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眼間到了周四。
凌晨將手中的香煙掐滅之后,就開始抱著手機等那人電話再次打來。
清晨,打了個哈欠,夜里頻頻起來一直處于半睡半醒狀態(tài)。
吃著老媽煮的早餐,此刻,老爸扶著門框從屋內(nèi)出來,一家人坐在餐桌上。但有一點卻有著微妙,似乎老爸老媽這些天總是刻意回避我,并且只要深入說到老爸的病情,他們就顯得輕描淡寫或直接下一個話題。
并不清楚他們?yōu)楹我@樣,但其中一定有原因。
不探究原因,因為想把手中的事情先完成先。
因為是周四,匆匆忙的咽下幾口,拎起外套,囑咐他們:“我今天有事先出門一趟,午飯你們也不用等我了,我不回來吃了。”
出了門,其實不想讓他們知道我在干嘛,也避免讓他們知道,還是出去等那通電話。
而經(jīng)過這些天的休養(yǎng),腳傷也大有好轉(zhuǎn),可以撇開拐杖行走了。但歷經(jīng)腳傷不敢快步走,還是心有余悸。
顫顫巍巍到了一樓,一只栓在柱子上的黑狗對著我一頓狂叫。
噘著嘴,舉起拳頭也兇了回去,心想老娘也不是吃素的,就因為行走的肢勢怪異,就任憑一只狗欺負到頭上了。
彎腰撿起一根長樹枝,給示威的黑狗一個下馬威,黑狗瞧見情況立馬垂下頭退了幾步。
從黑狗拾起了一些信心,正好電話打來,接起,也不唯唯諾諾了,直接嗆聲:“說吧,要到哪兒我們才能見上面。”
然后電話那頭給了地址,讓我多換乘幾輛車,以免被其他人跟蹤。
幾經(jīng)周轉(zhuǎn),來到一帶荒野處,一輛黑色車停在公路邊上與遼闊無垠周圍格格不入,路邊雜草叢生,偶爾還能聽到山野間鳥獸欺凌的回聲,放遠望去一個人身影在篝火前,一襲黑衣黑褲,頭頂鴨舌帽,身子被陽光照的修長。
腳踏雜草,走近身看,身影好似眼熟。
那人察覺身后有動靜,立即回過身。瞇眼瞧去,遮住半張臉的口罩下眼神犀利,讓人誠服于他威信下,便始料未及說出口:“高耀華……總監(jiān)?是你…”
(高耀華這個人人物在第二部出現(xiàn)過并與許強有過交集,也是前任總監(jiān)。)
他摘下口罩也認出我:“余小伊?”
他看到我神情較為驚訝,但我也一樣。
“怎么會是你?”他還是難以置信,然后他摘去帽子無奈的摸了摸平頭,嗤笑一聲:“呵,我還特地打扮,不想讓見面的人認出我,看來沒辦法了?!?p> 走向前與他并肩。
面前一個大約有200升的化工油漆鐵桶,里頭干柴烈火熊熊燃燒著,聲音吱吱作響。鐵桶靠前一點放著一個破爛缺角的桌子,缺角部分還用層層疊起磚頭穩(wěn)住。桌面放著牛皮紙的卷宗和三張照片,屠龍彰就在里頭。
他拾起三張照片,合起來遞給我,第一張是屠龍彰,看上去比他本人現(xiàn)在要英俊得多,第二張只是眼熟,第三張就是屠龍和第二張人物坐在一塊。
高耀華拋開說:“許強跟我說過屠龍彰有個愛人,沒說是你?!?p> 所以他剛才才會驚訝。
“許強也沒說要見的是您。”
這一聲‘您’稱呼他,還是視他為總監(jiān),對他還是尊重的。
拿著照片反復看。
端詳?shù)诙堈掌?,照片中的人面容蒼老,大概有五十多了,嘴里還叼著老式煙斗。熟悉歸熟悉,就是一下子認不出,沒頭緒。
把第二張晾在在他面前問:“他是誰?”
他擺了一眼。
“陳海安,就是把許強送進去(監(jiān)獄)的其中一個?!?p> 腦子一震峰回路轉(zhuǎn)。
陳海安?首先屠屠龍彰就有提及過他,也是屠龍彰的親戚,之前和屠龍彰的婚禮上有見過面。其次,屠龍彰說過他和陳海安有過過節(jié),也是因為這樣屠龍彰留下離婚協(xié)議書離開我。
而在探訪許強的時候,他也提及過陳海安。
也就是說,陳海安是關鍵人物,是幕后的始作俑者。
一切明朗開來,所以第三張照片證明了屠龍彰和陳海安聯(lián)手把許強送進監(jiān)獄。
所以,許強在逼近死亡之前,他想報復。
思入明顯了很多,可有一點,還是不知道為什么選擇我,達到他報復的目的。
“為什么是我?”再次問。
監(jiān)獄里同樣問過許強,但許強的一面之詞,一點都不能說服我,只能繼續(xù)找答案。
“因為你是屠龍彰在乎的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