄢烈山也沒想到柳青這么快出手,心里一怔。突然明白師弟意圖,他搶先下手的目的就是要制服李季風(fēng),絕不能讓他使出“笑憐花”,否則,今天三個(包括鄢艷)性命不保。
念想一閃而過,隨即,也猛地一掌打出。
兩個人,一簫,一掌。
簫在前,掌在后。
就算他躲過簫,也不可能躲的過掌。
一瞬間夾擊讓李季風(fēng)真正不知所措。
退,來不及。
閃,來不及。
攻,更來不及。
但,誰甘心束手挨打?
當(dāng)然沒有。
只聽見他一聲狂叫:“我們同門師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卻能同年同月同日死?!闭f完,身子動也沒動,突地兩手分別朝鄢烈山和柳青面前一揚。
這一揚,便是“笑憐花”。
這真是一場冷酷無情博殺。
這也真是一場兩敗俱亡博殺。
鄢烈山和柳青萬萬沒想到,他會用這同歸于盡招數(shù)。
簫,已到他前胸。
掌,也到他背后。
想撤,根本沒時間。
在這千鈞一發(fā)時刻。
客廳中出現(xiàn)無數(shù)花瓣,把一顆一顆的“笑憐花”緊緊包住。然后,墜直落地。
同一時間。
鄢烈山手掌,結(jié)結(jié)實實打在李季花背后。
柳青的簫,也點中他檀中穴。
頓時李季風(fēng)站著動也動不了,一口鮮血狂吐而出。
“本是同門師兄弟,怎可以命相搏?!弊诹硪蛔赖闹心昱诱灾?,悠悠地說道。
“謝謝姑娘的“幻花指”救了我們師兄弟,請問,姑娘跟羅家有什么淵源。”鄢烈山當(dāng)然識得救自己暗器,所以,一抱拳問道。
“實不相瞞,老身正是羅玉英的女兒羅木柔?!?p> “羅玉英女兒?當(dāng)年羅家不是滅門了么?”鄢烈山突然發(fā)現(xiàn)不該問這樣問題。(想知道詳情,請看第一卷。)
誰知,木柔毫不在意,說道:“不礙事,已經(jīng)過去這么多年,痛也痛過,傷也傷過。那場變故,我是唯一活下來的人。”
為什么木柔會出現(xiàn)在這里?原來,寒食節(jié)她去南岳衡山寄祖之后,返回。路經(jīng)這里吃飯,沒想到遇到三個同門相殘,而且,她知道三個人的師父和羅門有極深淵源,見情況危急,便毫不猶豫地出手。
“難怪姑娘的羅門“幻花指”這么厲害?!?p> “過獎,其實,我們也算一個師門出來?!?p> “不錯,我?guī)煾负湍愀赣H是同門。可惜當(dāng)年,兩位老人家走的道路不同。因此,曾有很深誤會?!臂沉疑讲幌胝f,他們曾經(jīng)為了“笑憐花”配方書而大打出手,只好用“誤會”二字代替。
木柔也知道一些內(nèi)情,于是擺擺手,說:“算了,過去的事不要再提?!?p> 這時,外面出現(xiàn)兩個捕快,大步向廳內(nèi)走來。后面跟著福來壽。
你猜是誰?正是聶如風(fēng)和另外一個同伴,自從接到桑無痕命令后,他便咐囑一部分人查黑疤男人,另外一部分四處尋找月兒山莊管家。
事情也很遇巧,今天他冒雨騎馬剛進秋水鎮(zhèn),來尋找李季風(fēng)線索。就被一個人攔住去路,問其原因。那人說自己酒館有人鬧事,故而正在找捕快去平息事端。
聶如風(fēng)聽后二話沒說,下馬就來。
“什么人在此鬧事?”
“聶爺,是他們?!?p> 福來壽一指鄢烈山和柳青還有滿嘴是血的李季風(fēng)。
突然,他眼睛一瞇,一笑。
“哈哈,李管家?!?p> “聶…聶捕頭,你…你怎么到這里來了?!崩罴撅L(fēng)雖說受重傷,但還能說話。
“找你。”聶如風(fēng)臉色一變。
“為什…么?”
“不是我找你,是桑大人?!闭f完,轉(zhuǎn)身對同伴。“你馬上帶幾名捕快,在附近幾個鎮(zhèn),快速去找桑大人,說我們在秋水鎮(zhèn)“福花”酒館抓到李季風(fēng)?!?p> “是,聶捕頭。“
聶如風(fēng)看了看鄢烈山和柳青,說道:“我把李季風(fēng)交給桑大人,你們沒意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