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我的對手
她不由的走過去,解了衣衫,緩緩的走入水中,那水有些涼,手輕輕撩撥著清水,灑在皮膚上,很舒服,松了挽起的發(fā)髻,一瀑長發(fā)漂在水中,好似海藻,慢慢的浸在水中,只剩下蒼白的面頰,身旁的銀魚小心翼翼的吻著她,然后四下逃竄。
心情漸漸平復(fù)了,才從水中走出,陽光下那光潔的胴體,干凈,無暇。。。。。。
穿了衣,坐在一方青石上,用手指梳著長長的發(fā)絲,發(fā)尾還滴著水珠,太陽下泛著點(diǎn)點(diǎn)亮光,墜在衣襟上,那濕跡像是一朵朵花,靜默的開著,不驚擾,無芳香。
拿出小包裹,找出那個縞身的胭脂盒,輕輕打開,用芊芊玉指沾了少許透明粉紅的胭脂膏,涂在唇上,不由的俯下身子,看著水面中的倒影,這樣,氣色果然好了許多。
不免有些餓了,翻找著食物,卻摸到了那一抹冰涼,心跟著抽搐起來。
慢慢的摸出,那是淵夕的簫,在摩吉時,他可是簫不離人,還記得景怡園那驚世的曲音,婉轉(zhuǎn)悱惻,情意綿綿,他把簫聲只給了她,她不由的捏起簫身,置于唇邊,指尖靈動,那幽幽噎噎的簫聲傳出,在茫茫草原上空傳開。
她憑著記憶在吹奏淵夕當(dāng)時贈與她的曲調(diào),為何幸福來的如此匆忙,離去的那么匆忙,來不及回想,來不及留下。
連風(fēng)都輕柔了,靜靜的纏繞在周身,青絲緩緩的飄起,那執(zhí)簫吹奏的玉人入了景致,便無法從畫中走出。
她閉著眼想著往昔的一切,他也是這樣低著頭閉著雙眸,靜靜的吹奏,那時的景怡園正值隆冬,卻點(diǎn)著許多火燭,朦朦朧朧中便見那一襲白衣,她彷佛是在做夢,難道真的是在做夢么?與他,只是弱水浮萍。。。。。。
那簫聲不僅讓四周安靜了,也讓遠(yuǎn)處的兩個人停止不前,心卉走的不是很快,而且除了往西南方向走以外,她已沒有其他的退路,子介騎著馬一路追來,淵夕緊隨其后追上了他,竟然是同時到了這里。
畫中的女子穿著淡雅的衣裳,輕垂著發(fā)絲,淵夕心里頓時輕松了些,跨步向她走去,卻被擋了一臂,不由的停下腳步,卻見子介背對著他,眉間有些陰冷,與那紅唇皓齒極其不配,“帶她回去么?”
淵夕聽出語中的寒意,卻也只是頷首回應(yīng),子介見他如此,卻是怒火中燒,厲聲質(zhì)問著,“你知不知道她很痛苦?!為什么還要讓她回去!受北戧眾人的污言穢語,難道你心里好受么?!”
淵夕待他說完,推開手臂,繼續(xù)向心卉而去,子介拔出身上的佩劍,直指淵夕的咽喉,“還不收手?別怪我劍下無情!”
淵夕只是哼笑了一聲,“你不是我的對手?!?p> 話語激怒了子介,他伸手向前用力一刺,可劍身卻紋絲未動,淵夕用兩指夾著劍的前端,寒光映在他的臉上,可他卻沒有看子介,只是盯著遠(yuǎn)處的心卉。
“為什么不用力刺,你若再加三分力,說不定就可以送我上天了。。。。。?!彼m是這么說,語中卻并無挑釁之意,手腕輕輕一轉(zhuǎn),啪的一聲,劍便折成了兩斷,一松手,那半截劍身墜入草叢。。。。。
子介搖搖頭,無奈的笑著,嘴角透過一絲蒼涼,“我恨你把她變成這樣,可我若殺了你,她會傷心,況且我殺不了你。。。。。?!彼拥袅藲垊ΓΦ钠綇?fù)著氣息。
“我不會再讓她受傷害?!敝涣粝乱痪湓?,便不再理會他。
心卉一曲吹罷,心中不免有些戚戚,聽著沙沙的草聲,心里頓時一緊,不由的轉(zhuǎn)過臉來看,卻見淵夕擔(dān)心的眼神,他,竟然追來了,更是握緊了手中的簫,局促的站起,“那個。。。。。。我想看看北戧的風(fēng)景,所以沒有和你說,也只想著幾天就回去了。。。。。。”
話還沒說完,卻已跌進(jìn)那寬闊的胸膛,他摟得太近,心卉有些喘不上氣,“卉兒以前從不說謊的?!?p> 她聽聞,不知怎的,心里酸酸的,“淵夕。。。。。?!敝皇菃局拿郑阌砍隽藴I水,小心的抽泣著,真是有些討厭自己。
他寬大的手掌婆娑著她還濕漉漉的發(fā)絲,語下輕柔沒有半分嗔意,“你是當(dāng)過王的人,怎能如此輕易受她們的擺布,心里不舒服就拒絕?!?p> 她抬起頭,還見淵夕沒有來得及清理的胡茬,蹭在她的額上,有些微疼,卻很舒服,“她。。。。。。她也是好心。。。。。?!?p> “好心?好心的和你分享我么?”他糾了糾心卉的鼻子,她被牽的生疼,“我是你的男人,若是有人要搶我,你可要和她拼命?!?p> “?。?。。。。。?!毙幕軗P(yáng)起頭,有些驚異,拼命?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搶走了,拼命有用么?卻見那明媚的笑容綻在臉上,不由的泛著紅暈,措不及防,淵夕早已深深的吻了下去,她只“嗚”了一聲,便沉迷在那熟悉的味道中了。
++++++++++++++++++++++++++++++++++++++++++++++++++++++++++++++++++++++++++++++++++++++++++++++++來更嘍