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東西回來了
難道又說錯話了?原本只有七分的魂魄如今剩下三分,這太醫(yī)只覺得今天怕是要遭受罹難了,“臣。。。。。。臣說,姑娘的身子更加虛弱了?!?p> “不對!前面那句!”
其余的太醫(yī)們總算回過神來,都有些憤憤的瞪著那個嘴巴不伶俐的家伙,紛紛拜下,“恭喜大汗!賀喜大汗!姑娘有喜了!”
淵夕推開太醫(yī),眼中有些閃爍,“真。。。。。。真的?”
“回大汗,千真萬確,不過姑娘的身子太虛,要多加注意關(guān)照?!?p> 竟是有喜了。。。。。。他竟然有些手足無措,只剩下呆呆的站在原地,這么多年,他期盼的小東西竟然真的回來了,他以為那也許只是一個夢了,不會再回來的夢。
一旁的心卉也是不敢相信,她竟然懷孕了,來了北戧之后,剛開始還滿懷欣喜的期盼著小東西,到后來一直沒有動靜,她也就慢慢的不再奢望,畢竟受了那么多的磨難,身子已經(jīng)千瘡百孔了,能活著已經(jīng)算是上天的眷顧,她和淵夕都小心翼翼的不提孩子的事,這么多年,她也一心一意的把拓跋彰當(dāng)作自己的孩子來看待,如今,竟是讓她喜極而泣。
淚水一滴一滴的落在手背上,嘴角卻是掛著微笑,淵夕打賞了太醫(yī)們,已是激動的無法言語,他緊緊的握著心卉的手,這一次,她的手竟然溫?zé)崞饋恚p輕的吻著她的手背,聲音有些顫抖,“我們。。。。。。有孩子了。。。。。?!?p> 心卉止住淚,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對,小東西。。。。。?;貋砹?。”
這消息不過一夜,卻已傳遍整個方平,從此之后,心卉便被禁了足,出不得萬壽宮半步,只能躺在龍榻上,原本想去恭賀的人不少,無奈心卉住在萬壽宮,那是旁人不得隨意進(jìn)入的宮殿,倒也是省了幾分清凈。
她沒有事做,便跟著侍女做女紅,一針一針,一線一線,有幾次淵夕見到便奪了去,到后來她也只得藏起來偷偷的做。
她穿著五彩的絲線,透過細(xì)小的針眼,卻看到宮門處那一抹隱約的身影,那華美異常的衣衫閃著金光,直刺得眼睛無法直視,竟然是拓跋婭。
她顧不得淵夕的告誡,從榻上起身,緩緩的向前走了幾步相迎,才看清了拓跋婭的容顏,應(yīng)有小半個月未見,竟顯得如此清瘦。
她看著拓跋婭的神色,有些捉摸不透,拓跋婭勉強(qiáng)的笑著,嘴角卻是勾起那一絲無邊的落寞,“聽說,你有喜了,照禮節(jié),我來探望,雖然大汗不允,但還是偷偷的來了?!?p> 心卉聽聞,也是抿著唇,不知說什么好,“閼氏許久未見,瘦了不少,臉頰都陷下去了。。。。。?!?p> 拓跋婭不由的伸出手摸著面頰,“是么?我都沒有注意,大概太操勞了。”
身旁的侍女端來茶盞,拓跋婭一揮手,便放下幃簾悄悄的退下了,心卉看著她,不知為何,始終都有些隱隱的不忍,這個女人什么都沒有做錯,卻是承受了如此痛苦的一切,“閼氏要多注意鳳體才是。”
又是一陣沉默,滴漏一聲一聲墜入心湖,激起無數(shù)漣漪,拓跋婭的眼眶有些微紅,她好似沒有聽到,只是自顧自的說著,“知道我有多嫉妒你么?看著他對你笑,看著他為你緊張,這么多年,我一直在努力,可他卻連正眼都不瞧我一下,這個閼氏都快淪為宮中的笑柄了。。。。。。”
心卉的心也被揪著,她心太軟,聽不得這些,也跟著微微的疼,她知道拓跋婭有些埋怨她,聲音也猶如蚊鳴,“這北戧卻是不能沒有閼氏?!?p> 她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拓跋婭,她怕越是安慰,拓跋婭越是心痛。
拓跋婭的手指在扶手上婆娑,“我想過害你,想著讓你消失,那樣或許我就還有機(jī)會,可我終究是做不出來的,若真做了,大汗會難過,可我不想看見他如此。。。。。?!?p> 心卉不由的打了個寒顫,她竟然有過如此可怕的想法,也對,自己搶了她的夫君,可那也是自己的夫君,“這么多年,一直沒有顧忌閼氏的感受,我會搬出萬壽宮的?!?p> 晚間,淵夕回來,心卉便與他提了搬出去的事情,正如所料,淵夕不同意。
她只得耐心的解釋,“這萬壽宮是北戧大汗居住之所,將來,定寰王也是要搬進(jìn)來的,臨盆時見了血光不好,若只是你一人的宮殿,我便也不再說什么。”
淵夕想了半晌,“好,那就臨近萬壽宮選一處?!?p> 洪創(chuàng)六年,大汗侍姬薩日心卉懷有龍脈,特賞賜靈光宮,是夜,便搬出了萬壽宮,可那淵夕又不是善罷甘休的,一到晚間便來靈光宮安歇,心卉是推都推不出去,后來也不再堅(jiān)持,想著這樣,拓跋婭心里應(yīng)該是好過一些的。
那日,淵夕處理完政務(wù),有些神秘的來到靈光宮,說是要帶她去見一個人。
他用手指著宮門外那個執(zhí)矛佇立的侍衛(wèi),心卉側(cè)頭看去,也看的不太分明。
他一拍手,那侍衛(wèi)便向里走來。她看的真切了,卻是吃了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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